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你成功了。睡吧。” “我睡不著。”她睜著大眼睛,一點困意也沒有。 “你閉上眼睛,安靜地躺著,很快就能睡著了。” “老師上床來睡吧。你也承認地上冷了。” 又是片刻靜默。“床太小了,不若地上舒服。” “那老師就委屈一下吧。我貼著最里面睡,保證不亂動。” 他翻了個身,似乎并不想改變主意,“好了,別爭了。不過一夜,不會有大礙的,你只管放心睡吧。” “老師真的不上來?” “嗯。” 固執。 但她也是個固執的人。 青辰掀開被子下了床,摸索著來到他身邊,在黑暗中胡亂摸了一把。 宋越滿心驚訝,語調堪堪維持平穩,“你在做什么?” 青辰的臉已經紅了,幸虧有夜色掩護。她厚著臉皮繼續摸,抓住了宋越的手腕,鎮定道: “跟我上床,這里不是你睡覺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選項,是主觀題!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么么噠~收下我愛的小紅包吧。 第62章 “你……”他被她拽著, 上身坐直了,卻是仍然不肯站起來。 黑暗中, 青辰與宋越離得很近,卻彼此看不清楚。酒勁上來了,他的氣息略有些重,帶了一點淡淡的酒味。 他輕輕抓住她的手腕, 低聲道:“別鬧。快上床去, 別受涼了。” “我沒有鬧。”青辰半跪在他面前,看著黑暗中他的雙眼,執拗道, “地上這么冷,你會更容易受涼的……起來, 跟我上床。” 她硬拽他的胳膊, 起身時卻踩了自己的袍子,身體一下就倒了下去,壓住了宋越。 彌漫的夜色中, 她的鼻尖和唇貼著他的臉頰, 耳畔是他溫熱而略顯急促的呼吸。青辰的心怦怦直跳, 腦子好像停轉了。 沒有言語, 沒有動作, 空氣仿佛就此凝結, 緊/窒而悸動的感覺猝不及防地撲面而來。 宋越的目光滯住了,睫毛微眨了一下。 片刻后,他輕輕扶住她的雙肩, “……摔傷了沒有。” “沒有。”她貼著他臉頰的唇畔微張,輕聲回道。腦子里的弦仿佛是被抽走了幾根,對本該考慮的問題絲毫不做反應。 不一會兒,她起身離開了他,望著他道:“我都摔了,你還不上床來嗎?” 靜默。 “你剛才還告訴我,不能找任何理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老師就是這樣為人師表的嗎?”黑夜中的聲音有些執拗,有一點賭氣,“就上來一起睡不好嗎?” 窗外,落雪無聲,北風不時拍打著窗牖。 “……好。” 再爭下去,天就要亮了。 青辰先上了床,躺在里面,心跳得有點快。 宋越走到床邊,默默地把一整床被子都蓋到她身上,掖好了邊角,也欺身躺了下來。 床不大,本來就是單人睡的,現在兩個人睡,再加上厚衣衫,他們之間幾乎沒有縫隙。青辰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可惜還是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隱約看見他起伏的胸膛。 等了片刻,見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抿了抿嘴,“你不蓋被子?” “我有披風。” “不夠。”她掀起自己身上的被子,拉了一半蓋到他身上。 半晌,他卻是又把被子蓋回她身上,“你今晚……有點霸道。” “……”被他這樣一說,青辰只覺有些燥熱。 霸道嗎?也許吧。她可能終于發現了自己身上另一種特質? 在宋越以為學生終于肯安靜的時候,半邊的被子又被她蓋了上來,清潤的聲音響起:“你上了床卻不蓋被子,與在地上睡有什么區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老師就算不為父母與自己著想,也該為國家和百姓著想。你的肩上有那么多的責任,若是病倒了……” 她就像根柔韌的蒲草一樣,在夜色中執著而絮叨地說著,自以為口氣軟下來便不是霸道,讓人拿她沒辦法。 宋越微微嘆了口氣,然后朝她霍地轉過身,略支起身子,無比貼近地垂眸看她,“你還睡不睡了?若是不想睡,我便陪你做些別的?” 青辰猛地一怔,微眨的雙眼看著她上方的人。 他強壯的胸膛貼著她的肩,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脖子上,屬于他的香味霎時籠住了她。她只覺得心在狂跳,有些呼吸不上來,“……你蓋被子,我就睡。” “……” 最終,沒有把青辰唬住的宋越做了妥協。 因為他的加入,被窩里更暖了,青辰只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出汗,輕輕動了一下,碰到了他的左手,觸電一般。 她趕緊把手縮回來,他也很快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黑夜,終于回到了本該有的寂靜。 青辰閉著眼,這才顧得上想剛才倒在他身上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什么異常。 穿著這么厚的衣服,他應該是察覺不到的吧……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宋越聽著她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微微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 北鎮撫司衙門的后堂,陸慎云與黃瑜在喝酒。 桌上擱了個小爐,上面溫著酒,還有一盤熟牛rou和一疊花生。陸慎云想什么出了神,伸手去端酒壺,卻猛然被燙了一下,收回了手。 黃瑜拿起布帛包了壺把,端起來給他滿上,“什么心事這么重啊,酒都喝不好。” “沒什么。” “你說沒什么,那就是有什么。我猜……是在想你的救命恩人吧?” 陸慎云不說話,俊臉在火光中顯得很淡漠,帶疤的眉眼在人后褪去了七分狠利。 “當初他一句萍水相逢,我就覺得他不一般,果然如今一下就入了皇上的眼……今兒一早我還聽說,皇上聽了他一策,幾年沒碰的折子都看起來了。鄭貴妃一見,那雙漂亮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黃瑜嘖嘖兩聲,“這位日后怕是要平步青云啊。” 陸慎云悶了一口酒,依然不說話。酒入冷腸。 他在皇帝朱瑞身邊當差多年,從來沒見過朱瑞這般反應。這樣的異常,竟是因為那個人而起。那個人比他想象得還要優秀。 可是這么早就進入徐黨的視野,焉知禍福。憑那個人的心性,必然是不肯與徐黨同流合污的。那么,他的前路勢必崎嶇難行。 也許,他應該去提醒一個那個人。可自己只是個“萍水相逢”的人,他的話,也不知他是否肯聽。 “每次一提起這個沈青辰,你就不說話。”黃瑜吹了吹手上的花生皮,“那說說你的終身大事吧。聽說慶安侯跟你爹見面,兩人有意撮合你和侯爺的千金,那個謝惠瑩?” 他睨了他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