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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議論自己的同班同學,被人聽到還理直氣壯,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難管教了! “你跟我出來一下!”鄭老師安撫了阮棠幾句,把薛淼淼領了出去,訓斥了一番。 江遲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被阮棠牽著回到了座位上。 “還可以這樣?我居然沒挨罵?”他有點驚奇。 阮棠眨眨眼,“她做錯了事,自然就要付出代價,但不能讓遲遲哥哥搭進去呀!” 女孩子最有力的武器就是眼淚,這一點,她在電視劇里見證過無數次。 何況她本身就很委屈呀! “還說我要罩你呢,結果我一點忙也幫不上。”江遲抓了抓頭,“我是不是幫了倒忙?” “怎么會呢?如果是其他地方,當然是要遲遲哥哥替我報仇啦,可是在教室,這么做很容易被罵的,還是小心一點?!彼龑λ垂词种?,悄悄說道,“而且,你不是已經打過她了嗎?” 剛才那一拳,可是結結實實的落在對方身上的!她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垂頭喪氣趴在桌上的江遲抬起了頭,看著她的眼神帶著訝異。她依然是初見時那副樣子,看起來怯生生的,明明就是愛撒嬌的小奶貓,背地里卻會亮出軟綿綿的爪子撓人。 一爪一爪,都像是落在他心上。 他沒有想到,他的小奶包也有這么有勇有謀的時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已經悄悄的長大了。 江遲說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有點酸酸的,胸口漲滿了不知名的情緒。 他抬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沒忍住,又揉了一把,直到阮棠沒什么威懾力的瞪他一眼,他才輕咳一聲,轉開了頭。 他心甘情愿替她沖鋒陷陣,只要她需要,他愿意隨時隨地挺身而出,擋在她的身前。 天大地大,江遲什么都不怕。 他要保護meimei,這是他從五歲起就立下的誓言。 說好的一輩子,就是一輩子,一分一秒也不能差。 —— 課間的時候,有交好的男生過來拍江遲的肩膀,“阿遲,你和插班生認識???” 旁邊有個胖子捏著嗓子,嬌滴滴的喊了一聲,“遲遲哥哥!” 他學得惟妙惟肖,很有幾分女生的神.韻,過來調侃的幾人都哄然大笑,阮棠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江遲也不惱,直接給了他一腳,“滾!別擋著老子的光!” “阿遲居然要學習?這可是課間!”幾人愕然,“這是要給小美人留下個好印象?” 江遲瞪他一眼,“什么小美人,這是我meimei!” 幾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對對對,meimei,meimei,對吧,遲遲哥哥?” 阮棠在他的腳飛出去踹人之前抱住了他的胳膊,給他順毛,又理直氣壯的看著另外幾人,“他是我一個人的遲遲哥哥,你們不能這么喊!” 江遲樂了,“就是,你們幾個娘炮,聽見了沒有?快點滾!” 幾人嘻嘻哈哈的跑走了,阮棠想要放開他,結果被他的手按住。 “再、再抱一會兒也沒事!” “可是,要上課了呀?!比钐臒o辜的眨眨眼,看著掛在黑板上頭的掛鐘。 下一秒,上課鈴聲響起,老師走了進來,江遲這才消停了不少。 下課之后,阮棠留在學校寫作業,到了六點要去學畫。 母親托人給她找了新的國畫老師,在附近一帶名氣不小,只是離得有點遠。 江遲二話不說推掉了其他男生的邀約,背著兩個人的書包送她去學畫。 他沒有什么藝術細胞,分辨不出她畫的是好是壞,只是聽著老師夸獎她有進步,他就美滋滋的。 阮棠悄悄看他一眼,抿著嘴笑。 她學畫要學兩個小時,江遲就在旁邊看著她,一點也不嫌煩,拿著鉛筆偷偷在紙上畫她的側臉。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雪花,阮棠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江遲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嫌棄的看了一眼她的小皮鞋,把兩人的書包掛到了自己胸前,對她揚了揚下巴,“上來,我背著你走!” 地上太滑了,她腳上的鞋除了好看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用處,萬一扭了腳就麻煩了! 阮棠看了看他的后背,往后退了一步,“不行,書包已經很重了,我再上去,你會不長個兒的!” 江遲干脆利落的翻了個白眼,“我沒那么嬌弱,上來!” 阮棠沒有動。 “你這個小姑娘怎么磨磨唧唧的,萬一扭了腳怎么辦?你再摔了我可不扶你!”他拍了拍書包,“就兩本書,加上一個你,一點都不重好嗎?你再不上來天就黑了!” 阮棠這才爬到了他的背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江遲比她高了一頭多,背著她像是背著一顆白菜一樣輕松,阮棠兩條小細腿在他的身側晃了晃,“遲遲哥哥,你對我真好!” 這話江遲愛聽,巴不得她天天說,一輩子都忘不了才好! “這不是廢話嗎,我不對你好,那我對誰好?” 他手臂往上一掂,有點不滿意,“你怎么這么輕,沒有好好吃飯嗎?腿還沒我胳膊粗!” 他一邊嫌棄,一邊走的穩穩當當。 如果可以這樣一路走下去,那該有多好?江遲漫無邊際的想著。 阮棠低頭看了一眼,認真的比對了一下,“遲遲哥哥,你不能睜眼說瞎話。” “我閉著眼呢!” “你閉著眼不會摔跤嗎?”阮棠提出質疑。 “放心吧,摔了我也不會摔了你?!苯t捏了捏她纖細的腳腕,“營養不良的小奶包。” “才沒有呢,我每天都吃很多,”阮棠不服氣,“遲遲哥哥,我想給你畫像,好不好?” “不行,這叫肖像權。” 兩個人一路拌著嘴,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阮棠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笑容像天使一樣可人,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右臉上親了一口。 江遲先是高興,緊接著想起父親的話,臉色嚴肅起來,一字一字的告誡著她—— “綿綿,你已經六歲了,不能隨便親別人了?!?/br> “為什么?”阮棠無辜又疑惑的看著他,“除了爸爸mama,我只親遲遲哥哥也不可以嗎?” 江遲覺得可以。 可他爸覺得不行。 他認真的搖了搖頭,“只親我也不行,除了家里人,其他人誰都不行?!?/br> “可是,為什么呀?” “對你不太好,你就記住就行了,”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只有最親密的人才可以隨便親。” “遲遲哥哥不是我最親近的人嗎?”阮棠有點不能理解,眼圈都紅了。 小鹿一樣的女孩子,眼睛對著他眨啊眨,頭頂還有落下的雪。江遲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