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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睡得太好了,一覺就到了天亮,連夢都沒做。 過年前,她連日勞累,惦記和cao心的事太多,睡眠不是很好。沒想到昨夜雖不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反倒睡得異常踏實。 她在溫暖的被窩中賴了一會兒,然后才揉了揉眼睛,揭被起床。 洗漱完畢后,青辰攙著老爹來到院子里。今日的天氣很好,陽光暖暖的,帶著一種節(jié)日的慵懶,微冷的空氣中充斥著桃花的香味,聞著很是清洌。 “沈大人早啊。”孟歌行的聲音打身后傳來。 隔了一夜,聽著倒有些親切。 青辰轉(zhuǎn)過頭,對他微微一笑,“早。” 孟歌行今日似乎是換了身新衣,貼身的衣裳一點褶皺也沒有,將他的身子托顯得很是挺拔。今日他的發(fā)束得也很整齊,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俊得不得了。 “昨夜睡得還好嗎?” “睡得很好。”青辰點點頭,“多謝招待。” “不客氣。”他抱著雙臂,身子前傾了些,玩味道,“做夢了嗎?有沒有夢到我?” 她無奈地瞥他一眼,“沒有,一夜無夢。” 他故意長嘆一聲,“唉,那還真是遺憾啊。良辰、美景,最好是再加上……鴛鴦夢。” 最后三個字他是貼著她的耳根說的,很是曖昧,說完后,他露出狹促的笑容,“想知道我昨晚的夢嗎?” “不想!” 此人一大早就如此孟浪輕佻,真是讓人無語。也不知白蓮教眾若是知道他們的首領(lǐng)、阿彌陀佛的轉(zhuǎn)世傳人腦子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開色戒,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孟歌行見青辰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一笑,比了個“請”的手勢,“一起用早飯吧,沈大人。”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青辰主動道:“孟歌行,我們說正事吧。” 早點把事說完,她也可以早點回去。昨夜他讓她過了個很熱鬧的年,她很感激,但也害怕自己沉溺于這種熱鬧和與他的接觸。他們兩個畢竟是官與匪的關(guān)系,走得太近了,不好。 孟歌行正喝著粥,聽了只抬起眼皮來看她,“吃飽了?” “嗯。” “好吧。”他擱下碗,以面巾拭了拭嘴,正經(jīng)道, “九月種下的稻子,十二月就能收成,那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一年可以種三季稻子?”那架勢,才是白蓮教首領(lǐng)應(yīng)該有的樣子。 “要看氣候和光照。”青辰如實道,“在云南,一年兩稻是可以保證的,一年三稻尚不敢確定。” 他點點頭,“好。就算是一年兩稻,再加上你找了個姓袁的,提高了稻子的產(chǎn)量,倘若沒有大災(zāi),那一年也能比以前增收不少吧?能收多少?” “兩石變四旦,至少翻一倍,還不算麥和豆。” “果然不少。”他思索著點點頭,然后看向她,“你知道我想說什么……答不答應(yīng)?” 青辰心中有數(shù),只微微勾了下唇,“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哈!”孟歌行忽地夸張一笑,身子靠到椅背上,擺出他慣有的輕慢實則警惕的姿態(tài),“沈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你這副拿住別人短處趾高氣昂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又恨又愛。” “說吧。” “這種三個月就熟的種子,給我一些,再教我手下的人怎么種。” 青辰猜到了他要說這些,挑了下眉,不緊不慢道:“為何要給你?你不是煽動百姓們離開田地,一心奉教么?何以這下倒要回歸田地了?” “你這么問就沒意思了……你明明就知道。”孟歌行訕笑道,“要不這樣,你說說我的理由,我看看你能猜對多少。若是全中了,你一會兒要提的條件我可以考慮……” 青辰不露齒地微微一笑。 這人倒真是愛面子的。他向她討要秧苗和種植方法,她的條件他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這么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鋪個臺階下罷了……不過她不在意,他這么說就由他吧,反正結(jié)果是一樣的。 “第一,稻子增長,百姓們見田地可以養(yǎng)活他們,自然會有些人想回歸田地,你的教眾會減少,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第二,你有這么多教眾要養(yǎng)活,以前種田不劃算,得的稻子繳稅后就不剩多少,若是不繳稅,官府又常找你麻煩,致使教眾人心慌亂,隊伍不那么好帶。所以你寧愿讓他們?nèi)プ銎渌馁I賣,或者是干些雞鳴狗盜的事,也不種田。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稻子的產(chǎn)量高了,你的教眾們只要是肯種田,就一定可以養(yǎng)活自己,還可以為你的教派提供額外的糧食,這樣你就可以招攬更多的教眾。孟首領(lǐng),我說的對嗎?” 靜默了片刻,孟歌行歪著腦袋笑了笑,“說得真好,不過……” “第三。”他話還沒說完,青辰就繼續(xù)道,“也是你最主要的目的。你是個商人,凡是以利字當(dāng)頭,對于糧食這樁買賣,自然也是不愿意錯過的。如今大明北要打韃靼,南要抵御倭寇,軍糧常年緊缺,以致于將領(lǐng)們有時不得不向私人購買。你先種糧、囤糧,等哪日前線戰(zhàn)事吃緊,市面上糧價飛漲時再賣出去,這樣就可以大賺一筆。對不對?” 有錢,他們才有起義的資本,雖然戰(zhàn)爭的爆發(fā)并不是青辰愿意見到的。但如果這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趨勢,她也無從阻攔。 “……嘖。”孟歌行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目光里情緒復(fù)雜,“全中。” “真厲害啊,我的沈大人。” 青辰繼續(xù)道:“我的條件是,你要按律全額繳稅。” 糧食畝產(chǎn)提高了,孟歌行打起了他的小算盤,對于青辰來說,跟他的這筆交易卻也不是壞事。白蓮教眾都去種了田,生事的人自然就會少了,社稷就會變得安定許多。更何況,她還能收到他的稅,多少填補一下國庫。對于他們雙方來說,這事其實是雙贏的。 這就是為什么當(dāng)初她說前任元江知府本末倒置的原因。與其毫無底氣地去找孟歌行談判,不如先把糧食畝產(chǎn)提上來,利益面前,他自然會動心,會找上門來。 “你不覺得這樣有點過分嗎?沈大人。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讓我跟尋常百姓一樣繳稅,那我還跟你談個屁?”他雖喜歡眼前的人,但喜歡歸喜歡,買賣歸買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青辰自然明白,讓這個從來沒繳過稅的土匪全額納稅是不可能的事,她也沒指望他能答應(yīng)。 大明施行的稅賦是定額制,打開國的時候起,各省每年要上繳多少稅,已經(jīng)是固定了的。彼時太.祖皇帝分譴各部官員、國子監(jiān)生和宦官巡視全國一百多個稅課司局,固定了他們的稅收額度,還命人將各省和各府一年的稅額刊刻于石板上,并將石板樹立在戶部的廳堂內(nèi)。 也就是說,雖然云南的糧食畝產(chǎn)提高了,但青辰需要上繳國庫的稅銀是固定的,意味著她在云南省的稅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