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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 江遲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泥點子,一點也不惱,依然樂呵呵的,心情大好。 “師傅,我能刻個字嗎?” “成啊,刻什么?” 江遲皺著眉頭努力思索,刻什么呢? 生日快樂? 呸,俗不俗啊! 喜歡你? 不行不行,太羞恥了! 不要怕,我在? 媽呀,他是怎么想到這么rou麻的幾個字的! “就刻我名字吧,江遲。江山的江,遲到的遲。” 我把我的名字送給你。 在你的生命里,我永遠(yuǎn)都不會遲到。 —— 畢業(yè)考試結(jié)束之后,江遲大步走到阮棠考試的教室,順手拿起她的書包,和她一起往外走。 “暑假有什么安排嗎?”他問得小心翼翼。 “有啊,mama要帶我去法國。” “……什么時候走?” “很快,三天之后的飛機。” 江遲的腦袋瞬間耷拉下來,三天之后就走,那她的生日他豈不是趕不上了? “那、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阮棠忍著笑,纖瘦的肩膀輕輕的抖,“因為是回去探親,加上我在那邊還有一場比賽,應(yīng)該會住到暑假結(jié)束吧。” 江遲的心情徹底跌入谷底。 所以說,他的生日,她也不在嗎? 那還過個什么勁兒啊! 他憤憤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發(fā)泄著心里的怨氣。 不高興不高興不高興! 他要和meimei一起過生日! 沉默的氣氛一直蔓延到了家門口,阮棠轉(zhuǎn)過身,唇邊的梨渦里藏著小狐貍一般的狡黠,眼睛里閃爍的全是惡作劇得逞的亮光。 她故作驚訝,“遲遲哥哥不高興嗎?難道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嗎?” 江遲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看著她。 阮棠聳聳肩,很為難的樣子,“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去和喬阿姨說……” 江遲直接急匆匆的打斷了她的話,“你說什么?和我一起去?” “是啊,喬阿姨沒有告訴你嗎?這次是我們四個一起去度個假呀!” 她唇角彎彎,對他眨眨眼,俏生生的說著,“沒有遲遲哥哥在身邊,我會不習(xí)慣的。” “每一個生日,你都會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江遲鄭重的點頭,“對!” 每一個生日,他們都會一起度過!絕不食言! “那我們拉勾勾?”她伸出細(xì)白的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指。 “幼稚死了!”江遲一邊嫌棄的皺眉,一邊陪著她“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喬南是要帶兒子去歐洲旅行的,江河工作太忙走不開,只能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 臨出發(fā)的那天,她才想起來要告訴兒子這件事,結(jié)果一進門就看到兒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無奈的看著她。 那一瞬間,喬南發(fā)誓,她一定從兒子的眼中看到了“關(guān)愛智障”的神色! 幾人的座位連在一起,阮棠扭頭看向窗外,江遲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和梅阿姨聊天的母親,悄悄的伸出了手,勾住了meimei的小手指。 阮棠似無所覺,沒有回頭。 他笑得心滿意足,戴上眼罩,準(zhǔn)備睡一會兒。 喬南給兩個孩子蓋上毯子,無奈的聳聳肩,“我說什么來著?阿遲果然最喜歡meimei了,睡覺都不肯松手。” 最喜歡meimei的江遲一路睡到了戴高樂機場,被母親喚醒的時候還有點茫然。 梅麗莎帶著女兒回家,喬南帶著江遲去了一早訂好的酒店。 雖然好客的梅麗莎熱情的邀請過他們來家里住,但是喬南思索一番之后還是選擇了拒絕。平常的時候沒關(guān)系,但這種一家人團聚的時刻,他們不方便過去打擾。 阮棠從小就冰雪聰明,跟著母親耳濡目染,法語說得像模像樣,滿頭銀絲的外公把她抱在懷里,翻來覆去的瞧,喜歡的不得了。 他當(dāng)初本來不同意女兒嫁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然而梅麗莎不聽他的話,一意孤行的留在了那個神秘的東方古國,現(xiàn)在看起來,嫁到中國好像也不賴! 至少生了一個天使一樣的可愛姑娘! 看著天使姑娘欺霜賽雪的小臉蛋和烏黑的長發(fā),外公的心里柔情萬千。 離阮棠的生日還有一段時間,梅麗莎帶她在巴黎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從盧浮宮到塞納河畔,從戰(zhàn)神廣場到蓬皮杜藝術(shù)中心,這都是她從小到大的記憶。 這里的建筑滿是異域風(fēng)情,讓人目不暇接,阮棠牽著母親的手,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人群,然后對著母親勾了勾手指,認(rèn)真的說道:“mama,我覺得你是這里最美的金發(fā)姑娘。” 梅麗莎瞬間笑瞇了眼,“真是個有眼光的小天使。” 兩人坐著地鐵,去了十八區(qū)的蒙馬特高地,在圣心教堂門口遇到了喬南和江遲。 兩人已經(jīng)將近一周沒有見面,阮棠眼睛都亮了,直接跑了過去,摟住了江遲的肩膀,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遲遲哥哥,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第十四章 禮物 梅麗莎無奈聳肩:沒辦法,棠棠表達(dá)想念的方式一直都是親吻。 江遲有點糾結(jié),很想直接說不行,又不甘心,抬頭看了看母親。 然而母親不理他。 阮棠拉著他的手臂,繼續(xù)央求,“現(xiàn)在是在巴黎,不算違反約定的。” ……是嗎? 江遲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說服了。 “親吻臉頰在這里是最基本的禮儀呀,”阮棠給出了最后一擊,“求求你啦!” 她都好久沒有和他親近過了,親一下都不給,遲遲哥哥也太小氣了! “就、就一下。”江遲咽了咽口水,做出了讓步。 阮棠笑瞇瞇的在他臉上蜻蜓點水的一吻,停留兩秒,離開。 江遲暈暈乎乎的被她拉進了教堂,慢悠悠的登了頂。 “我mama說,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巴黎。”她緩緩吸了一口氣,張開了雙臂,“遲遲哥哥,等我生日那天,我們一起去埃菲爾鐵塔,好不好?那里是巴黎的最高點,我想和你一起去看一看。” “可你恐高。”江遲抿著唇,不太贊同。 “有你就不怕了呀,”她笑靨如花,“有遲遲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江遲想,他大概會一輩子記得她此時的眼神,明亮,專注,帶著對未來的期待和對他的信賴,讓他熱血澎湃,讓他柔情萬千。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掌攥緊,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去牽她的手。 她是meimei。 他該把自己放在一個好兄長的位置上,保護她,照顧她,卻不能再和她有過分的親近。 一個擁抱,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 十歲以后,他連她的手都很少牽。 忍了太久,所以才會有飛機上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