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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 走之前武音說:“你有事打我電話。” 再之后就是年關(guān)了,武音長時間窩在了家里,葉行舟白天工作,晚上則陪她練口語。 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這個除夕過的并不復(fù)雜,一起包著吃了頓餃子,又看了兩部以前的賀歲片,很快就到了零點。 他們站在陽臺,遙遠(yuǎn)的天邊是絢爛的煙火,在五彩的火光中,他們在冷風(fēng)里擁抱接吻彼此祝福。 “這是我過的最幸福的年。”葉行舟額頭抵著她的,含笑說。 武音:“托我福。” “嗯,托你福。”葉行舟笑著親了她一口。 武音說:“師兄,我們未來會是家人。” “現(xiàn)在就是,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在這個喧囂的塵世,成為彼此的唯一,慶幸又榮幸。 年后兩個月,羅清培的辨色依舊有問題,他也沒再試著找辦法去做治療,而是著手準(zhǔn)備另一件事。 他找到專屬律師,準(zhǔn)備起訴紹文慧大額詐騙。 ☆、第44章 紹文慧接到傳票時整個人是蒙的, 她一直以為所謂的借條不過就是個形式,不會有任何作用, 尤其她還是親眼看著羅清培長大,更是武音的母親, 再怎么樣都不至于讓對方如此不近人情。 結(jié)果證明以上都是她的臆測, 現(xiàn)在就因為她自己隨手寫下的東西, 而間接成了所謂的欺詐,被羅清培告上了法院。 紹文慧第一時間趕到了公司, 她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覺得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錯了。 坐電梯直達(dá)頂層, 暢通無阻的闖入羅清培辦公室。 羅清培坐在辦公桌后, 似乎就在等待她的到來,揮手讓慌張跟來的秘書出去,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坐!” 紹文慧以前的貴婦儀態(tài)都是裝著的, 現(xiàn)下偽裝卸下, 又隱約露出了市井婦人的粗魯樣來。 不過也能理解了,遇突發(fā)事件能沉穩(wěn)淡定的也沒幾個。 “喝什么?”羅清培起身走向飲水機(jī),“咖啡還是茶?” “羅清培!”紹文慧也不開口問真相了,只咬牙切齒的說,“你陰我!” 羅清培挑眉:“我陰你什么了?” “是你自己愿意借我錢的!”紹文慧神情激動的瞪著他,“你要不愿意你直說,你現(xiàn)在起訴我?!” 羅清培笑了下, 挺不可思議的說:“你問我借錢,我借了, 到還錢時間你自己還不出來,現(xiàn)在來怪我借錢給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覺得可笑嗎?白紙黑字的借條是你自己寫的,不是我按著你寫的,你寫的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紹文慧氣的幾乎要厥過去,真是有苦說不出,怪只能怪自己會錯羅清培的意,自作多情以為憑著以往情分不至于到撕破臉的程度。 結(jié)果完全是她想錯了,現(xiàn)在何止是撕破臉,簡直是玩命了。 高額詐騙,憑借借款額度足夠她蹲牢房里享受好多年的。 紹文慧一想到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心中升起濃重的恐懼。 羅清培欣賞著她臉上格外精彩的表情,將杯子放到對方面前,紹文慧氣的要拂手。 “哎?”羅清培制止了,輕聲說,“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可是關(guān)乎到我的態(tài)度,我的態(tài)度可影響著什么,你是再清楚不過了。” 紹文慧臉皮抽了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你想要什么?”紹文慧看著他,眼前這個杰出的年輕人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哪怕他們之間橫亙著眾多恩怨,她也沒想過最后會演變成這樣。 紹文慧想起他那死的冤枉的母親,說:“你是為了錢娟在報復(fù)我是不是?你想要我怎么做?是不是也要我從這里跳下去才滿意?” 羅清培聞言放空了幾秒,才又笑了起來:“不,你還真是想錯了,我要的很簡單。” “什么?” “我要武音。” 兩孩子從小關(guān)系就不錯,武音那時候沒心沒肺常嚷嚷著要嫁羅清培,童言無忌,壓根沒人當(dāng)真,都來隨著年齡增長,少年情愫逐漸顯露,眾人才知內(nèi)里真假。 羅耀新思想開明,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孩子無血緣,咱兩又沒扯證,他們要互相喜歡,湊個對也挺好。” 所以他們就安心旁觀,不論最后兩人走到什么程度,都無條件接受。 原以為最好的不過是闔家幸福,最差的也不過就是分道揚鑣,誰知道一條路偏偏沒分這兩方向,擠著邊邊道道走了。 武音學(xué)業(yè)被毀,羅清培出走他國,一別多年,又經(jīng)世事無數(shù)直到現(xiàn)在。 羅清培提出這個要求后,紹文慧愣了一下也沒多意外。 她說:“武音身邊已經(jīng)有人了,總不能去把他們給拆了。” 羅清培臉色倏地一變,心中的嫉妒幾乎要將他給焚燒殆盡。 “她帶你見葉行舟了?” “年前見過一次。” 羅清培說:“不想坐牢就把你女兒好好留住,我只要她。” “相識多年,想來你也是了解武音的,如今這么做她只會越來越恨你。”紹文慧搖頭,“我欠了武音很多,再不能去害她。” 從大樓出來,紹文慧第一時間去找了陳建飛,想著一起找辦法好好解決這件事,對方說的很好聽,表示另外有朋友可以幫忙,明天帶她一起過去一趟。 然而到了第二天紹文慧再找過去,不單找不到陳建飛人,連電話都打不通了。 她白著一張臉站在老舊的公寓樓下,驀然放聲大哭,哭過后該面對的依舊要面對,要解決的還是得解決。 第一時間盤算自己名下可用財產(chǎn),當(dāng)然一如預(yù)料的所剩無幾,填補(bǔ)借款完全是杯水車薪。 盯著手中的法院傳票,紹文慧整整失眠了兩晚,睡夢中都是在鐵門后的凄涼生活。 她最終熬不住去找了武音。 武音接到紹文慧電話是很意外的,聽到對方氣若游絲的心虛聲音,第一時間覺得沒好事。 約了個地方一起吃中飯,武音到的時候紹文慧已經(jīng)等著了。 武音看她氣色非常糟糕,落座后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先吃飯,吃過再說。”紹文慧勉強(qiáng)笑了下。 點的都是武音喜歡的菜色,不過她胃口不太好,吃的不多,哪怕胃口很好,看著紹文慧如喪考妣的臉也吃不了多少。 武音放了筷子。 紹文慧勸說:“怎么吃這么點,這些都是你喜歡的,多吃點啊。” 武音搖頭:“飽了,你出什么事了?” “也沒什么事。” 武音:“要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紹文慧連忙叫住她,臉色微變,“是有事,我慢慢跟你說。” 武音重新坐回去,等了會見紹文慧又不開口,她說:“是不是那個陳建飛把你錢給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