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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說:“其實這樣的人最沒意思,但對領導者來說,最喜歡這種聽話的手下?!?/br> 武音轉了一圈,在材料間找到了田唯一,他在核對剛到的材料。 見到武音進來有些回不過神。 “工作怎么樣?”武音說。 “挺好的!”田唯一笑著,看著她的眼睛在發亮,“我晚上回去比較晚,所以都沒找你。” 武音“唔”了聲:“平時好好工作,有問題多請教請教別人。” 田唯一點頭。 一陣子不見,這人換了個發型,劉海剪短撩了上去,整個臉部輪廓都干凈顯露出來,多了分英氣。 武音笑說:“你師傅沒為難你吧?!?/br> “沒有,”田唯一摸摸鼻子,“主要我一開始不太懂,幫不上什么忙?!?/br> “多做多看,沒活了找活做,沒東西看了,找東西看。”武音說,“自己想著法的學習,總不可能永遠不懂。” 田唯一點點頭。 武音想問他生活費夠不夠用,但這問題不能問的太過直白,她正在思忖要怎么開口不至于傷人自尊。 田唯一主動提了起來。 他表示用的節省些,加之自己以前的積蓄,每個月也夠用了。 武音便放了心。 稍微晃了圈她就又回了張雅菲辦公室。 “比賽?”張雅菲驚訝的說,“就他那個程度初選就得刷下來?!?/br> 武音說:“刷就刷,先去練練唄,又不可能一直在這。” 話是這么說,張雅菲一時無言。 半晌后似笑非笑的問了句:“你對人這么上心,某些人知道嗎?” 武音抬了抬眼,明知故問:“你指哪個?” 張雅菲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回去時張雅菲要送她,武音拒絕了,結果走到半路車子還是追了上來。 她看起來火急火燎的,也不多說什么,只沖她一擺手。 武音上車系了安全帶才問:“出什么事了?” “去找顧孟那孫子,臭小子擺了我一道。”張雅菲氣不過往方向盤一砸,罵了聲,“他大爺!” 顧孟這天窩在一家私人會所,不知道是不是真挑著日子在玩,一伙人居然都聚在這,連羅清培這不愛湊堆的貨都在角落呆著。 武音一見到人頭皮就炸了,不過還沒炸完,張雅菲先一步上前去收拾顧孟。 場面頓時雞飛狗跳,顧孟哇哇叫著亂躲,臉上卻依舊是笑著的。 過后才知道張雅菲家里給她介紹對象來了,對象怎么樣不好說,反正張雅菲沒看上,顧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里面攪渾水,攪的人對象以為張雅菲對其滿意的不得了,以至于現在有了點死皮賴臉的盡頭。 “你他媽缺不缺德?”張雅菲指著他臉紅脖子粗的罵,“成天在那搞事,你腦子都塞屎是不是?” 顧孟說:“我這不是見你媽著急嘛,長輩急成那樣也心酸,索性就幫一把?!?/br> “你媽!”張雅菲隨手拿起邊上的東西就砸過去。 顧孟笑嘻嘻的躲開了:“成了,別氣了,跟你鬧著玩的,哪來這么大氣性。” 邵藝跟著勸了幾句,張雅菲火氣好一會才慢慢落下來。 也有關系疏遠的在,張雅菲這脾氣發的似真似假,有些弄得都沒敢說話。 邵藝又招呼他們繼續,這邊擺著一張麻將桌,邊上還有洗腳的,另一邊還有唱歌的,把一個會所大包間折騰成個四不像。 事過去了就有閑心關注別的了。 顧孟這時賤兮兮的湊武音跟前來。 這屋子里的人,要說誰難請,都沒有比武音更難請更難伺候的。 不過顧孟這犯賤的德行也已經習慣了。 他倒了杯喝的遞給武音。 “大小姐,又有陣子沒見啦!”他說。 武音接過杯子跟他碰了下,余光一角兜著羅清培薄薄的身影。 他們靠著吧臺,顧孟手肘支在沿上,某些角度看過去兩人姿態頗為親密。 尤其顧孟向來不正經慣了,說話歸說話,時不時的還手賤喜歡碰碰這戳戳那。 “呦,終于忍不住了?!鳖櫭线@時輕聲在武音耳邊吐了句。 武音掃了眼羅清培所在方向,用同等音量回道:“你趕緊滾蛋吧?!?/br> “怎么?”顧孟看著她說,“是怕我留這打擾到你們,還是怕被我聽去什么八卦?!?/br> 武音正要開口,羅清培已經站到了跟前。 “今天休息?”他問了句,目光涼涼的掃過顧孟搭在武音身后的手。 “你們聊?!鳖櫭线B忙識相的溜了,這人天不怕地不怕,賤的上天入地唯不敢在羅清培這當面?;?/br> 羅清培今天穿了一件墨色襯衣,領口開了三扣子,脖子往下露了一小片,牛仔褲,懶人鞋,腕上掛著一塊名表。 “噢!”武音視線轉到別處,不怎么想搭理人的模樣。 早些年兩人鬧翻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口口相傳也傳的有些邪乎,現在屋里一個個都豎著耳朵吊著眼睛關注著他們這邊。 不愿場面弄得太難看,更不愿給人提供免費談資。 武音的態度對比前幾次碰面好上很多。 羅清培看著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些:“過兩天要回家吧?” “嗯,”武音點頭,“回的。” 羅耀新馬上六十大壽,不準備大辦,但要求家里人都得到場。 這事前些天紹文慧有來電話通知,武音沒有拒絕的道理。 “到時候我來接你,咱們一起回去?!?/br> 武音說:“不用,我工作時間比較不規律,自己過去就行?!?/br> “那天也不休息?” 武音“嗯”了聲。 她表情很淡,態度很冷,視線時不時的往旁邊溜,泄出隱約的不耐。 他兩并排站著,武音要比羅清培矮上一個頭還多。 羅清培看了她一會,杯子往邊上一擱,轉了個身,直接站成面對面,身子前傾,手撐在她兩側,攏出一個小小的空間,將周圍瞬間要燒起來的視線一股腦的隔絕在外。 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瞬間躥進鼻腔里,武音猛然感到一陣不安。 她蹙眉,僵著身子:“這是做什么?” “你怕什么?” 武音快速往邊上一掃,看不到幾個人,能看到的都不熟。 “雅菲被邵藝叫到隔間去了,估計已經玩上了。”羅清培說。 “你真了解。” “一般了解?!彼f。 羅清培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張看起來清秀又透著煩躁的臉。 武音打小就有種不服輸的勁頭,不管做什么都是這個德行,想好了的事撞破南墻她都不會回頭。 這些年鮮少得到她的消息,但也知道武音再沒碰過設計這塊,不是不意外的。 然而在意外的同時,也同樣明白自己當初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