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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樣,會去殺了何世安,如果這樣陳榮越覺得就沒必要請殺手了。畢竟他還是不想和這個女兒徹底鬧翻,雖然實際上可以確認已經鬧翻了,但是人不能沒有幻想,不是嗎?而且畢竟要那么多錢,能省一點不省,這是傻子吧? 李承恩可不這么想,那天在大殿上陳慧的樣子讓他想想就后怕,他怎么可能賭陳慧會真的去殺何世安,這個可能性有多大,用腳底板想也知道結果。所以出錢將事情擺平,然后將陳慧拖入平叛的泥沼中,才能削弱她的實力,最后將她干掉。 而坐在上頭的那個,還在有這樣的幻想。這不是白日做夢,原本三十萬,他和其他四個兄弟要拿二十萬出來?,F在二十萬了,陳榮越摳門了點,只肯出五萬了,但是十五萬好歹也是比之前少了些。 “陛下!夜長夢多??!萬萬不能等了。”李承恩嘴里在苦勸,心里是忍無可忍,重新再忍。 陳榮越火氣上來了,說:“愛卿,如果這個時候就定下了,到時候要是陳慧殺了何世安,咱們二十萬兩白銀就白給出去了。就等幾天,她走這么快,馬上就要到德州了。到時候再決定也不遲?!?/br> 李承恩離開皇宮的時候,恨不得啐陳榮越一臉口水,然而這個只能想想而已,他透過高聳的宮殿,用充滿了希望的眼光,試圖想象后宮中的情景,那個孩子,那個陳智。。。。。。 在累死了很多只鴿子之后,李承恩和陳榮越終于知道,陳慧已經到了德州,他們得到的匯報里,陳慧是這樣找上何世安的。 那一天云淡風輕,客棧的小院內,何家的小世安小手里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往嘴巴里送,顧朗手里是一個饅頭,也正吃著饅頭喝著白菜香菇珍珠棋。此刻,陳慧拉開了房門走了出來,叫了一聲:“世安!” 那何世安圓滾滾的大眼睛看向陳慧,立馬眉開眼笑地叫道:“姨姨!”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蹬蹬地跑到陳慧面前,顧朗皺著眉頭說:“慢一些!”的時候,小家伙已經向陳慧伸開了雙手,陳慧蹲下將他抱起。 陳慧抱著孩子走到顧朗邊上,世安回到他的位子上,拿起碗里的勺子繼續吃,她坐在世安邊上跟顧朗招呼說:“顧世兄早!” “陳將軍早!”顧朗也沒什么笑容,只是淡淡地打個招呼。 陳慧轉頭對顧朗的隨從說道:“給我添副碗筷來!” 對于這么不客氣的陳慧,那侍從一下子沒動作看向顧朗,顧朗點頭說:“再添半鍋珍珠棋來!”那隨從得了命令離開。 陳慧從盤子里拿起一個饅頭開始,掰開了一小口一小口,塞嘴里吃,吃了兩口,聽見世安開始咳嗽,陳慧忙放下手里的饅頭,伸手輕拍世安的背,就在這一刻,顧朗的手也伸了過來,溫熱的手掌覆蓋在了陳慧的手背上,不過一瞬間,他就收回了收,陳慧抬頭看他,他低頭倒了杯水,遞給陳慧,陳慧接過了水杯,喂世安喝,世安一口喝進去還是咳不停,陳慧從懷里掏出了手帕,給他擦了嘴角,又將他抱起,摟著他慢慢給他拍背,世安摟著陳慧的脖子漸漸地停了下來。陳慧才放了他下來,讓他繼續喝兩口水。此刻隨從已經端來了那半鍋面,陳慧給自己舀了一碗,看見顧朗的碗空了,拿了過來也給他添了小半碗。 世安將碗里的面吃完了,放下了碗側頭問陳慧:“姨姨,你怎么會在這里啊?來看我嗎?” 陳慧咽下嘴里的面,伸手摸了摸他頭上的兩個角說:“是??!專程來看你!” “我和阿爹要回江南爺爺奶奶家!姨姨也去嗎?”世安開心的問道。 “肯定的,姨姨送你們回江南!”陳慧笑看著孩子。 顧朗抬頭看她,說道:“將軍事務繁忙,不敢勞煩!” “顧世兄,難道沒聽說王秉?”問了這一句,她繼續喝面條。 顧朗略帶譏諷地語氣道:“將軍手里有東王的親筆,這個拿出來,任何打著何家旗號揭竿的,都是反賊。我這里更是不能跟王秉走了,世安的身體你也知道,何苦相逼呢?” 陳慧不以為意,她不知道這輩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跟顧朗不能好好說話了,這人怎么就變得這么陰陽怪氣,但是再陰陽怪氣那也是顧朗,就算他是□□,她也就好這一口,沒轍不是?所以她又說:“看來其他的消息,你還沒得到!我不是來逼誰,就是來護送你們?!?/br> 何世安早就倒向陳慧了,他說道:“阿爹!我要姨姨送!我要姨姨送!” “世安!”顧朗有些嚴厲,世安有開始咳嗽了,真假就不知了。 陳慧橫了一眼顧朗說:“干嘛呢?世安,咱們玩兒去,別睬你爹了!”說著就站起來,拉這世安的小手。 世安抬頭問陳慧說:“姨姨,阿爹怎么了?” “沒事兒!最近兩天大姨夫來了?” “誰是大姨夫?” “。。。。。。。?!?/br> ☆、故事 看到這里,無論這個眼線腦子有沒有,反正都明白了,一封飛鴿傳書出去,這次總算是能起決定性作用的了。 李承恩不好在面上表現出對陳榮越的失望,但是他內心實在對這個腦子不好使的主子瞧不起,陳榮越坐在寶座上,對于自家女兒以待兒子一樣對待何世安,實在想不明白。他也在想女兒的腦子是不是給山東的驢給踢壞了,才這樣。 這是跟天下確認,她跟何嶒有私情,還不止一點點的私,私到了愛屋及烏,愿意給他兒子當后媽了。對面李承恩叨逼叨逼的話,讓他無心再想,說一句:“準奏!” “陛下,臣方才說,阿貴要價又高了十萬兩,現在要五十萬兩了!” “什么?!”聽到這個數目,陳榮越震驚了,瞪大著眼睛看著李承恩說:“不是說好四十萬兩的嗎?才幾天功夫,又加價!當銀子是爛泥巴是嗎?想要就要?。。俊?/br> 李承恩對于陳榮越的這個話,他覺著吧?其實,每天宮里運出去的泔水喂的,都會比上面這位想得明白。但是,誰叫他在上面呢?這時候上面這位繼續說道:“你去跟阿貴談,如果他不漲價,朕以后一定重賞他!” 李承恩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信心,才會給阿貴這種刀口舔血的人畫大餅?他只能繼續說道:“陛下,還是盡早決定的為好,這次他漲的全要現銀。如果再拖,只怕到時候,公主將王秉滅了。到時候她將何世安接到京城來,直接認為干兒子,認您做干外公了。陛下,屆時,您有什么辦法嗎?”跟他解釋實在為難人,太為難人了。 陳榮越轉念一想,按照飛鴿傳書的描述,也許自家女兒會帶著個孩子,站在他面前,催著孩子叫:“兒啊,快叫外公!”指不定她連一個“干”字兒都會省了。到時候他還有什么臉對列祖列宗?他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