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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招呼,裴清俊不自在的低頭審視自己的著裝,“……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爬爬起床沒梳理的頭發,草根笑,“挺好,你們……呵,我高興呢!”手不由自主的摸到草根目光停駐的那一處,裴清俊也笑了,“謝謝哥哥。”他們的話題似乎除了澄渙就繞不到其他地方,草根不是善談的人,感覺著呆站著有點冷場,他忽然想到什麼說道,“過兩天修他們就要回來了。”張媽的手術很順利,草根放下了心頭大石。裴清俊笑意更深了,眼線瞇得很長,“等他們回來我們也該走了,一直打擾哥哥,我很抱歉。”驚訝,草根沒料到,“這麼快?小渙答應跟你走嗎?”“他還沒有點頭,我估計沒什麼問題。”“他愿意就好,其實我還想你們多住些日子,大家在一起也熱鬧。”熱鬧是好,他們的人生終究是要由兩個人走完,一時的喧嘩過後,心底的清冷需要用更多的孤寂來填滿。澄渙沒有提過他的想法,裴清俊明白,天真爛漫的吉祥三寶就是扎在他心臟的刺。阿三最近都沒有來,家里的一切在草根的打理下井井有條,他在想是不是把阿三辭了,反正他一天到晚也是閑著。做早餐的時候草根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有在電話里征詢寒愷修的意見,被男人用一句不想你太cao勞給駁回了。盯著冒白泡的小米粥,草根癟嘴。就一些家務事,哪里會cao勞,真是固執的家夥。孩子們相繼起床,念予給三寶穿衣服,草根去了澄渙的房間。房間里還有曖昧的氣息,草根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涌進來,吹散了昨夜瘋狂的證據。露在被子外面的頭頂動了動,澄渙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把空調關掉……”依言關了空調,草根拉他的被子,“小渙,起床吃早餐。”拉扯的手松開,澄渙惺忪的看著草根,“哥哥,怎麼是你?他呢?”“清俊上班了,你的嗓子怎麼了?怪怪的……”草根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吃了早餐再繼續睡。”嗓子干干的,澄渙不適的順順脖子,“我不餓,哥你給我倒杯水吧,好渴。”“早餐怎麼可能不吃,我給你端進來。”澄渙剛想說不用,草根已經走了出去,他張開的嘴巴只得合上。捂著被子開始覺得熱,他不想掀被子,身體的酸痛提醒著他昨夜的放縱。草根端著盤子進來,澄渙在被子里穿上了睡衣,出來的時候悶出一身汗。小米粥配上爽口的小菜,很清淡的早餐,很有草根的作派。其實沒什麼食欲,澄渙喝完了一碗,胃口給酸脆的小菜提了起來,又添了一碗。滿足的放下碗,澄渙吃完了才意識到……“我還沒刷牙。”草根失笑,“要不現在刷個牙再睡。”他搖頭,“不睡了,我起來跟哥哥做點事。”“我現在要送孩子上學,你再睡多一會,我回來叫你。”想了想又躺回去,澄渙露齒歡笑,“跟哥哥在一起生活,真的好幸福。”幸福到他根本沒有辦法理解,當初的他怎麼會想到傷害善良的哥哥。善良,永遠都是解救的良藥。千盼萬盼,終於把分隔月余的張媽盼了回來。張媽的氣色很好,比去美國之前都要好,草根看著她,淚聚在眼底不敢哭出來。不敢哭是怕惹出張媽的眼淚,張媽不能哭,因為她的眼睛正處於養護期,不能因為哭泣而前功盡棄。“媽!”黑黑的瞳孔里望見自己的影子,草根好激動,除了一聲一聲的喊她,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笑,張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手一直緊緊的抓著草根的,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她原來已經做好了在黑暗中終老的準備,草根的歸來,對兒子的祈盼讓她萌發了貪念,她真的想好好看看歷劫歸來的兒子。“回來就好,不然……我死都沒有辦法閉眼。”張媽的痛,難言的埋在心底;草根不在的那些年,她白天盡心盡力照顧著這個殘缺的家,夜晚無人之時獨自掩面哭泣,她在飽受折磨。大寶二寶一天天長大,她曾經無數次看到三寶,噩夢一樣時時的繞在她的周圍,提醒著她一個殘酷的事實。如果,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她沒有送茶水去書房,那麼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事實的真相;如果,不是無意中的撞破,永遠都不會有人告訴她那個除夕夜背後的事實。如今,草根跟三寶都回來了,而她也要去了卻一樁拖了多年的心事。孩子們放假了,草根也開始著手準備回泥竹灣的事情,他沒有想要大張旗鼓,寒愷修卻大肆采購,還提出包機的想法,驚得草根嘴巴大張,口水流得比三寶還兇。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真飛機,這麼一開回去不把人給嚇死才怪。軟磨硬賴,總算是打消了男人要包機的不實際想法,出發的時候草根還是被小房子一樣的旅途車給嚇到了。套用寒愷修的一句,這就叫做衣錦還鄉。草根很想說,特像暴發戶。車上不僅有隔離的小房間,還有洗手間廚房,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草根新奇的不得了,鉆進鉆出到處看。(11鮮幣)性根性福(生子)車震(小H)“唔……”三寶坐在寒愷修懷里,茫然的看著上竄下跳的草根,“馬馬……”寒愷修好笑的看他,“老婆,你別蹦了,一路上你有的是時間看。”看得差不多了,草根終於安靜下來,抱過三寶四處張望,“他們去哪了?”“他們在另外一輛車子里,老公只想跟你呆在一起,不被打擾。”如果三寶也能丟那邊去就完美了。這話不敢說出來,怕草根會發飆。關上門,跟前邊的司機隔離開,草根踮腳在他唇上親一口,“想你了。”這些日子都沒有獨處的空間,連親親都沒有了。攬住他加深這個吻,寒愷修也是想得緊,“每天看著你,不能抱不能吃,真的好折磨。”吃吃的笑,草根有點遺憾,“要是三寶肯跟大寶他們就好了。”“我也是這麼想!”三寶正專注的咬爪子,忽然的安靜讓他抬起頭,草根和寒愷修以一種很高深莫測的眼神盯著他,特別是寒愷修,像是要吃人一般。“……”抱緊草根,小家夥縮著腦袋緊偎著他,“馬……馬……馬馬不……不要灰……大灰灰……”揉揉小家夥的小腦袋,草根無奈與寒愷修對視,“對不起,三寶這個樣子……”“傻瓜,不要再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