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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食欲。 “這邊的砂鍋不放蔥?”他稀奇的問。 武音跟著前面的小孩一起看電視,聞言看他:“你不是不喜歡?” 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由武音做來,羅清培心底依舊忍不住蕩了下。 他“嗯”了聲,低頭吃東西。 進食速度很慢,武音扶著扶著就覺著有點累了,但又不好開口催,她皺眉看了眼羅清培在那戳鵪鶉蛋。 “你直接拿勺子舀啊,戳它干嘛?” 羅清培說:“蛋黃太干,進點水。” “你直接塞嘴里,喝口湯不就得了。” 羅清培沖她笑了下:“是不是累了?不用扶了,我自己注意著就成。” 武音便閉上嘴,她不能沖剛遭遇過車禍,并在這次車禍中救了一次自己,從而負傷的隊友有諸多抱怨。 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羅清培嘴角掛著一抹笑,繼續(xù)慢條斯理的吃他的砂鍋。 “這家的味道不錯,湯汁做的好。”羅清培中間評價了句。 武音說:“剛才去買的時候人確實多。” 羅清培:“不是讓你別給我買嗎?” 武音側(cè)頭看他:“那你要么別吃,我留著明天當早飯也不是不行。” 砂鍋實際已經(jīng)吃的見底,只剩了點湯水菜葉,羅清培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張嘴想說什么,最后見著武音無動于衷的模樣還是什么都沒說。 讓這人承認擔心自己,還是個任重而道遠的活。 將一次性盒子收拾著扔掉,等武音重新回來,羅清培佯裝恍然的說:“噢,剛忘了說,你手機有電話進來過。” 武音拿起來看。 “我出去一下。”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走出了輸液大廳,將羅清培探究的目光甩在腦后。 深夜,醫(yī)院進出的人少了很多,武音靠在門口柱子上,將電話撥過去。 始終沒有人接,她一連打了三個都是如此,武音快速皺了下眉,去了一條信后轉(zhuǎn)身走回去。 “有什么急事?”羅清培見她回來問道。 武音搖頭,她不愿在葉行舟的事情上多說什么,轉(zhuǎn)而看到輸液廳已經(jīng)見底,叫來護士拔針,又一道離開醫(yī)院。 之后幾天依舊在公司忙碌,武音工作室因此推掉不少工作,羅清培看在眼里,嘴上卻并沒說什么。 午間休息時,武音一個人在采光極好的會議室坐著。 手上撈著手機,一下一下轉(zhuǎn)圈。 她一直沒聯(lián)系上葉行舟,信息電話全都石沉大海,如此情況在之前從不曾發(fā)生過,哪怕再忙,稍微空下點后他就會給自己一個回應,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具體什么事,心下有點不安。 羅清培這時推門進來。 “怎么一個人在這坐著?”他說。 武音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擱在窗臺上,相當?shù)臎]坐相,見人進來,她收腿稍微收斂了些說:“陽光好,休息下。” “累了?”羅清培走到她身邊,雙手撐膝蓋,歪頭看她,輕聲說,“我辦公室旁有休息間,要么去睡會?” “哪那么嬌氣。” 因著他的動作,兩人臉對臉靠的很近,陽光落在他的眉眼間,平添了一絲溫柔,漂亮的棕色瞳孔在日照中清晰的能看到里面紋路。 武音起身,肩頭擦過他的下巴,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退了點。 羅清培站直身體,走到她身邊,雙手撐著窗臺往下看。 這邊是市中心外圍,街道依舊繁華,車輛密實的往來,沿街商鋪生意紅火。 “雨過天晴了,后續(xù)不會再有什么大問題。”羅清培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武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公司內(nèi)部情況,賣了一個項目,資金少量回籠,顧家又伸手拉了一把,這次的危機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那就好,我明天就回自己那了。”武音說。 羅清培:“嗯。” 到了傍晚陸科送來一份文件,武音稍作翻閱后發(fā)現(xiàn)是一份股份轉(zhuǎn)讓書。 “這是做什么?”武音合上文件夾,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讓你送過來的?” 陸科點頭。 武音將文件夾往前一扔:“我不需要這些,吃飽撐著拿這么多股份做什么?公司是我的還是他的?” 陸科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鏡,笑著說:“羅老師心里具體怎么想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想來這次他是非常感激你的。” “我除了陪客被灌酒外似乎也沒做什么有貢獻的東西,并不值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告訴他我并不稀罕這些東西,更不會簽字,你拿走吧。” 武音說完,撈上外套離開了公司。 - 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羅清培站在窗口接電話,陸科輕手輕腳進來后在桌邊站著。 等電話結(jié)束,羅清培轉(zhuǎn)過身,目光掃過他手里的文件,也并不覺得意外。 陸科將文件夾放到桌上,將武音的意思委婉表達了一下。 反應在預料之內(nèi),羅清培沒在這事上多說。 將文件放進抽屜,他轉(zhuǎn)了話題:“田唯一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陸科說:“通告已經(jīng)全被撤了,大部分代言也已經(jīng)被退,有兩家廣告商也因為品牌形象受影響準備將他起訴。胡導沒什么動作,不過近期影視圈已經(jīng)沒人再邀請?zhí)镂ㄒ辉囩R。” 羅清培點頭,帶笑的嘴角明顯對田唯一現(xiàn)下的遭遇很滿意。 陸科遲疑了下,說:“但田唯一本人似乎消失了,最近任何一家媒體都沒有捕捉到他的動向。” “無妨,不過是只過街老鼠。” 現(xiàn)在不管他躲在哪個洞都爬不起來了,等著他的只有各類的名譽糾紛,真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羅清培:“胡導那邊也不用盯著了,這個綠帽子戴的全世界皆知也是可憐,想來不會再插手他老婆的事。” 陸科點頭。 羅清培擺手讓他出去,緊接著又給另外的人打了個電話。 這次事故田唯一不過是起了一個挑唆的作用,蠢就蠢在那個替他出手的女人,權(quán)力地位都有,只可惜智商不太夠,只能用倒霉來湊了。 - 武音重新回到工作室,手上的單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一天下來有了不少的空閑時間。 她在門口擺了幾盆花卉,又將休息區(qū)調(diào)整了下。 每天的基本工作結(jié)束后就窩在角落畫圖,新招的小姑娘是應屆畢業(yè)生,不過沒什么大志向,每天留在這打打下手就感覺很滿意。 “偶爾能看到明星,也能學到東西,工作壓力也不大,這就夠了呀。”她很開心的對武音這么說過。 如此沒心沒肺,又容易滿足的性子讓武音覺得很羨慕,當然最羨慕的還是對方如花一樣的年紀。 對比起剛出校門的學生,武音總歸多了些歷練,多了些世故淬煉出來的滄桑。 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