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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系,這并不影響我們的合作。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總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與兒女情長無關,我明白的。我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我們可以在另一個層面合作和交流,這一樣能讓我感到滿足。” 沉默片刻,他才道:“方才與娘娘說的兩件事,還請娘娘費心。” 說罷,就轉身推門而去。 * 幾天后,宋越就收到了消息,山東那邊,正要把貪污的糧食賣到周邊的四個省去。 前兩個月,夏糧剛收成,市場上糧食價格還不高。這陣子白蓮教鬧事,倒讓糧價漲了,正是他們出手的好時機。等把糧食出手賣了,換了銀子,他們自上而下的人就都可以分贓了。 原本宋越只知道他們貪得不少,卻不知具體有多少,這下才知道,要賣到四個省去的糧食一共是六十萬石,價值三十萬兩白銀。大明普通一戶人家一年的花費不過三十兩,三十萬兩,足可以讓他們過上一萬年。 想來這些錢,大頭是要分給徐延的,有徐延這個首輔在上面看著,所以才這么多年沒有人敢查他們,導致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 是夜,宋越便寫好了加密的新,讓人策快馬六百里加急送給了趙其然。 趙其然看到信后,眉毛簡直要擰成了麻花。 宋越給他的指示,竟然是截了這匹糧食! 他是都察院僉都御史,向來干的都是稽查別人的活,現在自己要當起土匪來了。 也就是宋越吧,換了其他的人讓他這么干,他鳥都不鳥,回頭還得把那人祖宗都罵了! 三天后。 根據鄭貴妃提供的線報,趙其然讓人同時在四條運糧的道上設了埋伏,只等運糧的車馬一到,他就把人都打暈了,劫走了糧食。接著,他又按照預先設置好的路線,分批、多次將糧食運回了京城。 糧食被截了,山東利益鏈條頂端的人無不人心惶惶,山東巡撫立刻派人去追,卻是什么也沒追回來。糧食一旦到了京城地界,他們就只能望而興嘆。 實在沒有了辦法,山東巡撫這才派人通知了徐延。 徐延六十多歲了,活到了這把年紀,已經沒有什么事能讓他心里起波瀾了。可這件事,讓他莫名有些心慌。一是因為內部出了叛徒,而且這個叛徒的層次還不底,二是他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到底想利用這批糧食做什么文章。 冷靜下來后,他立刻命親信去了趟山東,與山東一起追查截糧之人,不久后收到了消息。 糧食,是趙其然截的。 趙其然是宋越的人,宋越截這匹糧食,顯然是想以此為證物,牽出他們這一串人,讓他們伏法。 是夜,徐府。 用完晚膳后,徐延便把兒子徐斯臨喚到了自己的書房,將此事與他說明。 徐斯臨皺了皺眉頭,“真是宋越?” 幾個月前,他去山東,正是去跟山東的人談這筆糧食的分成。原本這事是有舊例可循的,他也沒參與過。可是他想要明年要入閣,少不得要爭取很多官員的支持,所以這一次,他其實是去跟他們談價的,他愿意讓出一些利益來,好換取支持。 “錯不了。”老狐貍徐延目光如電,眼球渾濁,“你以為趙其然截了糧,有本事做到了無痕跡嗎?宋越固然聰明,可他再聰明,也只有一個人,身邊的人到底差了些。” 沉思片刻,徐斯臨望向父親,“那此事,爹可有什么應對之策?宋越手中握有證物,山東那么多人,保不齊有那么一兩個怕死鬼,會把事情抖出來。到時候徐家恐怕……” “證物?”徐延反問,“什么證物?” “糧食啊。”徐斯臨不解,“這么多糧食,如何解釋得清。” 徐延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剪了下燈芯,“我問你,現在那批糧食在誰手里?” 徐斯臨一個激靈,很快反應過來,“爹的意思是……” “宋越想以此為由拉我下馬,參劾我貪污。”徐延老jian巨猾地笑笑,“可糧食在他手里,到底是我貪,還是他貪,還得看山東那些人的證詞。” “爹是想讓山東的人反咬宋越貪污?” “不錯。”徐延笑笑,“三十萬兩白銀,足以定其死罪。更重要的是,在世人眼中,他一直是仁義正值,清高不阿的。如今突然間貪墨了三十萬兩,那名聲,也就徹底壞了。你不明白,他們這些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聲譽盡毀。” “這一回,我不但要讓他死,還要讓他遺臭萬年。” 言畢,徐延突然想起了一樁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四品小官,任職都轉運鹽使司同知,私售鹽引、貪墨鹽稅,從中攫取巨大的利益。這件事被一個從七品的經歷發(fā)現了。 那從七品的經歷很年輕,才二十多歲,只生了一個兒子。 經歷寫了他貪墨鹽稅的奏章,想要暗中呈給皇上,結果被他截下來了。不只截了下來,他還把貪污鹽稅一事嫁禍到了那年輕人的頭上,使其成為了自己的替罪羊,被關入了大牢受刑。 后來,他又買通了獄中的人,嚴刑逼供,致那經歷慘死。在那人尸體入殮的當晚,他派了幾個殺手潛入那人家,又將一屋子的家眷屠殺殆盡,一把大火燒掉了死人和他們的家。 在徐延眼里,那是一次極其漂亮的栽贓,是一次完美的化險為夷。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面對同樣的局面,也打算采用同樣的辦法。 第159章 燭火照印著徐家父子兩人的臉。 徐斯臨聞言,微微蹙起眉頭,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這兩年,跟徐黨的人接觸多了,他已經漸漸接納了他們的所為。可他知道的畢竟還只是片面,不是全貌。此刻親耳聽父親謀劃如何殺一個人,這人還是教授過他的老師……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徐斯臨薄唇輕抿,看著徐延,“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兩年前,兒子策馬闖城門,曾得宋老師出手相救……” 徐延沉默片刻,開口道:“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這么多年來,你爹我經歷了這么多風雨,若是狠不下心,徐家早已不復存在。” “我知道,那宋越曾做過你的老師,你對他尚念著師生之情。”徐延繼續(xù)道,“可他截了糧食,打算參你爹的時候,又可曾念過你是他的學生?你別忘了,在世人的眼里,你姓徐。爹若是出了事,皇上定也不會留你,徐家定然樹倒猢猻散,到時候家破人亡,你必孤苦無依。” 徐斯臨聽了,一時無言,少頃微闔了下眼,不再出聲。 “兒子,”徐延按了下他的肩膀,“去罷,去歇著吧。這些事爹來處理就是了,你不必擔憂。” 徐斯臨還想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又沒有說,最后沉默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