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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沒什么事。”羅清培動了動身子,似乎坐的不舒服,把座椅往后推了一點。 武音:“別后退,撞了包裹你賠啊?” 羅清培又把座椅推回原處。 “你們的賠率高嗎?” “還行!”人行道上有老太太經過,武音放慢車速,“反正賠了哭的也不是我。” “不扣你們工資?” “哪有那么好扣的,”人過去了,武音繼續踩油門,“不是我們的原因扣錢,誰還給他打工。” “工資怎么樣?” “小魚小rou,能養活自己。” “過幾天我給你們拉幾個單子,讓你們老板給你提提工資。” 雖是好意,但聽著免不了有點諷刺。 “省了,”武音說,“別亂開后門,讓人以為我有什么后臺。” 羅清培輕笑了聲:“有后臺還不好。” “反正你少多管閑事,”武音不耐煩的說,“你當你的名人,我當我的小老百姓,涇渭分明的好。” 羅清培低頭在那玩自己手指。 他的手白又干凈,五指纖長,骨節圓潤,沒有男人的粗狂感,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的人。 片刻后,他扭頭看武音,盯得時間有些長。 武音注意到,瞥了他一眼:“看什么?” “看你好看。” “嘖!” 羅清培愉悅的笑起來。 武音罵了句:“神經病。” 等包裹派送的差不多時,夜已經深了,武音說:“今晚的包裹主人有福了,每個都過了一雙含金量極高的手。” “讓以后的包裹主人也有福怎么樣?”他蹭著手上沾到的灰,或真或假的說。 “供不起你這尊大佛,”武音跳上車,“走了!” 她把人送到別墅門口。 羅清培沒有馬上下車。 “你們每天都這么晚?” 武音:“沒有,就這兩天晚了點。” 她朝車窗外看了看,后面有車過來,她往邊上避了些。 過了會,羅清培依舊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還有事?” 羅清培:“進去喝點東西。” “不了,太晚了,準備回去睡覺。”武音手指點著方向盤,“我們勞碌命,跟你們沒法比的。” 羅清培沉默了下,剛搭上車門。 武音的手機響了。 “還沒回來嗎?”田唯一在那邊說。 “噢,”武音搓了把臉,語氣緩了緩說,“就準備回去了,今天送的貨有點多。” “吃了嗎?”田唯一說,“我要不要給你備著點?” 武音驚訝的說:“你還沒收攤?” “沒,”田唯一笑了下,“反正還不晚。” 武音好一會沒出聲。 田唯一說:“吃嗎?” “吃,”武音說,“我馬上回來。” 掐斷通話,武音再抬頭時對上羅清培有些涼的眸子。 他要笑不笑的說:“挺忙啊。” “趕緊下車。” “急什么?” 武音徑自發動車子:“趕緊下去。” 他冷聲說:“電話里的是誰?” ☆、第8章 武音心想:你誰啊,我用得著跟你交代? 然而在對方灼灼的目光下,她眼珠子一轉,還是吐出兩字:“朋友。” “男的?” 武音一下一下轉著手機,要笑不笑的看著他說:“對啊,男的!” 對視了會,武音敲了一記車喇叭,刺耳的滴聲過后,她說:“大攝影師,可以下車了。” 羅清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句廢話都不再有,下車用力甩上車門。 “武音,”他站在沉沉的夜色中,“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對自己負責點。” “有道理!”武音說,“我也這么跟自己說的。” 她關了車窗,迅速倒退,方向盤一溜,順暢的轉了一個大圈,迅速駛離這個地方。 倒車鏡中印著羅清培孤零零的身姿,在深冷的夜色中帶出點凄清的味道。 她直接開車到了田唯一支起的帳篷那邊,里面居然有兩客人。 田唯一見著人進來,就把另外放起來的幾盤菜端了出來。 客人看見玩笑了句:“老板不厚道啊,見者有份給我們也來點是不是?” 另一個跟著打趣:“得了,人小灶哪是那么好蹭的,老板,這你媳婦?” 一來一往將田唯一逗了個大紅臉,急吼吼的搖頭否認,又著急的看武音,生怕起什么誤會。 對比來看武音淡定的多,還寬慰他:“開玩笑而已,你急什么?” 等顧客走完了,武音剛吃到一半,田唯一在她對面坐著。 他最近收攤都比較早,鮮少有這么晚的時候。 武音知道原因出在哪,她挺不好意思的,當下便說:“以后你按時收攤吧,別特意等我,我那工作不定時。” 田唯一笑了下:“沒什么的,反正我回去也沒事干。” “多看看書,多畫畫圖,比在這耗著有用。” 田唯一沒辯解,只是快速看了武音一眼。 武音想起一事,說:“對了,過幾天帶你去個地方,你去看看那邊的工作流程,對你會有幫助。” 田唯一說:“關于服裝的?” “嗯,”武音說,“我朋友有自己的品牌,出圖到成品一手抓,你可以去那邊呆一段時間。” “會不會不方便?”田唯一有些緊張,“我還什么都不懂。” 武音:“這有什么,誰都是從什么都不懂過來的。” 去找張雅菲那天是周三,武音正好休息。 她帶著田唯一轉了兩趟公交才到了張雅菲公司,辦公地點在臨河的一個三層小樓里,外面套了一個巨大的玻璃房。 武音曾經還笑話過她悶不死都對不起這設計。 占地面積不小,張雅菲先一步跟前臺打過招呼,武音進去后很順利的帶著人上去三樓。 她說:“這邊主要負責設計這塊,款式敲定后成批出產是在另外的廠房里。” 田唯一是第一次進這種正規單位,看著周邊并不死板的現代化裝潢,免不了有些不自在。 他點點頭,抿著嘴,沒出聲。 武音說:“放松點,沒什么的,這里又不會吃人。” 田唯一勉強勾了下嘴角。 他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他逼仄的眼界,很難在短時間融入這樣一個群體。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才明白,眼前的女人跟自己是不同的,盡管套著一個十分普通不起眼的職業,實際上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田唯一默默的看著武音,她穿的很隨意,一身廉價的休閑服飾跟周邊精裝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或許是個人氣質問題,淡定從容的表現很好的削弱了前者的違和感。 她往玻璃門上一拍,不等人應允,直接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