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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臉無辜,其實當時的情況是裕湯推開小希沖進廁所里吐,反正他添油加醋也無傷大雅,誰不知道Jilly喜歡裕湯啊?賀潯坐在一旁一直豎著耳朵在聽,聽到這里心里一緊,猛地抬頭盯住猴子。Jilly見到他表情覺得要糟,趕緊打斷猴子:“好了你別亂說。”“我怎么亂說了?”毫無察覺的猴子反倒是越說越來勁,“至于他們倆發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咳咳,孤男寡女的……”旁邊已經有人跟著他的話哄笑了,賀潯的手指動了動,告訴自己要冷靜。“裕湯那樣子看著應該挺持久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喝這么多還會不會……我cao!”那個“硬”字還沒說出來,猴子就被一雙手拖著衣領甩到地下,他抬頭正要罵就被一拳打懵了。旁邊的人全部噤聲,目瞪口呆。Jilly發出一聲驚呼馬上反應過來想去拉賀潯,然而賀潯不管不顧,揪著猴子就要打第二拳。暴戾在他眼中翻滾。打他……打他……下該忘記的事“打他!打他!讓他打小報告!”剛升上初二的賀潯正從廁所隔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男生圍著中間的人拳打腳踢。他瞥了一眼,被逼到角落的是他們班和他一樣毫無存在感的李辛。不過剛升初中的賀潯性格還沒那么沉悶,頂多對人有一些防備,和大家保持泛泛之交而已。李辛不一樣,他是鄉下考進來的,個頭很矮,留了個老土的西瓜頭,為人老實巴交,老師最喜歡找他問話,他事無巨細把班上的事都上報。學生時代這種人最遭人厭惡。于是長達一年多的校園凌辱開始了,冷漠忽視,甚至像現在這樣堵廁所里。賀潯沒有什么泛濫的同情心,走到洗手池洗手。他抬頭看了眼鏡子,李辛越過人群向他投來哀求的目光。那一瞬間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曾有這樣無助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幫他。說不出來是種什么沖動,大概是少年血氣作祟,賀潯用還濕著的手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別打了。”對方轉過頭看到是他,不屑地笑了笑,呸了一聲:“別多管閑事。”“垃圾。”“你說什么?”賀潯看著他又提高音量重復了一遍:“垃圾。”“我草——”幾個人被他惹怒,對視一眼摩拳擦掌要上來圍攻他。賀潯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幾個招式就把他們幾個撂倒在地,沒有傷害到對方但是這架勢就讓幾個人蒙了,三腳貓功夫怎么能和他練了幾年跆拳道的人比。賀潯沒有戀戰,低頭看了一眼嚇軟腿的李辛,不說話轉身就走了。李辛趕緊一瘸一拐地跟上他,小聲道了一句謝謝。賀潯并不想交什么朋友,但是李辛就像是粘上了他。時不時買一點零食放他課桌里示好。賀潯不吃那些零食,倒是也沒有對他擺什么臉色。然而即使他不想拉幫結派,也有人自動劃分陣營,從此賀潯的透明人生涯結束了。那幾個男生把對李辛的怨氣轉移到賀潯身上,在他椅子上涂膠水,把他的書亂撕,這些賀潯都忍了。反正再堅持一年多就可以不用再看到這群人。背后的那些小動作他都能發現,一次都沒有中過招,這其中也有李辛的功勞,被涂了膠水的椅子他會換掉,撕了的書他會把自己完整的課本和賀潯的換。李辛笑說看來以前被欺負也有好處,對他們的套路都很熟悉了,感謝賀潯讓他再也沒有挨打。久而久之賀潯習慣了這么個人的存在,把李辛劃在朋友的范疇里,連他哥都知道賀潯有一個西瓜頭小跟班,還挺興奮地告訴爸媽賀潯交了新朋友。初二下學期的時候他們班去秋游,拍合照的時候李辛因為不習慣面對鏡頭而抬手扯著賀潯的手臂,他不習慣別人的觸碰但還是忍著在拍完照后才甩開。升上初三的時候,那伙人消停了很多。大家都把時間用來好好學習。如果不是那天老師一時興起沒有占用他們的游泳課……那節游泳課結束后,賀潯準備回更衣室換衣服,打開自己的柜子門,他的衣服掉了出來,全濕透了,還被弄上了烏黑的污漬和鞋印。賀潯全身還在滴著水,浴巾也臟了。這時候旁邊來了人,身上還帶著洗澡后的熱氣:“喲,這誰弄的啊!太過分了吧,必須找出來!你們來看看!”幾個男生圍了過來:“哇,這兇手一定要揪出來,誰啊究竟是?!”賀潯手里還拿著那堆衣服,水汽蒸發后帶來一陣陣刺骨的涼意。他的鑰匙向來和李辛放在一起,因為李辛怕水,游泳課從來都不下水,他在岸上保管鑰匙。李辛被他們拖到他面前:“找到了,是他弄的。道歉啊李辛!”被逼著這樣對待他一直以來的好朋友,李辛的心里充滿了愧疚,但是他需要這個機會,他需要這次的競賽機會,賀潯家境好,他不會理解這種感覺的。只要他這么做了,對方就答應他自動放棄競賽資格,他只有這樣才可以和這群公子哥競爭,三年了,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老實的孩子了。那群人壓著李辛的腦袋,李辛咬著牙,說:“他該的。”說完他不敢看賀潯的眼睛。賀潯覺得相當荒謬。當時他的腦子都不會轉了,這兩年多來所有壓抑著的憤怒都在他體內翻滾,他需要發泄,他必須發泄。于是他扯過那群人的領頭,瘋了一樣揍他,往死里揍,揍紅了眼,旁邊都是尖叫聲,也有其他人的拳頭打在他身上,他都不管,只抓著一個人揍。賀潯的腦袋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眼前的人狠狠地摁在地上揍。“賀潯!!”有人在喊他,誰?賀潯還來不及從重疊的回憶里抽身,就被人從身后一把抱住,護著了猴子奮起反擊的拳頭。裕湯悶哼了一聲,猴子一拳打在裕湯背上也有點嚇著,他抹了把剛剛被揍的嘴角:“我cao,這傻逼發什么瘋……”裕湯沒理他,在賀潯背上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沒事了,乖。”感受到懷中的身體漸漸停止了劇烈的顫抖,他在賀潯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后看著他眼睛和他說,“你先去樓上待一會兒,等會兒我來找你。”賀潯定定地看著他,什么都沒說拂開他的手上樓了。到了他房間后他靠在門后,有一點后悔自己又失控,但是有太多情緒在上涌。當時好幾個老師把他拉開他還是沒有停住使勁踢的腳,直到最后他哥趕過來抱住他才讓他冷靜下來。被帶回家之后他發起了高燒,連續好多天都沒有說話。后續怎么處理的他不知道,只是父母再也沒讓他回過學校,休學了半年在家,最后參加了中考就轉學去了賀巖的城市。他開始經常性失眠,聯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和糟糕的人際關系,賀潯開始否定自己的價值。他開始焦慮,容易控制不住情緒對家人發火,經常性地覺得心慌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