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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 練兵場上,陳慧一人對陣何嶒舊部三大戰將,赤手空拳的雙方對壘,打斗正酣,陳慧力量強,但是她更強的是在于速度,穿行之間,左右接招,應對間隙,她跳起來,飛踢到一人胸前,將他踹出了戰斗圈。叫好聲多發自于何嶒舊部,陳慧自己這邊的人大多認為,這是一碟小菜,實在不足掛齒。 果然,在虎爪之手快襲到陳慧面目之上的時候,所有人以為她躲不過了,她居然先改拳為掌將左側的將領拍了出去,而后再身形挪轉卡住了襲來之人的手臂,將他按倒在地。很多人都沒有看清快如閃電的身形,只看到戰斗已經結束。此刻才引得了雷鳴般的喝彩,三人臉露赤色,抱拳認輸。 交由下屬繼續進行當日的訓練,二十里的負重拉練。陳慧進了營帳脫下護甲,著了一身黑色袍服,將地圖展開于長桌之上,黃永彥撩開門簾而進,陳慧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之后道:“坐吧!” “你將此地防守交給毛韜是不是過于冒險了?畢竟他并非咱們自己的人。”黃永彥的質問,讓陳慧越發覺得他不知進退。 “何嶒于他有救命之恩!而布泰殺了何嶒,用他來防守女真,不是正好嗎?” “如果他濫殺無辜呢?他這樣魯莽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因為私人的好惡,而對女真平民屠殺呢?”黃永彥義正言辭地告誡陳慧,這份正義與善良,一如異世界微博里的公知那樣悲天憫人。 陳慧低低的哼笑了一聲,聲音冷冽地道:“你不要以你的惡意去揣測他人。” “等事情真的發生,那時你后悔就來不及了!”黃永彥此刻說話是痛心疾首的。 “你何時見過我后悔?”陳慧目光犀利地看著黃永彥。黃永彥欲開口說話,外面腳步聲和一個高亢的聲音傳來:“老李啊!今天這一架打地老子心服口服啊!就是咱們王爺在世,他也是打不過咱們三人聯手的,你說陳將軍一個女人怎么就這么厲害?” “不知道!咱們將軍厲害是一貫的。”被稱作老李的那個人話語里的與有榮焉噴薄而出。但是話語里還是勉強地維持著淡淡地裝逼風。 眾人撩開營帳門簾進來,陳慧站起來道:“老李,不當面拍,隔著窗戶讓我聽見。老李的馬屁功夫真是到家!” 老李實在是個厚臉皮的家伙,他嘿嘿一笑,矢口否認道:“將軍,咱可是老實人,怎么會是拍馬呢?” “別給我扯淡,過兩日我就要啟程回京了,如我們之前商談,毛韜鎮守平州,李軍鎮守幽州。。。。。。”這是陳慧離開前最后一次跟他們細細講述布防事宜,嚴格地強調了,只要做好防守,讓他們不要插手女真內亂之事,順其自然就好。邊關武將尚且已經開始隱晦地拍馬,更何況是京城呢? 毛韜性子耿直,對陳慧這個人,他覺得很夠義氣,更何況武力卓絕,很奇怪陳慧明明沒有那種很熱情的招攬,但是她的言行就是讓他覺得自己是被重視的,所以就將心里沒有藏住的話說了出來:“將軍為何不留下顧兄弟,王爺曾經說過,顧大人有經世之才!” 之前陳慧曾經多次挽留顧朗,然而顧朗去意堅決,從那日將軍隊交接之后,就待在東王府里不出門,黃永彥暗暗對毛韜哪壺不開提哪壺,心里不喜:“顧兄確實是個人才,但是咱們也不會強人所難,他想要離開便讓他離開好了。他日開科取士,天下才子齊聚京城,還怕沒有可用之人?毛兄以為然否?”這話算是全了陳慧的面子,同時也告訴毛韜他們,人才有的是,不珍惜機會自有人會代替。 陳慧手指在桌面上叩著,等黃永彥答完,她緩緩開口道:“顧世兄回江南老家探望父母罷,我與他約定在京城相見。” “將軍所言當真?”毛韜聽見陳慧這么說,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原本他對于黃永彥的話很不舒服,但是又沒有辦法反駁。 “確實如此!”陳慧頷首肯定。 得了陳慧承諾的毛韜興奮地搓了搓手又撓了撓頭,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了幾度:“太好了!有了顧大人,咱們也算有了主心骨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主子還是顧朗?還是何家?”黃永彥的話一出來,陳慧覺得奇了怪了,這人還能好好說話嗎? “黃將軍是什么意思?這樣的誅心之言,是想要了我毛韜的命嗎?”能為將的哪個是傻子,偶爾一兩句失當的話也是有的,但是被人帶坑里,還能聽不出來。 陳慧橫了一眼黃永彥,冷哼一聲道:“住嘴!還沒入朝呢!就把朝上那些爾虞我詐用到邊關了?邊關守將,防守住外族,不讓異族傷我子民一人,這是你們的責任,其他的事情有我!” 三人低頭抱拳稱“是!” 陳慧從手邊拿出折疊的冊子,跟毛韜道:“你先讀一下這本宣傳冊!” “將軍,軍紀軍法的冊子我們已經熟讀!” “這是另外一本,關于外族入侵的,你先看看!” 毛韜聽了陳慧的話,開始冊子,越讀越是神色凝重:“將軍這北方的韃子太可惡了,我定要殺盡這些畜生。” “你莫要莽撞,之前的局勢之說沒有錯,不要浪費軍力在不必要的地方。縱觀千年,真正能亂我華夏,傷我族人的就是這北方的異族。哪一場戰爭不是血流成河,哪一次入侵不是華夏子民被屠殺過半?無論如何,我華夏子民未曾滅絕,同樣,北地的這些異族也不可能被全部殲滅,然切記切記!不管京城如何風云變幻,你們就是要嚴防死守邊關。”陳慧神情肅穆,非常嚴苛地重提自己重中之重,幾人鄭重承諾定不負所托。 毛韜和李軍走后,黃永彥留了下來:“陳慧,顧朗要走就隨他了,你何必呢?這個人是何嶒的心腹,本就不該留下。我最近覺得你有些本末倒置,女真已經不足為患了,你卻還嚴防死守,甚至用毛韜這個可能會殘殺女真平民之人為將。而顧朗手里有何嶒幼子,還在軍中有威望,這樣一個心腹大患你卻百般要留下。不殺他已經是冒險了,你還要讓他進京從政。”他勸的很是苦口婆心。 陳慧坐下對著黃永彥,略有譏諷地說:“軍權沒有了又在京中,時刻看著呢,怎么成大患。倒是你黃家有開國的功勛,現在又扯進立儲的事情里,只怕最后惹得一身腥膻。” “我們家沒有絲毫沾染這件事情!”黃永彥忙忙地撇清。 “這個事情不忙著澄清!有些事情千萬不要會錯意,安守本分,很重要。”陳慧對著黃永彥的雙眼,看見他漸漸斂起的眉,一字一句地說完了這些話。 黃永彥終究低下頭,聲音有些沉重地說:“我知道了!”陳慧也不深究,他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看著碧荷他們忙碌地打點行裝,陳慧也插不上手,閑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