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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幾道。 阮棠拉著他去自己家上藥,一邊脫他的衣服一邊碎碎念。 “阿遲哥哥,你打架歸打架,可不能讓自己受傷呀!”她拿著藥膏在他臉上涂,“都快破相了,怎么能打臉呢?!” 那些人真是太壞了! 江遲吸著氣,應了一聲,“知道了,小管家婆!” 阮棠做了個鬼臉,“好了,快點脫衣服,給你身上擦藥。” 聽了這話,江遲的臉瞬間爆紅,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用了吧!我回去自己來就成!” 他都這么大人了,怎么能在她面前……脫衣服! 阮棠眨眨眼,在他的后背上戳了一下,“你自己夠不到呀,快點脫。” 男子漢大丈夫,脫個衣服怎么磨磨蹭蹭的! 江遲面帶猶豫,“不好吧……” 被她看一下倒是沒啥,主要是現(xiàn)在剛打完架,身上青青紫紫的,肯定不好看啊! 對了,他昨天洗澡了沒有?洗干凈了嗎?他為什么突然想不起來了?! 阮棠看著他變幻莫測的神情,聳了聳肩,“阿遲哥哥,如果有淤青要盡快揉開的,不然會更難受的,你不用害羞的。” 害羞的江遲兩手護著自己的領口,不讓她碰到,活像是個害怕被侵犯的小姑娘! 阮棠笑得渾身都在抖,“你不用這樣,我又不是要強……咳,你自己脫還是我?guī)湍忝摚俊?/br> 江遲看她一眼,松開了手,拉開了校服拉鏈,把上衣脫掉,露出流暢的肌rou線條。 阮棠別開眼,手指松了又緊,去藥箱里拿了跌打藥酒,在掌心化開,然后涂到了他的身上,用力揉開。 “用點力。” 阮棠瞪他一眼,“這個姿勢不好用力呀,阿遲哥哥去床上趴著,快點!” 趴在床上的江遲覺得自己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阮棠猶豫了一下,騎到了他的背上,專心致志的揉著大片的淤青。在她看來,這樣的姿勢沒有什么不對,mama就是這樣教她的,可在江遲看來,這個姿勢就有點讓人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這個時候,梅麗莎推門進來了。 很顯然,她并沒有料到這一幕,先是愣了兩秒,迅速捂著眼睛退了出去,“噢,打擾了,我我我我什么都沒看到!” 阮棠:???mama你看到了什么? 江遲:……我覺得梅阿姨可能誤會了什么。 然而,他沒有辦法解釋,將錯就錯吧!誤會這種事,只可能越抹越黑。 “繼續(xù)吧!” 當江遲拎著書包出來的時候,梅麗莎看了看表,小聲嘟囔了一句,“還挺快。” 阮棠把人送走,一臉的莫名其妙,“mama,你在說什么?” 她解釋了一遍江遲跟她回家的緣由,阮宸就進門了,正好聽到打架那一段,“哼”了一聲,“那小子又打架了?” 阮棠認真的糾正他,“不,阿遲哥哥是為了保護我,不然也不會惹上麻煩!” “嗯?”梅麗莎的重點明顯不對,“為什么突然不喊遲遲哥哥了?” “太rou麻了呀。”阮棠捂著臉,臉都紅了,“總覺得,像是小朋友一樣!” 梅麗莎&阮宸:等等,難道你不是小朋友嗎? 十一歲的小朋友阮棠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估計著時間差不多,給江遲發(fā)了條短信,“阿遲哥哥,你到家了嗎?” 可是,她沒有收到江遲的回復。 十分鐘后,江遲依然沒有回復。 —— 江遲站在家門口的樹影下,看著母親從那輛熟悉的車上下來,似乎說了句什么,然后喬南就進了家門。 這輛車他之前就見過,大概是男孩子天生對于汽車的敏感和興趣,他當時就記住了車牌和型號,現(xiàn)在一看,只覺得心涼。 他無知無覺的站在門口,甚至沒有聽到短信的震動。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雙腿發(fā)麻,他才邁開步子進了門。 江遲不久之前給父母發(fā)了短信,說自己在阮家,和meimei待一會兒,所以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回到了家里。 喬南的衣服在客廳,江河的公文包也在沙發(fā)上,江遲看了兩眼,悄無聲息的上了樓,站在書房門口,聽著門里的兩人談話。 “他又來找你了?”這是江河的聲音,沾染了煙草的氣息,變得沙啞低沉。 “……是。” “你會和他走嗎?” “不會。”喬南停頓了兩秒,“江河,我也不想這樣。” 里面?zhèn)鱽砹说统恋目人月暎牭媒t心神俱顫,身體里的血液一寸一寸冷了下來。 “他見過阿遲嗎?他知道你給他生了個兒子嗎?” 喬南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沒有,我沒有告訴過他,他以為……那是你的兒子!” “……那你小心一點,別讓阿遲看到了。” “好,我知道的。” 屋里頓時沉默下來,過了很久,江河開了口。 “南南,你還愛他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 江河還要說些什么,忽然嘆了口氣,滿是疲憊的擺擺手,“算了,你去休息吧!” 喬南從書房里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門口的江遲。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聲音拔高了好幾度,顯得十分尖利,“江遲?!!!” 他為什么會在這兒?!! 聽到聲音的江河大步走了出來,看到的就是一臉木然的兒子。 江遲緩緩抬起頭,只覺得樓道里的燈光白的有些刺眼,他低下頭,兩手攥緊,指甲陷入了皮rou之中,鈍鈍的疼。 有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滲了出來,一點一滴,落在了地上,在空蕩蕩的安靜之中顯得格外響亮。 江河想要去拉他的手,“阿遲,我?guī)闳グ ?/br> 江遲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眼神里透出空洞和絕望。他直接躲開了男人的手,漠然的看著他。 這個人做了他十幾年的父親,對他的關心和愛護比母親還要多上幾倍。 他常常會感到自豪和得意,他的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他溫和,強大,財富和地位一樣也不缺,在外能管好一個公司,在家能照顧好妻子和孩子。 這個人滿足了他對父親的所有幻想,可事實上,這只是個謊言。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 江遲后退了一步,覺得有些荒誕。 他耳邊嗡嗡作響,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整個人處于一種防備的姿態(tài)。 他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不是你的兒子,是嗎?” 江河愣住了,想要摸摸他的頭,卻被躲開了。 “……你,聽到了多少?” 江遲笑了一聲,聲音里全是冷冽,“我不僅聽到了,我還看到了。” “我看到,”他的目光轉向母親,“我看到你從車上下來,之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