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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 孟時語拍了拍胸口,長呼一口氣,然后輕手輕腳的把椅子挪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多了個心眼,貼著門豎起耳朵聽著浴室外的動靜。 確定周逸森已經(jīng)離開了,這才把浴室的門打開。 孟時語剛拉開門,又‘砰’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兩只手拉著浴巾,對站在臥室里的周逸森吼道:“你怎么還在這!” “我在等你啊。” 孟時語就差手里有把刀了!認命的閉了閉眼,我不和你置氣! “那你出去等嘛!” 扒著門縫,看他走出房間之后,孟時語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反鎖房門,對門外喊道:“你別再進來!聽到?jīng)]!” 周逸森在廚房裝著冰袋,回道:“知道了,換好衣服快點出來,一會兒冰都要化了。” 孟時語拿著床上的衣服進浴室去換。 換好之后,照著鏡子,他的睡衣都長一樣嗎?記得上次在他家,周逸森就是穿這樣的一身。 低頭聞了聞上衣,全是他的味道,嗯......聞著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啊呸,孟時語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拖著‘饅頭腳’走出房間。 周逸森見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沒忍住笑出聲來,接著伸手拍了拍沙發(fā),說:“坐這。” 孟時語滿不情愿的走過去,和他隔著一人座的距離坐下。 “把腳給我。”周逸森手里拿著兩個碎冰袋,輕聲說著。 孟時語把腳放在兩人的中間,沖他伸出手說:“我自己來。” 周逸森自動忽視她的話,用毛巾包著冰袋輕按在她的腳踝處,皺著眉頭說:“孟時語,你是不是受不了別人對你好啊?” 孟時語抱著膝蓋,盯著他的手,愣愣的反問道:“你今天為什么要幫我?” 周逸森拿著冰袋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她,問:“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這個問題,任誰都會選擇真話,孟時語當然也不例外。 “你的真話,是真的嗎?”孟時語對上他的眼,認真的問著。 周逸森笑了,低頭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的說:“說實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是想睡你的。” 孟時語怔住了,看著他,沒說話。 她根本說不出話。 周逸森拿下冰袋,繼續(xù)說道:“可后來發(fā)現(xiàn),得到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孟時語不自覺的挑眉,這......話鋒轉(zhuǎn)得有點快呢。 拿過他手里的毛巾和冰袋,自顧自的敷著,小聲問著:“你們?nèi)锏臐撘?guī)則......都是這么玩的嗎?” “你看不出來我是在追求你嗎?我以為我表現(xiàn)的很明顯。”周逸森搶過冰袋,動作輕柔的很。 孟時語低著頭,嘟囔著說:“你的追求方式真夠特別的。” 過了好一會兒,周逸森看著孟時語始終低著頭沒出聲,剛想繼續(xù)說下去,就聽到她那均勻的呼吸聲。 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她竟然睡著了? “孟時語?” 周逸森輕聲叫著,沒反應(yīng),真的睡著了! 把冰袋放到茶幾上,彎腰抱起窩在沙發(fā)上的孟時語,聞著她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忍不住勾起嘴角,防范心這么低,換作別人早就吃干抹凈了。 孟時語睡得香甜,在他懷里想要翻身,卻動彈不得,哼唧一聲之后,勾著周逸森的脖子,又繼續(xù)睡了。 周逸森把她輕放在床上,可脖子被她摟得死死的。再次感嘆自己的定力,伸手拉著她的手臂。 孟時語感受到拉扯,下意識的張開手臂,翻身朝另一邊躺去。 周逸森又拿來毛巾,裹著冰袋墊在她腳踝處,這才關(guān)燈離開。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一陣嘈雜聲伴隨著頭疼席卷而來,孟時語睜開眼,刺眼的燈光使她下意識伸手擋著眼睛。 “誒,你不要動啊。”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孟時語瞬間清醒,把手放下,警惕的看著剛才說話的人,他的手里竟然還有一根針管。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咳...” 孟時語一開口,沒說幾句話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下意識的摸著喉嚨,嗓子好疼啊。 看著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孟時語拉高身上的被子,向后躲去。 “怎么了?” 周逸森聞聲從外面疾步走進來,手里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不明液體。 看見孟時語驚慌的模樣,再看看醫(yī)生手里針管,周逸森趕忙出聲解釋:“你發(fā)燒了,宋醫(yī)生來給你打針的。” 孟時語聽到打針,差點沒哭出來,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啞著嗓子說:“我不要。” “不行。”周逸森走過去,把杯子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伸手試圖拉她。 孟時語看到他不斷的在靠近,而自己已經(jīng)無處可逃了,慌亂的說著:“只是發(fā)燒,不一定要打針吧......” 站在一旁的宋政,本著職業(yè)道德,十分‘無情’的開口道:“這支是消炎針,不是退燒針。” 孟時語小臉皺在一起,可憐巴巴的望著周逸森,卻被他伸手抱在了懷里。 接著自己的右手就被拉了出去,頭頂傳來他略帶安慰的聲音:“聽話,必須打針。” 看著手背被涂上了消毒酒精之類的東西,下意識的攥緊拳頭,打就打吧! 抓著他的衣角,閉著眼將頭埋在他懷里,一副認命了的堅決模樣,反倒是逗笑了周逸森。 第26章 、026 金屋藏嬌 ... 打完消炎針, 周逸森幫她按著棉棒, 問宋政:“這樣就沒問題了?” “發(fā)炎引起的發(fā)燒, 先觀察一晚看看吧。”宋醫(yī)生鏡片底下的眼閃過一抹笑,周逸森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周逸森拿掉棉棒, 確定沒有滲血,這才起身說道:“走吧, 我送你。” 走到臥室門口,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孟時語, 指著床頭柜上的杯子說:“乖乖把藥喝了, 一會兒我過來檢查。” 孟時語裝作沒聽到, 背過身,將被子蓋在頭上,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周逸森把宋政送到門口, 看了眼客房的方向,問:“還有什么注意事項嗎?” “我說,”宋政伸手在周逸森眼前揮了揮, 順著他視線的方向望了望, “你這是......金屋藏嬌?” 周逸森回過神來, 抬手拍在他身上, 扯開話題:“快說,還有什么要注意的?” 宋政打著哈欠, 說:“按時吃藥,今天晚上如果還沒退燒的話,直接去我那。” 周逸森點了點頭, 接著就毫不留情的將門關(guān)上,宋政站在門口大罵他沒良心,他可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