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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清培將衣袖扯上去,頭也不回的說:“你也可以等等再吃,我手藝還行。” 這……不是手藝行不行的問題啊! 陸科轉(zhuǎn)向武音說:“這樣好嗎?我讓我的老板給我做飯吃這樣真的好嗎?” 武音說:“你要過意不去就去搭把手唄。” 陸科二話不說就跟上去了。 然而最后掌勺的依舊是羅清培,陸科只是打了會無關(guān)緊要的下手。 “羅老師,看不出來你還會做菜。”陸科見著又一盤爆炒大腸出來后,由衷說了一句。 認(rèn)識羅清培這么久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居家的一面,看手法還相當(dāng)之熟練,著實是意料之外。 “武音嘴刁,一般東西都下不了嘴。” 陸科說:“您特意為她學(xué)的做菜?” “倒也不是。”羅清培回憶起些什么,表情變得非常柔軟,“上學(xué)那會她纏著非要我做菜,次數(shù)一多就什么都會了。” 最開始做出來的東西看不清全貌非常的慘不忍睹,武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也下的去嘴。 后來就明白這人只是故意在套近乎,只想跟自己耗一塊,湊的更親近些。 “她喜歡麻辣酸辣的口味,動物內(nèi)臟更是她的最愛,”羅清培一邊將酸溜白菜裝盤,一邊說,“其實我是不建議她吃這些東西的,但架不住人喜歡,不給吃,就連飯都不碰了。” “很多年了,”他把鍋拿到水槽清洗,“什么都沒變。” 陸科站在一邊心情詭異的聽著羅清培鮮有的絮絮叨叨,都有點不認(rèn)識他了。 做的三菜一湯,三個人吃也差不多。 色香味俱全,非常好吃,但都是以武音偏好來的,陸科吃的有點要噴火,兩碗飯下去,水跟著喝了兩大杯,痛并快樂著的真實寫照。 飯后他們回房工作,武音則又去睡了會。 下午三點多房門被敲響。 羅清培說:“收拾一下東西,走了。” 武音還沒徹底清醒,稀里糊涂的在那揉眼睛,糊著聲音說:“我沒什么東西,單人就能走。” 羅清培伸手托住她下巴,指尖輕輕往上一抬,武音那張迷茫的臉便露了出來。 不過瞬間武音就清醒過來,倏地往后一退,警醒的盯著他。 “抱歉。”羅清培將手揣進(jìn)褲兜,指尖搓了搓,“洗個臉清醒一下,我們在車上等你。” 武音關(guān)上門,抓了抓下巴,擰著眉去洗手間洗漱。 比原計劃提早了一天,路上又轉(zhuǎn)去隔壁小鎮(zhèn)逛了圈,很普通的鎮(zhèn)子,特色也不明顯,但也算是個小景點,當(dāng)天也有不少游客。 這邊不用買票,直接刷身份證就可以進(jìn)入。 武音一邊跟著往里走,一邊心不在焉的在那回消息。 下山后她的手機(jī)就瘋了,有老板發(fā)來催魂的,也有張雅菲過來嘮嗑的,還有田唯一單純問好的,剩下清一色廣告。 前面是石階,羅清培瞟了她一眼,伸手一攔,武音腦門直接撞他手上。 “別閑聊了,”他說,“走路看路,這邊臺階多。” 武音說:“我聊的是工作。” “你工作有我多?” 陸科小聲說:“羅老師煩的手機(jī)都關(guān)機(jī)了。” “……” 正要離開天井,武音把手機(jī)收起來,掃了眼旁邊的景區(qū)圖后拾階而上。 還有三分之二的路段,按現(xiàn)下的進(jìn)度不用一小時就能逛完。 中間遇一老年團(tuán),個個頂著灰白的頭發(fā),一張張褶子臉笑成了菊花,其中某位性子活絡(luò)的老太太還叫著羅清培給他們拍了張合照。 “給我吃一個。”羅清培看著武音手上的臭豆腐說。 他們已經(jīng)從大宅子里出來,街道兩邊都是特色小吃。 武音:“這臭豆腐不正宗。” “給我吃一個。” “再去買一份吧。” “我嘗個味就行。”羅清培抬抬下巴,“你這么避諱做什么?不是還有根新竹簽嗎?” 武音扭頭看正在裝眼瞎的陸科。 羅清培懶得等了,單手撈相機(jī),一手抽了武音手里的竹簽自己戳了一個臭豆腐塊扔進(jìn)嘴里。 “不夠入味。”吃完后他如是評價。 掛著相機(jī),邁著大長腿又晃晃悠悠走遠(yuǎn)。 武音低頭看那一動沒動的新竹簽,舌尖在口腔里繞了個圈,垂下了手,方向一轉(zhuǎn)直接進(jìn)了垃圾桶。 不大的聲響讓羅清培投了一眼過來,意識到什么,眼神瞬間涼了下去。 武音說:“不好意思,我最近有點潔癖。” 當(dāng)天回了山莊,跟羅耀新夫婦一起吃了晚飯。 次日,羅清培先一步回C市,武音則又在這里耽擱了兩天。 說是旅游,其實也是順帶,羅耀新大部分時間都在會見朋友,中間甚至還參加了一個酒會,帶著武音認(rèn)識了一些媒體人。 “不是壞事,說不定未來有用到的時候。”羅耀新拍拍武音的背說。 “羅叔……” 羅耀新擺擺手制止了。 他似乎知道武音想說什么,但拒絕去了解。 紹文慧說:“他也是為你好,未來要準(zhǔn)備換個工作或者什么,多認(rèn)識些人總歸多條出路。” 武音轉(zhuǎn)了轉(zhuǎn)杯子,看著閃動的流光說:“你錯了,他只是在為他兒子做彌補。” “不是這么說的……” “不然呢?”武音扭頭打斷她,“連個大學(xué)文憑都拿不出來的人,在現(xiàn)今社會還能干嘛去?” ☆、第18章 羅耀新夫婦還要在這留幾天,武音因著工作也打算先走。 “今天晚上有一個飯局,到時來的人不少,票訂明天吧。” 他們在一個茶室坐著,裊裊茶香中,羅耀新這么說。 “不了,”武音轉(zhuǎn)了下杯身極小帶著暗紋的陶瓷杯,“單位送貨員本來也沒幾個,我走這么多天,包裹已經(jīng)積壓不少,再不回去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紹文慧給武音使眼色,武音埋頭純當(dāng)沒看見。 “這樣吧,我派個司機(jī)過去頂幾天,開個車的事并不難。”羅耀新說。 武音搖頭:“在崗一天,就做一天的活,工作不難,職責(zé)還是在的。” 羅耀新看了她片刻,松了口:“那隨你,下了機(jī)讓清培去接你,方便點。” 武音點頭應(yīng)了。 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帶的東西不多,也就一個小行李箱。 紹文慧走進(jìn)來,壓低聲音埋怨她:“你這是干嘛呢?有人給你鋪路還不好?這么巴巴的非要走泥路都在想什么?” “你好好走你的康莊大道,我的事你少管。” “武音!” 武音用力蓋上行李箱,拉上拉鏈,直起身看向一臉不解的紹文慧:“我跟你的理念不同,你想要的不代表是我想要的。我懶得去怪你什么,但你也不要來限制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