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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了下時間,然后說:“現在公司不忙?” 羅清培笑了下:“難得休息個一天沒關系。” 武音點頭,隨后拿過平板開機看了下網上的情況,她和田唯一的新聞依舊在熱搜那一列。 打擊過后就剩了麻木,武音已經沒有最初的焦躁和煩悶。 她大致看了下,情況沒什么大的改善,好在網友的熱情也同時消減了不少,估計不會再有新的變動。 然而在往下滑卻看到了葉行舟的名字。 武音倏地皺紋,心下有點不好的預感。 葉行舟這人低調慣了,向來是熱搜列表的絕緣體,沒理由在如此敏感的時刻上榜。 武音努力按下心驚,猶豫了下后最終點了進去。 跳出來一個采訪視頻。 武音跟葉行舟曾是同校校友的關系也被扒了出來,此時記者在追問多年前的那次事故。 畫面很嘈雜,葉行舟被圍在一堆人中間,眼前密密麻麻的話筒,似乎剛從一個活動下來,特意做了一個時尚造型。 面對如此凌亂的場面,葉行舟表現的依舊沉穩理性,對于對方所吐露出的各種刁鉆問題,也沒有絲毫懼意。 前前后后他只說了一句話:“我相信武音,她是一名很優秀的設計師。” 有記者說:“葉老師這個說法是不是間接質疑了您母校的判斷能力?” 這個問題可大可小,葉行舟沒有給予回應,助理也同時上前做了阻攔,表示采訪結束。 葉行舟在周邊保安的護送下離開了現場。 平板聲音是外放的,由此羅清培也聽的一清二楚,他仔細注意著武音的神色,卻發現對方始終表現的平靜,讀不出絲毫情緒。 他沒發現的是,武音擱在膝蓋上的手卻在止不住發顫,說不好是因為激動還是什么。 “葉行舟也幫你找了公關,這次倒是也出了分力。”羅清培說。 武音抿著唇,沒吭聲。 羅清培思考了下,接著說:“有機會請他一起吃頓飯。” “你想請他吃飯?”武音挑眉,“你是真請還是假請?” “這話說的,吃個飯還能分真假?何況他幫你這事不假。” 武音說:“他幫我,跟你有什么關系?” 羅清培笑了下:“你覺得有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武音搖頭,“我覺得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壓根沒啥特殊關系。” 羅清培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武音看著他驀然冷淡的表情,知道這人心里又不爽了,她也懶得再裝,直接說:“我知道你不爽快,我要告訴你的事,葉行舟不是田唯一,你趕的了一個,趕不了第二個。” “什么意思?” 武音用他的方式回過去:“你說我什么意思。” 羅清培沉默了會,低聲說:“你知道了。” 否則不會牽出田唯一,不至于如此態度。 “我倒是完全不想知道。”他這反應就是直接承認干的那些缺德事了,武音原本還算平靜,當下陡然就憤怒起來,“你管的可真寬,連我交友都能暗地里被限制,你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羅清培皺眉:“我并沒有限制你的交友,田唯一家庭情況復雜,跟你本就……” “你我的家庭情況就不復雜了?這是去評判一個人的理由?” “你們的差距太大了。” 武音快速接口:“我們的差距更大。” 安靜了半晌,羅清培吐出口氣,隱忍著說:“我現在就是做什么你都看不慣是吧?” 武音:“對!” 羅清培身子明顯一僵,很快又放松下來,他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又止了聲音。 室內變得格外安靜,時間一長,武音便覺得有點不舒服。 她將碗筷一推,弄出來的動靜并沒有讓羅清培有絲毫反應。 武音最受不了的便是現下這樣要死不活的場面,索性跟她硬著來,哪怕把屋頂掀翻了也沒什么,只會覺得爽快。 現下羅清培眉眼低垂,一副被千人所負的可憐姿態,就好比遍地棉花,武音一桶水潑出去,除了一點不漏的吸收,再激不起別的動靜來。 簡而言之,武音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這一點羅清培也很清楚,由此才表現的如此軟糯。 武音束手無策,最后還是警告了句:“以后我的事你少插手,我累,你也累,有什么意義呢?何況我也不可能永遠是一個人,你管的了一個兩個,難不成還能管十個百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武音說完,起身回了休息室。 羅清培坐在原地看著她走進門消失,受害者形象立時一收,面目冷峻而堅硬。 ☆、第39章 手機開機后震了整整有兩分鐘才消停, 各種信息和未接來電充斥滿整個屏幕。 武音還來不及細看,又有電話進來了, 來電的是葉行舟。 “師兄。”武音這次很快接了起來。 對方沒出聲,只有隱約的呼吸。 武音看了眼手機屏幕, 通話顯示正常:“師兄?還在不在?” “在。”葉行舟啞聲說, “你總算接電話了。” 葉行舟都記不得自己到底撥了多少次武音的電話, 一次次的關機提示音聽的他心力交瘁,今天這一通撥出來, 他本身也沒抱什么希望。 “今天剛開機, 前段時間心情太糟糕了。”武音說。 “我很擔心你。”葉行舟說。 “我知道。”武音是感動的, 尤其在看了那個視頻后, 再聽到葉行舟毫不掩飾的關心,這種感動便更加明顯。 葉行舟寬慰說:“自己別太有壓力,每個人總要去經歷些事, 這會是你以后的登基石。” “嗯, ”武音想了想,“只是未來不管走多遠,作弊的名聲永遠都屬于我。” 葉行舟:“你作弊了嗎?” “沒有。” “那就行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總有些不可言說的中間地帶,自己一定要明白要的是什么。” 武音:“我知道你相信我。” 葉行舟說:“這當然。” 風浪過去后總會趨于平靜,時間是個好東西, 沖刷而過后就什么都不會剩下。 工作室大門重新被大開,最開始幾天依舊會有記者駐守, 被員工擋在外面,后面也就沒了消息。 張雅菲特意過來了一趟,閑聊了一堆后問了她一個問題:“有沒有后悔以前當爛好人?” 這個新聞是怎么出來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田唯一會有如此舉動也純屬意料之外。 外面天色晴朗,武音看著光照下生機盎然的綠色植被,好半晌沒說話。 “后悔的不是幫他吧。”武音說。 比較難以接受的是田唯一變成現今模樣,自己可說是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