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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二話不說把門“啪”一聲甩上了。 在武音不冷不熱的注視中走到前面打開窗戶。 “散味。”再轉(zhuǎn)過來時他笑著說了句。 房間靠南,不大,金貴如羅大攝影師當下也沒了特權(quán)。 其中一張床上放著行李和攝影設(shè)備。 靠墻的木制桌上擺著電腦,頁面停在今天的拍攝作品中。 羅清培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你看看今天拍的。” “我不了解攝影。” “嗯,”他說,“先坐吧。” 武音搞不懂他到底是要干嘛,坐到桌子前。 修圖軟件中放著一張半成品。 照片顏色用的很重,并且很單調(diào),大黑大紅,隱約一點日頭即將落盡時的金色,對比非常強烈,這使得站在畫面中的人變得更加滄桑憔悴。 屋子里很安靜,羅清培倚在桌沿,一手環(huán)胸,一手夾著煙,沒繼續(xù)抽,煙灰留了長長一截。 武音看了會,覺得可能自己應(yīng)該說點什么。 “照片蠻好看的,不過對攝影不太懂,其他就不好說了。” “沒事,我也不需要你做技術(shù)分析。” 那你把我召喚進來到底是要干嘛? 武音不耐煩的抬頭看他,用眼神表達了這個疑問。 羅清培按著椅背的手轉(zhuǎn)到她腦袋頂,轉(zhuǎn)了個弧度:“看這里。” 他輕輕彈了下電腦屏:“這條裙子是從你手里出來的,現(xiàn)在從這個角度再去看,難道沒有別的想法?” 武音:“沒有。” “胡穎專輯曲風(fēng)就比較沉,MV也是半死不活的調(diào)調(diào),她老板給的是怎么慘怎么來的設(shè)定。”羅清培看著她,目光灼灼,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些什么東西來,“當時我們幾個開過一個內(nèi)部會議,劉辰是配合我工作的,也特意給他提過醒。” 他重新把目光轉(zhuǎn)回屏幕:“一系列服裝最初設(shè)計出來時踩著及格線過了,奈何今天掉鏈子,自作主張拿了這件來充數(shù),最后是你把這組照片救活了過來。” 這是一個很小的事件,然而從細節(jié)可以看出一個人被套著多大的天賦。 各類設(shè)計都是靠靈氣的,手藝再出色,若沒有那一點點的靈氣,也就只是一個不錯的手藝人。 武音看著上面妝容吊死鬼一樣的胡穎,無話可說。 “那天看見了吧?”羅清培莫名其妙來了這么一句。 這話題轉(zhuǎn)的是不是太十八彎了一點? 關(guān)鍵是轉(zhuǎn)的還讓武音并不怎么明白。 武音說:“哪天?看見什么了?” “家里,拿鼠標。” 武音瞬間想起了那個人偶鑰匙扣。 鑰匙扣是她送的,高三暑期他們有過一次畢業(yè)游,去了隔壁省的省會城市,那里有條老街全是特色小吃以及工藝品小商店。 其中有家玩陶藝的,武音在這家店用了很長時間,主要是想捏個獨一無二的東西送羅清培,奈何架不住手殘,做什么毀什么,最后直接買了一個成品,自己上了個色。 這個有她親自上色的成品是什么已經(jīng)不用說了。 “噢,”武音也不知道他現(xiàn)下吃飽撐著為什么說起這事來,何況都過去這么幾天了,“你保管挺好的。” “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我都放的比較好點。” 武音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羅清培狀似無意的說:“送我東西那天說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那會年少不懂事,其實不用當真。” 羅清培依舊慢條斯理的說出對武音當下來說有點丟人的真相:“給我鑰匙扣的時候你對我表白了。” 是的,表白了,還表白的相當不成功。 其實說一句“喜歡你”不難,說一句“喜歡你”后還連帶一個噴嚏附贈的鼻涕泡,那就非常慘不忍睹了。 那時候明明是夏天,武音也向來活蹦亂跳過的跟只猴似的,可偏偏在返回來的前一天感冒了。 感冒來的非常稀奇,也非常驚悚,愣是半個月沒好全。 可羅清培的生日要到了,她計劃不短時間的表白更不能就此給耽擱。 由此武音趁著紹文慧和羅耀新不在家,帶著濃重的鼻音跟他表了白,表白完的下一秒就噴出一個鼻涕泡。 兩人交情已經(jīng)不淺,羅清培更是給她開小灶做補習(xí),卻也沒想過武音有這心思。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他震驚的回不過神,隨后就見著了這么奇葩的一幕,少年呆滯的臉上猛然爆發(fā)出一陣不符往日文雅的狂笑。 第一次表白,死在了鼻涕泡里。 現(xiàn)在羅清培這么一提起來,武音發(fā)現(xiàn)那時候荒唐的畫面依舊記憶猶新,涌上來的尷尬不敵那時,卻也鬧心的很。 對羅清培而言可能是個還算有趣的回憶,對武音來說那幾乎成了人生污點,恨不得就此抹去的存在。 “都說了那時候年紀小當不得真,”武音要起身,“大晚上的說這些有的沒的干嘛?” 羅清培壓著她,沒讓武音順利起來,他說:“好玩唄!” 武音相當不爽快的頂了句:“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是個表白嗎?我還表過更經(jīng)典的白,估計人能記……嘶!” 羅清培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肘,手指捏著她的關(guān)節(jié)來回一滑:“你跟誰表白了?” “疼疼疼!”武音死命往他手上拍,“松手,疼死了!” 那種往骨頭縫里鉆的鈍疼簡直讓人沒法招架。 羅清培冷著一張臉,要笑不笑的看著她,又問了句:“跟誰表白了?” “我胡說的!” 羅清培沉默著,在猜測她話中的真實性。 “我真胡說的!”武音喊了一句。 羅清培用力甩開她的手:“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該的?” 嘴賤就等于找罪受! 武音捂著自己胳膊一陣猛搓,緩過來后臉色很是不好,默了默,她猶是不甘心的說:“別說我沒跟人表白,哪怕真表白了,你管得著嗎?” “你覺得呢?”羅清培深深的看著她,“你覺得我管不管得著?” 說完突然俯身過來,武音心里一個“咯噔”,猛然往后仰,嘴唇依舊擦著人臉頰。 羅清培防止她仰倒,一手仍舊扶在她身后椅背上,一手越過去,將煙按在煙灰缸里。 再轉(zhuǎn)頭來時,到了呼吸相聞的地步,武音警戒而抗拒,羅清培散漫而帶著笑,像看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孩,帶著包容寬和。 只是這種笑持續(xù)的時間很少,隨著對視時間的延長,慢慢收攏至消失。 “緊張什么?我就掐個煙屁股把你激動成這樣。”他如是說。 這話把武音給氣炸了,你掐個煙屁股什么方向不好走,繞個半圈能讓你斷腿不成? 明擺著就是故意占她便宜,占完便宜抹布一抹不說,扭頭還教育起別人來了? 如此調(diào)戲又不正經(jīng)的作風(fēng),加之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