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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分辨了一番蔣興的說辭和語氣,忽然發(fā)現(xiàn)蔣興說得可能都是真的。倒抽一口涼氣,齊凱亦是驚道:“陸默桓此人思維異于常人,若是他當真以為蔣興大弟子是邪修,那以這等殘忍手法對付蔣興大弟子,倒是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還不小。特別是扒皮和抽骨頭這一節(jié),基本可以確定是真的。因為陸默桓這個人,即便是承認自己錯了,那錯了的最終原因也一定不在他。為了逼問、強迫對方承認他是對的,在對方活著的情況下,將對方的骨頭一塊塊取出來,以達到“震懾”的目的,這種事情很可能發(fā)生。云淵面露厭惡:“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然祁落也不會是那么個情況,但沒想到他能做到這種地步。不知道這件事情宗門知道嗎?”齊凱道:“多半不知,不然掌門與諸位師伯師叔定不會看著他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太真宗雖然非常護短,但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比如蔣興所說這種情況,就是陸默桓對太真宗有再大貢獻,也跑不了一個懲罰。只是蔣興并不知道。他如今陷入了魔障,心魔爆發(fā)下,根本不知道云淵和齊凱說了什么,只管發(fā)瘋一般自言自語,把幾個徒弟情況一次說了個干凈。除了他那位因意外枉死在陸默桓手里的大弟子外,他其余四名弟子也是陸默桓所殺,但不是因為巧合,而是陸默桓親自找上了門。當時蔣興的大弟子直到死、直到變成一團沒有骨骼皮膚的血rou,都沒有認下不屬于自己的錯誤,并嚴詞指責陸默桓栽贓。陸默桓為此十分不快,于是便找上了蔣興其他弟子,用同樣甚至更殘忍的手法拷問他們,只為了證明自己殺死蔣興的大弟子是正確的。蔣興其他弟子也很有骨氣,每一個到死都沒有承認這份指責,小弟子在死前還寫了一封血書,用以揭穿陸默桓的真面目。可惜陸默桓別的也就那樣,小心謹慎倒是不缺,因此這份血書沒有流傳出去。蔣興目眥盡裂:“好在那個畜生不曉得本座小弟子亦是極細心之人,還給本座留下了另一份血書!天道好輪回,昨日他迫害本座弟子,今日本座便要以眼還眼,讓他也嘗嘗痛苦!”云淵皺眉聽著,雖然無比震驚于陸默桓的所作所為,卻更想知道這件事和蔣興信任邪法有什么因果關系。齊凱很想就此再追問幾句,可蔣興已是理智全無,此時再想問他情況便十分困難。聽蔣興反反復復都在咒罵陸默桓,云淵和齊凱對視一眼,覺得這事還是要告知帶隊師叔等人才行。齊凱回憶了一下帶隊師叔教給他的法訣,準備讓蔣興先陷入沉睡,等到他回稟完師叔再說。不過這個法訣他最終只打出了一半,因為蔣興罵著罵著,突然想想起來什么一樣,又把陸默桓看好的那些個弟子嘲諷了一遍,并說出一個秘密。他道:“據(jù)說陸默桓所修功法乃是由簡家雷法變化而來,除了雷靈根,金火雙靈根也可修煉。說什么為遵守諾言傳承功法,他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弟子,此等蠢話,也便只能騙騙傻子了。”“他此舉,分明是在尋找替死鬼!”第65章修真界以前就有種說法,金火雙靈根修士有可能通過特殊方法修習雷法,并在雷屬性真元的淬煉下,靈根漸漸向雷靈根靠攏。屆時若是稍有機會,他們便極有可能變異為雷靈根,自此大道一片坦途。但凡能對修煉有幫助,各種傳聞皆會被無數(shù)修士注意,因此這個說法流傳了許久,哪怕一直以來并沒有實例,很多金火雙靈根修士還是一廂情愿相信著。對他們而言,靈根屬性相克著實是個無法逾越的缺陷,哪怕變異成為雷靈根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們也愿意相信。這是信念問題,故而蔣興并未嘲諷這些修士,他只對陸默桓充滿了惡意。“全修真界皆言陸默桓是那個成功修習雷法的特例,他又愛在人前做出個公平公正的模樣,倒像本座做什么皆是錯的一般!”蔣興眸中流下血淚來,“那些萬分崇拜陸默桓的金火雙靈根修士怕是不知吧,他能修習簡家雷法哪里是靠著毅力,分明是挖了簡家祖先的墳!”齊凱聞言眉頭皺起,看著瘋瘋癲癲的蔣興,眼中染上懷疑。他對陸默桓也有所聞,蔣興之前所言,陸默桓的確做得出來,可他現(xiàn)在這說法便有些沒影了。云淵倒不怎么意外,低聲安撫齊凱道:“他現(xiàn)在和瘋子沒有多大區(qū)別,有很多事情說不定都是他臆想的,你聽聽也就算了,真相信就是傻子。”齊凱答應一聲,努力穩(wěn)住心態(tài),但仍不由自主被蔣興言語吸引,注意起挖墳之事。就蔣興自己所言,他與陸默桓是死對頭,絕對不死不休,因此陸默桓有很多事情,他比太真宗更加清楚。他曾長時間追蹤陸默桓,只為抓住對方把柄。“本座本只想找到他顛倒黑白的證據(jù),卻沒想到竟發(fā)現(xiàn)了如此秘密!”蔣興語氣詭異的興奮,“他不但靠簡家祖上尸骨練功,還借此將自己靈根煉化為異雷靈根,風光了不幾日,便受到了反噬!”云淵挑挑眉,覺得蔣興這話越說越有意思,暗中引動本命靈劍,只等他說完就給他來一下重的。蔣興渾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暴露,還在不斷絮叨。他道:“他那練功的法子雖不是邪法,但也相去不遠。本座看他每次反噬都頗痛苦,心里當真快意至極,巴不得他一輩子都這般忍受痛苦!不過本座未想到,他竟能想出自救的法子來。”據(jù)蔣興所言,陸默桓可以通過秘法轉(zhuǎn)移痛苦,因此只要有合適的宿體,便能緩解自身反噬。然而,陸默桓如今早已沒有了血親,又找不到道侶,最終便把主意打到徒弟頭上。在修真界,師徒關系可不一般,真要符合了天道規(guī)則,那便牢靠至極。云淵聽到此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越說越離譜了,符合天道規(guī)則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你怎么不說是天道告訴你的得了?許是因為此言太扯,一開始十分關注的齊凱也露出了遲疑之色,只覺得蔣興多半在說謊。兩人對視一眼,徹底確認蔣興實際已經(jīng)破除了心魔,眼下不過是為脫身而演戲,便各自握緊了沒有四十米也不是大刀但威力同樣十足的本命靈劍。明明是個元嬰,心計也不少,但不知為何,蔣興此時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齊凱與云淵表情不對,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陸默桓是如何打算讓云淵當替死鬼的。云淵實在聽得不耐煩,見彈幕連續(xù)飛轉(zhuǎn),形成一個個讓他目不忍視的句子,愈發(fā)煩得要命,抬手就是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