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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來,就看見賀潯收回手把那片剩下一半的薯片放到自己嘴里吃了。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裕湯心底傳來。偏偏始作俑者還一無所知,又舉了一片過來。這回裕湯想要把整片一口氣吃掉,手還沒來得及舉起來接替,察覺他意圖的賀潯就替他把完整的塞進他嘴里,他嘴唇和牙齒碰到他沾滿調料粉的指尖,一觸即分。然后他余光就看見賀潯把那根還有一點潤的食指放進嘴里唆了唆。裕湯覺得腦子轟地一聲,還好導航顯示這一條高速一直直走,不然他現在根本沒辦法思考。強制按捺下心神,開口道,“夠了,你自己吃吧。”開頭的兩個音節還有點沙啞。別看賀潯動作慢條斯理的,實際上他緊張得不行,喂的時候也不敢正面直視裕湯,細看之下會發現他指尖都有點顫抖。他盡力控制著自己,然而還是沒有忍住受到他那不為人知的小心思的誘惑,偷偷地乘機磨蹭了一下心心念念的唇珠,他很小心,沒敢多做停留就收回手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好軟啊熱熱的好舒服,下意識就舔了一口,根本沒發覺自己做了什么讓自己心上人心神不寧。在徐杰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甚至他剛剛先做的,只不過他覺得氣氛有一點讓人難耐的壓抑,又看不出平靜底下的波濤暗涌是因為什么。心悅餐館里。哪怕三點了餐廳還是很多人,大部分都是中國人,少數外國人的桌面上擺的還是美式中餐。“你點什么?——欸,Shawn,想什么呢?”被徐杰拱了一下裕湯才回過神來,他已經盯著賀潯夾著菜單頁的手指看了半天了。“隨便。”裕湯覺得有點煩躁。讓服務員給他拿了杯冰可樂。這頓飯只有徐杰一個人大快朵頤,賀潯是本來就安靜,裕湯是心事重重食不知味。吃完飯徐杰攤座位上,服務員過來問他們可以結賬了嗎,徐杰說,“可以,再給我們拿一個榴蓮蛋糕…”話音還沒全落下,裕湯就反應挺快地和服務員說不用了。“怎么,你不是最愛這家,良心發現給我省錢啊?”徐杰真的疑惑了,自從發現了這家的榴蓮蛋糕,裕湯每次都要帶一個回去。裕湯擺擺手隨意回到,“不想吃。”本來說賀潯不能聞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說出來讓別人知道,一方面這仿佛是是兩個人的秘密,一方面,他突然對這種“朋友正常的關心”有點退縮。裕湯避開賀潯看他的眼神低頭玩手機,不過這會兒那眼神宛如實質,讓他再也沒了早上出門前輕松玩笑的心思。結完賬去開車的時候,賀潯走在前面,看他朝著副駕駛的方向去了,裕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開口說,“徐杰你坐我旁邊,賀潯坐后面吧。”說完又欲蓋彌彰補充一句,“你話多,坐前面方便。”賀潯的腳步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重新提步伸手去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徐杰倒是很開心,覺得暢快多了,說要去裕湯家一起看書,回家路上十分鐘他說個沒完,裕湯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隨便敷衍地嗯了兩聲,總想從后視鏡去看賀潯,結果對方一直側著臉看窗外,什么都看不見。到家之后賀潯腳步不停,自己先上樓了。徐杰很習慣他的沉默,裕湯卻知道他是不開心了。——但是,也沒什么對不對,只不過讓他坐后座而已,徐杰也坐的,何況他話真的很多。雖然這樣想,但是裕湯還是覺得興致不高。客廳落地窗旁邊有一個很大的工作臺,風景很棒,此時裕湯坐在這里卻怎么都靜不下心,他收拾收拾和徐杰說,“走,去圖書館。”“啊?你家比圖書館舒服啊……”徐杰有點不情愿,但是又只好磨蹭著收拾東西。“要叫賀潯么?”裕湯頓了一下,“不用。”賀潯在房間里打開電腦寫作業,寫了兩題。樓下的門打開,車庫啟動,車的引擎發動,開走。一切又恢復到他原本很習以為常的寂靜。他只是對著電腦放空了五分鐘,又重新做起題來。到圖書館之后只剩下大廳的位置了,強烈的學習氛圍讓裕湯安下心看書。“話說,裕湯…你…”“有什么就直說。”裕湯翻過一頁書,徐杰平時都叫他Shawn,從小學他們英語班取英文名就開始了,只有在求他幫忙或者極度認真情況下才會叫他全名。“你不會真的是那個吧…”徐杰有點支支吾吾。裕湯翻著書的手指停了下來,“怎么了。”“也沒有,噯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我這不是不放心嘛嘿嘿,你對那個賀潯到底怎么回事,突然這么好…”“我對你不好嗎?小學誰掉水里沒褲子穿是我脫外套借他的,初中誰考試倒數讓我輔導的,高中誰失戀喝醉我背回去……”“行了行了,不一樣好嘛,我們倆什么關系,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對賀潯不太一樣,和這里的其他朋友都不同嘛。”要不是有當初裕湯和家里鬧翻的那一出,徐杰也不至于這么敏感。裕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輕描淡寫,“有什么不一樣。畢竟我和他住一起,他人比我小還挺照顧我的,早飯都是他做的,我對他好點怎么了,能和外面那群比嗎。再說他一個人在這里,又沒什么朋友,帶他多社交一點對他以后也好。”“噯你這么說也沒錯。他這性格確實是…相處久了也還好啦!以后多帶他玩唄,早飯是真的不錯。說到這個你今天居然沒要榴蓮蛋糕,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話說你知不知道陸齊和陳晨又吵架了,因為……”被轉移注意力的徐杰開始喋喋不休講廢話,裕湯早已練就一身左耳進右耳出的功夫。剛剛那番話也不全是推脫,至少之前他是真這么想的。裕湯到家的時候看賀潯房間燈已經黑了。他去洗了澡又吹了頭發躺床上,有點睡不著。賀潯在黑暗里仔細聽外面的聲響,聽的不太真切,裕湯家隔音太好了,此時賀潯反倒希望他家是美國的老式房子。他努力豎起耳朵仔細分辨。有人上樓,有人打開那一半的浴室門,有人開水龍頭,有人吹頭發。最后連一點點隱約的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自己的呼吸。“睡了沒?”賀潯被手機震動嚇一跳。打開一看,來自他哥。不想回。假裝睡了。賀巖昨天等了一天,也沒收到他弟的只言片語,憋得心里難受。可是賀潯不回復他也沒辦法,他弟弟不想說的時候,誰也沒轍。手機又震了一聲,在安靜的空氣里攪得賀潯心煩意亂。他以為又是他哥。“睡了?”來自Yshang。賀潯看著這兩個字,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生氣了,下午簡直是無理取鬧,坐后座有什么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