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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出得起這個錢,只是從來沒有余崇陽這樣的好運氣。這輛車送給你了,算是當(dāng)年那碗‘罪惡面條’的一個補償。余崇陽很大方。陸羽表示不屑,你以為一輛車就可以贖罪了么?我稀罕不稀罕還是一個問題。沒有男人不愛車。陸羽瞥了余崇陽一眼,沒再說話,繼續(xù)去別的車前參觀了。如果你喜歡,現(xiàn)在我就可以把這輛車給你運回家。余崇陽鍥而不舍地朝陸羽說。陸羽冷哼一聲,我沒聽過白送人東西還送得這么懇切的,你說吧,你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把車?yán)锫窳藘深w定時炸彈,我運回家沒幾個小時就把我整個家都炸了?余崇陽朝陸羽的腦袋上彈了一下,你想什么?我是看你喜歡,想送給你。這個東西留著有什么用?又不能開,只能看著。那你平時收藏的那些東西又有什么用?這輛車起碼可以讓你進(jìn)去坐一會兒,那些瓶瓶罐罐的要來干嘛?陸羽很認(rèn)真地告訴余崇陽,可以用來盛面條。余崇陽哭笑不得,徹底敗給了陸羽,頗為無奈地說:那先放在這里庫存著,哪天你想要了就直接來取走就成了。等我把戲演完了,我把你們?nèi)叶及嶙撸綍r候你就哭去吧!陸羽眼角的邪惡之光一閃而過。其后的兩天,陸羽沒事就往余崇陽家里跑,除了吃面就是看東西,他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沒事就瞎鼓搗,一點兒都不含糊。余崇陽也由著他來,再貴重的寶貝,只要陸羽喜歡,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家里的東西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咱們今天去街上走走吧,香港的夜市夜市不錯的,你逛過么?陸羽哼笑一聲,我不到十歲就去夜市擺過攤,那里的街道就是我童年的家,你說我沒有逛過?余崇陽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輕咳一聲說道,那算了,你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既然都說了,就去逛逛吧,找找我兒時的記憶也不錯。恐怕你很難找到了。陸羽記不得自己多久沒有出來逛了,尤其是逛夜市,小時候在這里受盡欺凌,那時候的夢想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有出息了,一定把當(dāng)初欺負(fù)過自己的人趕盡殺絕。現(xiàn)在衣食無憂了,甚至擁有了無數(shù)人艷羨的財產(chǎn)和地位,卻沒了那份報復(fù)之心。或許這就是他和徐鷹的區(qū)別,徐鷹會把仇恨記在心里很久很久,無時無刻在提醒著自己。可他卻永遠(yuǎn)保持著灑脫之心,過去了就忘了,不然也不會和當(dāng)初綁架自己的余崇陽來逛街。變化真的挺大的。陸羽感慨。余崇陽也在一旁說道,其實我也很久沒有來這里逛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了興致。你看,街上的人都是一家老小或者年輕的情侶,哪有兩個大男人一起逛的?何況人家穿得那么休閑隨意,我們卻穿成這副樣子,在這里完全像個異類。余崇陽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兩個人,淡淡說道,那里不是有兩個人和咱們差不多么?兩個大男人,全都穿著西裝,在那里吃牛丸。陸羽的目光朝那里掃過去,輕易就認(rèn)出來了,這是徐鷹的手下。被人盯著對于陸羽來說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只是忽然想到,如果他們把實際情況匯報給徐鷹,徐鷹會是什么反應(yīng)?老古董陸羽會去逛夜市?聽著就是一個笑話。怎么了?余崇陽敲了陸羽的腦門一下,要不要吃點兒什么?陸羽搖了搖頭,太飽了,什么都吃不下了。那我去買些東西嘗嘗。你不是嫌這些地方的東西不干凈么?陸羽掃了余崇陽一眼。余崇陽去買小吃的間隙,陸羽站在原地看了看,這里變化很大,以前都是散攤,現(xiàn)在變得像個露天小吃村。雖然已經(jīng)吃得很飽了,可陸羽還是聞到了nongnong的飯香,熱氣騰騰的小吃冒著輕煙,熏著顧客那張洋溢著幸福的笑臉。一家人圍在一個攤床旁,一邊吃著一邊聊天,他們都是生活在底層的普通人,可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幸福。余崇陽端著各式各樣的小吃走回來,看到陸羽站在那里發(fā)呆,眼睛直直地看著旁邊吃飯的那群人,手忽然一抖湯水灑在了腕子上。陸羽看到余崇陽回來,兩只手拿滿了東西,幾乎沒有空余的地方了。他上前一步,給我拿點兒吧。余崇陽剛被燙了一下,哪敢讓陸羽拿,只得叫來了一旁的服務(wù)員幫忙。陸羽挖苦余崇陽,你還怕我和你搶啊?余崇陽呵呵一笑,我好不容易買來的,你這個大胃王都給我吃了怎么辦?幼稚……陸羽在心里罵了一句,卻無意間瞥到余崇陽甩了甩袖子,手腕的下方通紅一片。而服務(wù)生手里端著的這個紙碗,現(xiàn)在還冒著nongnong的熱氣。陸羽的臉微微變了變,眼神轉(zhuǎn)向了別處。再往前走,越來越熱鬧,攤位上的東西也越來越豐富,服裝、鞋帽、各種玩具、小物件、生活用品……陸羽每走一處就要停留片刻,偶爾會感慨道,沒想到這樣?xùn)|西竟然還有,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了。陸羽每說一句,余崇陽就在后面買一件,沒一會兒就提了兩大袋子的東西。再往前走,開始有雜耍一類的在那里表演,氣功、雜技、不遠(yuǎn)處的新搭的臺子上還有唱戲的。人流擁擠的地方經(jīng)常有占卜、算卦的,香港人至今很迷信這種東西。要不要算一卦?余崇陽朝陸羽問道。陸羽拒絕,活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什么好算的?試試吧,或許以后會有變數(shù)。聽到這話,陸羽還是勉為其難地走到了那位大師前。大師一縷長胡細(xì)長的眼睛,不時地打量著來往的行人。看到余崇陽和陸羽朝這里走來,眼睛微微瞇起,開始仔細(xì)地觀察。占卜大師只是用了一枚銅錢,稍稍比劃了幾下,而后摸著胡子,朝陸羽微微一笑,年輕人,你命中注定與女人無緣。陸羽眼神一滯,余崇陽卻在旁邊眼睛一亮。占卜大師又看了看這兩個人,接著說道:未來三年內(nèi),你注定會遇到一位貴人。陸羽站起身,冷哼一聲說道,一點兒都不準(zhǔn)。余崇陽卻相當(dāng)開心地朝大師的錢匣子里放了一疊鈔票。大師很鎮(zhèn)定地目送著余崇陽和陸羽離開,等到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