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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早先為了防止搶奪而設下的圍廊結界,他們早就闖了過來。就連那些少年少女們,也是滿目錯愕地望著這一幕。 秀榕眼中精光閃爍,看來這個王卉也是修仙界的人了。 王卉挑了挑眉峰,眼中帶了些冷光,袖起劍出,數道劍光飛舞,女人竟然毫無招架之力,身上人皮抖落,竟是一只半化了的蛟,遠比這周圍的怪物要進化的好些。 那半蛟極痛地亂彈許久,直到王卉將劍橫在她脖子上才老實一些。憑著剛才一招,再加上王卉沒有隱瞞的性命,半蛟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整個蓬萊都無法得罪的祖宗,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跪地求饒。 “大能饒命,真人饒命!我們事先不知道是您啊!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我們也不會······” 王卉直接一劍斬斷了半蛟的尾巴,甩了甩劍刃上的血跡,嗤道:“若是我沒有修為,你們是不是照樣要殺了我,取走我的皮囊?你們不是不想殺我,而是不敢、沒有能力來殺我。換成他們,早就死在你們手里了!” 半蛟狡辯道:“這修仙界弱rou強食,他們凡人人賤卑微,被我們殺了只能怪他們弱小?” 王卉道:“弱rou強食可不是你們口中肆意妄為、濫殺無辜的借口!凡人卑微?哪一個修仙者最初不都是個凡人?” 而另一邊,凡間少年們紛紛松了口氣,看這樣這個仙人是個嫉惡如仇的,自然就會救自己出去。秀榕也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與他們不一樣的,則是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怪物們,盡力地在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王卉皺了皺眉,手心中祭出數團蘭曉圣火,這么多年的作惡,這些怪物早就成了邪祟,不得不除。 圣火分成了兩條火鏈,一條牢牢鎖住半蛟,一條則沖著那些怪物而去。 火焰之中,王卉的靈眼看見數不勝數的怨靈從那些怪物的身上剝離出來,其身上的怨念隨著圣火而被超渡,重新入了六道輪回。 半蛟咬牙切齒,憤怒地望著不遠處的人群,目光在陸靖堯和那群人之中徘徊兩次,終于將手中的彎刀拋向陸靖堯的胸前。 眼見王卉還在cao縱圣火,秀榕眼巴巴地望著那柄彎刀,只要那個小廢物死了,自己的秘密也就美人知曉了。 卻道這陸靖堯自王卉施靈術之時,就陷入了沉默,望著那數不盡的火光,回憶起方才仙人御劍的身姿,心中大動,眸中靈光閃爍,一瞬間體內靈竅竟有開啟之勢。 其握在手心的珠花的靈氣也趁勢鉆入他體內,他直直雙手一握,手掌被刀鋒劃破,鮮血伴隨著靈氣沁入刀鋒,那柄彎刀轉眼間已經服服貼貼地被他握在掌中。與方才不同,此時的彎刀刀鋒隱有血光,六瓣蓮紋光芒大綻,壓下了這彎刀內的諸多怨靈。 這是怎么回事?陸靖堯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卻察覺到這彎刀與自己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 第200章 將一群的怪物拴好, 王卉扭頭看向陸靖堯, 只見他愣愣地握著那柄彎刀,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王卉面上有些復雜, 誤打誤撞之下,這陸靖堯竟然借此成功開啟了體內的靈竅靈脈, 只需日后洗髓伐骨, 接受功法教導,就可成功踏入仙途, 而看其領悟能力,絕對是出眾的。她眼神亮了亮,倒覺得他與自己有緣,若是他有意愿,收入藥仙峰也不錯。 至于其靈根如何, 王卉卻是并不在乎。這藥道最為注重的并非靈根而是悟性, 只要領悟藥道就可以萬物為靈而修煉,又有控靈術與引靈術為輔,擴寬靈脈靈竅, 就算靈根駁雜,這吸納靈氣的速度也不會多慢,靈根或許在初期還有些影響, 但到了后期影響就會逐漸減少。 眼見那群要殺人剝皮的怪物已經被制服,王卉已經想要帶著陸靖堯離開此地, 那群少年不禁嫉妒地看著他, 又有些著急自己該怎么辦。 毀了容、沒了嗓子, 卻撿了個大便宜。 秀榕面色一急,拖著傷腿從人群中擠出來,露出一抹乖巧可人的笑意:“多謝仙師救命之恩,可否與我們一起走?”她是個機靈的,倒沒直接開口想拜師,先纏著對方,遇到更好的,兩者要衡量一下。這位女修看著倒是個心善的。 正當她做著美夢之時,王卉似笑非笑,卻先問了問陸靖堯的主意。倘若是他求情了,那么這收徒一事還須緩一緩。修仙之人,心性悟性都挺重要,過于仁慈必是軟弱,別人都危及你性命了若還能饒恕,那就要不得。過于無情也要不得,沒了五情六欲,任意妄為,遲早禍及四方。 陸靖堯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他看破詭計,不愿意要這容貌來換取性命是一回事,可被別人暗害又是另一回事。 “沒必要多管閑事,心術不正的人怎么也好不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躲在人群里,恨不得縮起來的少女,秀榕立刻就煞白了臉色,完了,對方全都知道了。這小廢物不是啞巴了嗎? “也好······”王卉點點頭,指尖幾道靈光閃過,躍入眾人的額間。“這下好了,能否離開這蓬萊就全看你們自己了。” 眾人不知自己被施了什么仙術,頗為害怕,卻又覺得這位仙師未免太過狹隘。 說罷,王卉牽起陸靖堯,拿出一個瞬移符貼在他身上,二人化為兩道虛影,飛快地破開石門,揚起一陣煙塵。 秀榕拼命地跑了過去,就算不能拜師也要把那個仙術解開,可等待著她的只是陣陣的飛煙。 她的神色似喜似悲,如何也想不到,半年前自己離家時風光無限,以為是飛出來的金鳳凰,可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人群中sao動起來,即使如今石門打開了,他們可以重見光明,可他們一群凡人如何能離開這座蓬萊小島? 外頭天色微亮,不知道過了幾天,王卉用神識探試一周后,才放心地將陸靖堯放下地。 陸靖堯將彎刀遞給她:“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王卉查看一番,認出這正是兵器譜中的六道月刀,這六朵蓮花各自對應一道,各具凈化除邪之能。這彎刀上原先被沾染上的血氣在其被陸靖堯認主后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心胸暢然的靈氣,恍若在眼前展開一副翩若驚鴻的書法。 這是書圣的筆意?不不不,卻又有些不同,多了些純真質樸之意。 王卉不由深深望了一眼自己手里牽著的孩子,仿若自己撿了個大寶貝。 “你可曾練過書法?” 陸靖堯用力地點點頭:“母親日日督促我臨摹父親字帖,還是小有所成的。” “很好,很好。這個法寶已經屬于你了,任由你cao控。”王卉揉搓了下孩子的臉,這上面的傷她不在意,百藥之中總有一個是可以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