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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空,生怕錯過一顆流星。 宋越一展手中的薄緞披風,將她整個包裹了起來,“別著涼了。” 她有些詫異地縮了下脖子,轉過頭,對他輕輕道:“謝謝老師。” 今夜的流星似乎特別多,一顆接著一顆,不急不徐的,流光尤為閃耀,仿佛每一顆都要盡顯了風采,才甘心從這夜幕上褪去。四周靜靜的,只有一點點干草被風吹動的聲音,空氣有些濕潤,薄薄的水氣聚了又散。 沈青辰此前從未想過,這輩子的第一場流星雨,竟是跟史冊上的救世名臣,無數(shù)人的偶像一起看的。 難得的際遇讓她有些興奮,不由想要與他分享,“老師你看,這顆是不是很亮……” 夜色中,他負手站著。側臉看得不太清楚,只能辨得雕琢的輪廓和含光的星眸,但這些已然足夠昭示一張俊美無儔的容顏。 宋越轉過頭,看著自己掩飾不住興奮的學生,“很亮。” 他為她簡單的高興而高興,以前倒是少見她這副模樣的。 剛才趙其然有事來找他,跟他說了她下午的表現(xiàn),他并不感到意外。她那么努力,光芒自然是掩不住的,總有一天會大放異彩。 風吹過,有點冷,青辰不由緊了緊身后的披風。回首看了看草垛,她道:“老師,我們坐下看吧。” “好。” 他坐下,背靠著草垛,曲起一邊膝蓋,一只胳膊搭了上去。修長的身子,放松的姿態(tài),讓他看著有種漫不經(jīng)心的優(yōu)雅。青辰?jīng)]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老師,在夜色中回過頭來,抱著膝蓋坐下。 他們像在馬車中那樣,挨在一起,少了車夫的小調與彌散的暖陽,卻多了一份無人打擾的靜謐,和一整片浩瀚無垠的璀璨夜空。 風有些大了,青辰抱緊了膝蓋,微微縮了下脖子。片刻后只覺一只胳膊打身后伸過來,輕輕摟住了自己的肩,他的寬袖覆住了自己的背,暖意自掌心傳遞過來。 宋越轉了下身,背對著風吹來的方向,看著她,“你可介意?” 青辰看著為自己擋風的老師,本能地搖了搖頭,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謝謝老師……” 天空中,流星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軌跡也越來越亮,一時間,數(shù)顆流星竟齊齊劃過夜空。 真真是,星落如雨,美景無雙。 *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剛剛停在了大明內閣首輔的府邸前。 徐斯臨攜著兩冊書下了車,繞過影壁后,在院中駐足抬頭,觀看夜空中難得一見的景象。 他穿著一身藏藍色的直裰袍子,腰間系著一塊青玉,身后披了件紺青色的薄緞披風。風起時,他恰是迎風站著,前襟被吹得緊貼著強健的胸膛,身后的披風一下下翻飛卷起。 數(shù)顆流星劃過,夜幕瞬間變得很亮,只可惜時間并不太長,很快,夜空又恢復了寂靜。 天有異象。 徐斯臨蹙了蹙眉,提步上了回廊。回廊上點著一排燈籠,發(fā)出橙黃的光,廊邊的花草影影綽綽。 他才走幾步,便在轉角遇到了首輔徐延,“父親。” “這么晚才回來,到哪里去了?”徐延頭發(fā)半白了,身后披了件鶴氅,也是聽下人說天有異象才出來的。 “工部侍郎家里。” 徐延有些沒想到,“你跟他那些兒子慣來也沒什么接觸,怎么竟到他家去了,還留到這么晚。”兒子的交際范圍他是清楚的,那工部侍郎雖也是徐黨,但往常兒子一起吃酒玩樂的人里沒有他家的,而且最近,兒子也不怎么出去玩樂了。 “請教學問去了。”徐斯臨淡淡回道,“到工部觀政,有的冊子看不懂。去問問。” 工部的政務對他來說是新知識,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努力地了解和學習這些知識。雖然他腦子活泛,可畢竟術業(yè)有專攻,如果不得入門要領,那看再多書也是白費功夫。所以,他去找了工部侍郎。 三個人一起到工部觀政,大家的起點算是相同的。沈青辰很刻苦,每天都翻閱很多冊錄,記很多筆記,散值后還要將書冊帶回家,這些他都看在眼里。那個人曾經(jīng)嘲諷過他的出身,他無所謂,因為他改變不了。 可個人的學識和能力卻是他能改變的。林陌說過他樣樣都好,他原本也這般覺得,天資高,學什么都是手到擒來。多會一些與少會一些,對他來說似乎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不過現(xiàn)在到了工部,多一點少一點似乎就有了區(qū)別。 他不會再讓那人質疑他的能力的。 徐延聽了,雙眼一瞇,欣慰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這般勤學,自是讓父親引以為傲。不過兒子,你須得知道,你跟其他的庶常是不一樣的。” 他繼續(xù)道:“你是我徐延的兒子,如今我手中的一切權勢,未來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所以,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學識,而是御人。” 徐延自己身為一個大貪官,之所以能在朝中屹立多年不倒,又得皇帝的信任,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會用人。他清楚的很,用好了人,用對了人,才能讓這個國家長久地運轉下去,他們徐家的富貴榮華才能延續(xù)下去。 “兒子,如今你身邊就有一群士子中的精英。找出其中有才能的人,讓他們歸順于你吧。讓他們所有的才華,都為你所用。” 聽著父親的話,徐斯臨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 瘦削的肩膀,清雋的臉,澄澈而堅定的目光……那個人,歸順于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補了2000字,謝謝天使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包容。我努力寫,認真寫。鞠躬。 第47章 徐斯臨邊往寢屋走, 邊想著父親剛才說過的話。 讓那個人歸順自己……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聽起來讓人有一點心動。 自從在性別之事上與沈青辰攤了牌, 他便盡量克制自己只把他當作同窗看待,同性之間,容不得他多想其他。那個人已經(jīng)有段友情叫顧少恒,他斷無可能插/進去, 效仿, 也已經(jīng)遲了。 可今日經(jīng)父親這么一點,他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在同性之間, 尚且有一種可以讓兩個人更進一步的關系,叫作歸順。 對于這種更進一步的關系, 自與父親擦肩而過后, 他的心里便開始有了期待。 可是該怎么做呢? 金錢,權力,地位, 榮耀, 沈青辰想要的是什么?他那么執(zhí)拗, 有自己的主見, 對于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身份帶來的附加物, 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連祈愿, 他寫的都是“做個好官”。 夜風吹來,將徐斯臨的披風吹得飄揚翻飛。 屋門被推開時,接替青荷的丫鬟見到的, 是一張眉頭蹙起的淡漠俊臉,修長的手臂中還攜著兩冊書。他修長的腿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