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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出于同門情誼,準備幫云淵護個法。每次有修士渡劫,總有紅眼病在一邊埋伏著,準備隨時偷襲。能趁此機會拿到資源最好,拿不到,也能在剛渡劫后的虛弱期干掉一個未來競爭者。當然,有的可能都算不上競爭者,不過是眼睛紅得滴血罷了。未免此等情況出現在云淵身上,太真宗不少弟子注意著周遭情況,還真發現了許多準備來撿漏的散修。不過他們一見云淵有師門,又有不少同門在附近,立刻便掉頭逃走,僅剩幾個膽大包天者在附近徘徊,還想看看有沒有空檔可供他們鉆。云淵從看起來厲害、實際上卻是分股擊中他的雷劫中睜開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經脈強度,對天道有多愛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這一定是他師尊的功勞。云淵心里琢磨著這件事,隨意向隱藏著心懷不軌者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電光劃過,登時驚到了其中幾人,稍微一打量云淵,便立生出退走的念頭。正常而言,修士剛渡完劫,不都該有一段虛弱期嗎?眼前這人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渡劫一結束,就直接沖上了金丹中期?!這是人嗎?這到底還是正常人嗎?!他們向后退了幾步,暗暗尋找起退路。不只是這幾人,太真宗一些弟子也注意到云淵身上的不同,仔細感知了好幾遍,確認他當真是金丹中期,簡直又驚悚又迷茫。他們也活了不少年頭了,真沒見過云淵這種雷劫一結束便突破一個大境界附帶一個小境界的,一下子竟不知道如何評價才是。一群人面面相覷,完全忘記了云淵剛結束雷劫,之后還會有天道獎勵清光灑下。當清光按照時間進度落在云淵身上時,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云淵本來還稍微有點兒虛浮的修為漸漸夯實,最終穩穩停在金丹中期。這算什么?同人不同命?不少修士迷茫了。明周老怪見狀,冷冷一哼,聲音如驚雷炸響在每個太真宗弟子耳邊:“云淵傳承的是簡家雷法,爾等不必多思,且回去做事。”有不少知曉簡家雷法威力的修士當即恍然大悟,看向云淵的眼神滿是震驚。修真界雷法不少,其中最出名的幾樣之一,便是簡家那部以修煉要求苛刻而逼退無數雷靈根的功法。和人家搶著要雷靈根修士的派系不一樣,簡家雷法是真的對修士靈根、根骨、悟性要求極高,寧愿傳承暫時無人得到,也一定只收符合要求的弟子。因為此舉,簡家雷法被不少修士私下吐槽過,覺得簡家自視甚高,不是長久之道。然而簡家人也是沒辦法。只要要求不達標,即便是族內子弟,照樣無法修習這部雷法,簡直半點情面都不講。這便導致了一個后果,簡家族中不少子弟最終都拜了太真宗另外一個雷法派系的修士為師,兩個雷法派別之間關系愈發微妙。有同為金丹的太真宗弟子遙遙看了眼已經準備往回走的云淵,低聲對還在迷茫的同門解釋了一番,并感慨云淵天賦出眾。“便是簡家上一代與這一代所有族人,能夠真正修行簡家雷法的,也不過只有兩人罷了。往年簡家雷法傳承者多半只有一人,今次出了兩人,實在是出人預料。”另一人道:“這也是簡家的運道。看云淵此子天賦不凡,他日定能將簡家雷法發揚光大;齊凱師弟眼下不顯,但心性堅韌,未來如何,還要看后事如何發展。”弟子們恍然點頭,心境愈發平和。帶隊師叔見狀,簡直喜不自勝:“瞧著今日云淵突破金丹,我還以為喜事不過這一樁,卻未想到弟子們竟能借此事淬煉心境,這可不是兩樁三樁可以說盡的了。”明周老怪冷笑道:“什么淬煉心境!遇到這等喜事,他們本就不該出現心結,還當自己是沒斷奶的娃娃嗎?!”帶隊師叔:“……”不是,師叔,你天天喝牛奶,也算得上是沒斷奶了,說這種話良心不痛嗎?明周老怪良心當然不痛,他就沒有良心,因此在皺眉打量過太真宗各個修士以后,便含怒將幾個心境實在不穩和前途比較光明的弟子趕進了關押蔣興房間。他對這幾個呆若木雞的弟子道:“你們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好好給我磨煉心境!”言罷,他又看向正手拉手說起突破事宜的云淵和齊凱,和藹道:“你二人不用管這幾個小混蛋,只管按步調行事即可。若是有事需要稟報于本座,且等本座與師侄們商議結束再說。”云淵與齊凱對視一眼,真覺得無言以對,只好點頭應了,在明周老怪離開后,默默看向幾名同門。幾名同門也覺得尷尬得很,但有明周老怪的命令,他們也不能直接離開,只好由境界最高那個對著云淵做了個手勢,示意云淵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他們不會打擾。但話說是這么說,云淵雖然也點頭表示不介意了,實際上他和齊凱身上秘密太多,真不好在同門面前表現出來。兩人對視一眼,覺得蔣興也沒什么好審的了,這事干脆就到此為止。不過云淵突破金丹本來也不是為了審蔣興,只是為了出氣而已,因此在下了決定后,他便擼起袖子走到蔣興面前,在蔣興驚恐的眼神中干脆利落地上拳頭和對方rou搏了一場。單方面的那種。若說云淵筑基期動起手來還有些艱澀,偶爾還會出現破不了防的情況,那么到了金丹中期,他越級打怪就毫無問題了。痛痛快快對著蔣興一頓胖揍,云淵在一群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中,將蔣興揍得滿地打滾、不住哀嚎,拼了老命想逃離,最后都沒能成功。這可比什么幻境可怕多了,太真宗諸修士見了,一個個精神恍惚,只覺得自己到了人間地獄。金丹中期打元嬰后期,就算是越級戰斗,也不該是這么個越級法啊!正常人會這樣嗎?!太真宗弟子們真想說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但見云淵那拳拳到rou的爽快暴力,竟莫名覺得有點兒爽,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云淵將一套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中神通組合拳打完。而后他們長長舒了口氣。當然,齊凱除外。他不僅除外,還覺得蔣興滿地翻騰讓他家云弟多受了累,不知為什么心里便有些不快。待云淵打盡興了,他一步跨上前去,伸手握住云淵的手腕,試圖給云淵做按摩。“師兄可累著了?”他體貼地問道,“蔣興畢竟是元嬰真君,只怕師兄打起來還是費力吧。”云淵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累到了,不著痕跡擦了把汗,便輕描淡寫道:“攏共就這么點兒本事,他算哪門子真君?要這么說,我現在還能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