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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后面,眼睛盯著陳慧的手。陳慧手中賞玩著一個玻璃盞,若說在異世界,這個東西恐怕是沒人要的。那里的玻璃器皿精美絕倫,但是這里這么一個玻璃盞只有西域的手藝才能做出來。本土的琉璃晶瑩奪目,卻也質脆易碎。 “這位娘子,您小心些!這是我爺爺那會兒傳下來的,我保著它不容易啊!還指著它給賣個好價錢,能養活一家老小!” “那就快賣了,興許半年以后這個東西就不值錢了!”陳慧將玻璃盞放下,笑了笑說道。 “您可別不識這個好貨,這是以前西域傳過來的寶貝!不是咱這里的。。。。。。” 陳慧不與他爭執,索性就轉身,就帶著碧荷一起出了這家,又逛到了下一家布莊,才要踏進店鋪的門檻,就聽得里面的一個女人在說:“你別瞎跑!等下被夜叉婆婆拉去吃了!” “沒有夜叉婆婆!阿爹說沒有夜叉婆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居然敢反駁。 “陳將軍就是夜叉婆婆,我要不要帶你去見見她?”那個女人繼續威脅。 接著就聽見哇地一聲大哭:“我不要見夜叉婆婆,我不要見。。。。。。” 碧荷想要出聲,被陳慧給阻止了,這還當個什么事兒啊?臉上掛著笑容,拉著碧荷的手進了鋪子。這孩子哭聲還挺大的,那個女人還在一再地威脅他要被夜叉婆婆拖走。陳慧低頭看向那個孩子,才發現跟這個孩子居然有過一面之緣。素來不愿意多管閑事。鋪子的掌柜見有客人來了,也就放下那婦人的生意,招呼起她們了。陳慧問問價錢,看看布匹,這里的布和南方的布不能比。價格又貴上了好幾重。 當她在和碧荷討論這里布的價格時候,那里哭聲漸漸停歇,眼光掃向那開始,那不甚肥圓的小臉,睜大了略微有些紅腫的眼看向他,陳慧對著孩子微微一笑,那孩子邁開了小腿蹬蹬地沖著她一溜兒小跑過來,那婦人拉他不及,陳慧的小腿感覺一重,這孩子已經抱上了她的小腿,仰著頭看著她,那直愣愣的小眼中還含著水光。陳慧覺得若是不彎腰將他撈起來實在是自己的罪過,等抱他起來那一刻,這娃兒居然就張開了雙臂摟住了她的脖子,將頭埋在她肩膀上。 那婦人此刻已經反應過來,才匆忙走了兩步,抬頭看見陳慧,愣在了那里臉青一陣白一陣,這份煎熬,在陳慧抱著孩子走前兩步的時候更甚,臉上的汗珠打濕了鬢角,跪倒在地道:“叩見將軍大人!”鋪子掌柜也跟著拜見,跟著婦人的兩個守衛也全都跪下了。 陳慧低頭對那婦人說:“孩子我帶走了!” “將軍饒命!若是將軍帶走小世子,奴婢如何交代?”說著那婦人不停地叩頭。 “被夜叉婆婆抓走了!”小娃娃突然側過頭對著他的乳母做了個鬼臉,然后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陳慧賞給他一個爆栗,小娃兒捂住額頭“嗚嗚”地假哭道:“姨姨是壞人!”陳慧真是被他給噎住了,這是一個什么樣兒的小鬼?她順著孩子的話說:“好!夜叉婆婆抓你走!” 什么阻擋在這達成協議的兩個人眼里都是浮云,從城南到城北不過四里路,一路上摟著陳慧脖子的小娃娃,看見什么吃的都想嘗嘗,他的要求全部駁回。對于這個小臉嵌著大眼睛的小子,誰知道這外面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他能吃的?慢慢地小臉垮了下來,低著頭,開始耍起了小脾氣,還嚷嚷著要回家。可惜到了陳慧手里哪里容得他逃脫。 到了陳慧的院子的時候,小東西已經跟條打焉了的小黃瓜似得無精打采,陳慧轉頭對碧荷道:“去拿兩盞羊乳酥酪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年不寫文,從小就喜歡講故事,貌似人到中年還未必能講好。呵呵!不知道這個開局,還有人會看嗎? ☆、協商 坐在院子里新搭的涼棚中,一張板桌,兩把椅子,一壺清茶,一碟長生果,喝一口茶,剝一節花生,落出花生米塞進口中咀嚼。前幾日伙頭兵老李從農戶那里收來一只在戰火中僥幸存活的老公雞。原本弄回來當日就要手起刀落祭一祭五臟廟。不過那日手里還有河里剛起來的大胖頭魚,陳慧想喝一口奶白的魚頭湯。是以這只老公雞養在了院子里,日日天未亮就開始打鳴,很是吵鬧。 今日里,那小東西來了之后吃飽喝足又開始鬧騰,碧荷哄他給他做毽子踢毽子玩兒,這才停歇。這不看上了這只公司的尾巴毛,一大一小追著公雞跑。碧荷這個姑娘是陳慧從老家帶過來的丫頭,自然是不會多少拳腳,追一只雞也覺得很是為難,而小的那個早已經氣喘吁吁。 “將軍,幫個忙!將它捉住!”碧荷跺了跺腳,扭了扭小蠻腰。這一聲將軍堪堪聽出些嬌滴滴的嗔怪味兒來。陳慧若是的男子,這樣的美人嬌嗔自然要幫上一幫,不過她是個女人,所以還是坐那里如泰山繼續喝茶,吃花生,神游太虛。 “你倒也不怕那雞毛飛到茶水里!”這聲音很是輕快,聽著好似好事臨近了。身著靛藍色袍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坐到陳慧邊上,拿了茶盞倒上一口茶,喝上一口之后道:“就你這里有好東西!也不給我些!” “今早上京城才送來!”這個近乎套的有些刻意了,畢竟送入她這里的東西,怎么可能少了他一份。 他呵呵一笑之后,問:“劉氏給你送的?” “確然!” “她倒是有心!”笑看陳慧。 陳慧意有所指地回答說:“確實有心!” “劉氏仗著自己有兒子,所以在京城鬧騰,要你爹登基的時候立儲君。李承恩是想著做幾朝元老,顧命大臣,所以賭一個三歲的小兒。天下剛定,京城里的好東西也不多,劉氏打著皇長子的旗號送給長姐,是做給別人看的。這些東西燙嘴啊!”坐下來之后說了這些話, “原來你知道燙嘴?”陳慧看著碧荷已經將那公雞抓住,那小兒在碧荷的指揮之下,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向公雞的尾巴,碧荷不停催促:“快些拔!快些拔!”他揪住一根尾巴毛的上端使上了吃奶的勁兒,狠了命的揪,那公雞咯咯地叫不停,也拼命掙扎,才扯下半截雞毛,看著手里的半截雞毛,娃兒嘴巴一癟,可能是覺得委屈了,灰突突地朝陳慧沖了過來,撲到陳慧的懷里奶聲奶氣叫到:“姨姨!”攤開小手,那半根雞毛躺在他手心里,風一刮而過就吹跑了,這下那小子忍不住淚,抽抽搭搭地開始掉眼淚。 “可你畢竟是女兒身,以后必然是你弟弟繼承大寶的,不如跟他們好好談個條件,以后如果你能監國的話,我們這幫兄弟也就安心了。”那人還在繼續說。 也不知道陳慧聽沒聽見,她已經起身要去幫一幫孩子了,那公雞居然就掙脫了碧荷的手,飛撲了起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