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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話里的深意,還以為是說和她一起長大的意思,飛快的點點頭,接過自己的書包,向著樓上跑去。 “你等我一下,馬上就下來!” “你慢點跑,不著急!” 頭發都要飛起來了,萬一摔一跤怎么辦! 阮棠從樓上跑下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卷畫軸。 黑色的軸,雪白的紙,少年的眉眼桀驁不馴,眼神銳利,神情張揚,是他平日里的模樣。 與他在她面前的模樣截然不同。 江遲愣了片刻,接過了自己的畫像,“給我的?” “嗯!”阮棠重重的點頭,“給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快樂,遲遲哥哥!”她踮起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臉上啵了一下,“祝福吻,不算違規!” 江遲摸了摸自己的臉,被她吻過的地方隱隱發燙,連帶著耳朵尖都有些熱熱的。 “謝謝,”他下意識的道謝,又補充了一句,“我很喜歡。” “你跟我有什么可客氣的呀,”眉目如畫的小姑娘對著他淺笑盈盈,喜不自禁,“當初我就說過要給你畫像的,現在終于實現了!” 江遲伸手摸著右下角的名字,指尖很快縮了回去。 綿綿。 她的署名是“綿綿”。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會這么叫她,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小約定。 他是見過她的印章的,上頭是朱紅的海棠花,小篆的“阮”字扭曲的讓他看不大懂。 當然,他是不肯承認自己才疏學淺的。 此刻,他只覺得紙上的“綿綿”兩個字悄無聲息的鉆進了他的眼睛,讓他忍不住眼眶一酸,心里升騰起一陣奇異的滿足和熱意。 他連忙收回了目光,把畫軸重新卷起來,拿在手里。 “綿綿……”江遲的聲音是變聲期的沙啞,“抱一下,好不好?” “好呀!” 阮棠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是撒嬌的小奶貓,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愛。 江遲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堵住了所有縫隙,滿足的不可思議。 “明天等我來接你。” 阮棠搖搖頭,裝模做樣的嘆了口氣,“遲遲哥哥,你怎么忘了,明天去軍訓要自己帶行李的,我mama開車送我就好。” “也成吧!”江遲擺擺手,快步走進了夕陽之中,只留下一個背影。 等到阮棠上了樓,他才從拐角的陰影里鉆了出來,長舒了一口氣,悄悄打開畫軸,認真的和畫中的自己對望了很久,不知是哪個方向刮來的風,揚起了他的唇角,久久不曾落下。 “綿綿……” 他念著這個讓他忍不住微笑的名字,又重復了一遍,“我怎么這么喜歡你呢!” “不對,肯定是你太招人喜歡了!” 嗯,一定是這樣! —— 江遲回家的時候正好被林思遠和時逑堵了個正著,一高一矮,一個瘦竹竿一個矮冬瓜,兩人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格外的有喜感。 “嘿,阿遲,你可回來了,跑哪兒去了?我們可等你半天了!” “等我干嗎?”江遲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對著兩人揚了揚下巴,“進來吧!” 兩人雖然和他認識的時間很長,但是進到家里來還是頭一回,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遲哥,你家就你自己嗎?” “嗯,我爸媽還沒回來。”江遲不以為然,自顧自倒了杯水,“隨便坐,喝水自己倒啊!” “對了,你們來干嗎還沒說呢!” 時逑從包里往外掏東西,林思遠嬉皮笑臉,“我們當然是來給你過生日啊!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生日吧!” 他手里拎著個蛋糕,不大,正好夠幾個人吃一頓。 江遲勾著嘴角,“你才孤零零的呢!老子有人陪!” “是是是!阿遲當然有人陪,小美人送了點什么,讓我們也開開眼唄!” 江遲往后一躲,小心的拍了拍畫軸上不存在的灰塵,神情溫柔的看了半天,抬起頭的時候,倏地冷下臉,“不給你看!” 說著,他就把畫軸拿到了樓上的房間,鎖進了抽屜里。 “小氣!不是我說,兄弟你這也太小氣了!” “你懂什么,人家那是寶貝,哪能給你看!” 時逑和林思遠對著嘿嘿笑,三兩下拆開了蛋糕盒,把兩人的禮物推到了江遲面前,“遲哥,拆禮物吧!” 江遲懶得弄蠟燭那些,直接切了一塊蛋糕送進嘴里,漫不經心的拆著兩人的禮物。 “等等,時逑送我玩具熊我就忍了,林思遠,你他媽送我巧克力是幾個意思?想泡我?” 第十六章 軍訓 林思遠直接翻了個白眼,“阿遲,腦補太多是病!女生不都喜歡巧克力嗎?我是讓你借花獻佛,對人家小美人好一點,不然就你那脾氣,早晚人家得受不了你!” 江遲翻個白眼,不客氣的嗤笑一聲,“借花獻佛?我呸!我怎么可能讓她吃別的男生送的巧克力?做夢呢!” 林思遠有點無奈,“你這話我沒法接啊!我哪能知道……” 他哪能知道,阿遲把人看的這么緊啊! 吃點零食算什么!這有什么可不樂意的! “阿遲,今年可是閏七月,過幾天還有一個七月七,你拿著巧克力給人家做點吃的,小蛋糕小餅干啥的,也是一點心意啊!”他使勁出著招,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腦子特別好使。 江遲琢磨了一下,“成倒是成,可我不會啊!” “學唄,我看別人做過,不難,你家又有烤箱,找個教程就會了,肯定讓人刮目相看!” 最后這句讓江遲動了心。 能讓她刮目相看?那肯定得學啊! “成吧,禮物我領了,心意就不用了,明天開始軍訓了,哥幾個保重啊!” 他揮揮手,毫不留戀。 江遲的父母一夜都沒回來,自然也不可能送他去軍訓。 他這么多年獨立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一個人收拾了行李下樓,一出門就看到阮棠戴著軟塌塌的小帽子對他招手。 嗯,帽子當然是綠的,所以江遲不太樂意戴。 “你們怎么來了?” 阮棠幫他把行李放進了后備箱,“當然是來接你一起去軍訓的呀,十三歲的遲遲哥哥也是一樣的瀟灑帥氣呢!” 江遲忍了忍,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 他的父母工作繁忙,照顧他的時間很少,他以為自己根本不在意,可是現在想想,還是有點難過的吧! 尤其是看到別人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候,他心里還是難掩失落。 可是這種難得的失落和軟弱,在看到阮棠的時候,奇跡般的被撫平了。 他的父母或許會忘記他的生日,他的行程,他的成長,但是阮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