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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霍亂江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0

分卷閱讀160

    道:“臨風,這個給你。”

霍臨風接住:“謝謝娘,我回去便換上。”

白氏笑笑:“那你們回去歇歇罷,收拾收拾行李。”

霍臨風和容落云離開,繞至小花園,這時節百花凋零,唯獨梅花開得嬌艷。紅梅裹著白雪,妖冶撞上清麗,竟是誰也不樂意饒誰。

容落云駐足貪看,道:“景致真美。”

霍臨風說:“還行罷,遠不及玉蘭美。”

容落云惹事兒:“怎的變了,不應該說沒我美嗎?”

“……”霍臨風噎住,他真是把這臉皮薄的東西給縱壞了,敢噘著嘴討個唇舌相欺,也敢在園子里講沒羞沒臊的渾話。

“是,你美。”他道,“可惜小春臺封了,不然以你的模樣,那兒的花魁都要自慚三分。”

容落云知是挖苦,欲捶欲砸,卻不舍得把手從棉包里抽出來,只得糾結著。霍臨風兩手冰涼,眼紅,羨慕,一邊伸手一邊說:“美人兒,讓我也暖暖。”

容落云敏捷地躲:“做夢!”

他急急跑開,擺蕩的廣袖被霍臨風拉扯一把,險些踉蹌跌跤,追逐著,繞過園中的梅樹,踩著碎雪奔到了別苑。

“少爺。”拱門旁偶遇三五仆役。

容落云剎住,那尷尬樣子,活像被旁人捉了jian。霍臨風倒是淡定,擺擺手,門內的歪脖松探出一截,順勢捋下松梢的積雪。

待旁人離去,他團著雪球道:“不鬧了,好好走罷。”

容落云低著頭,果真穩穩當當地前行,毫無防備,后腦勺更沒長眼,走出七八步,咚的,屁股被雪團子砸中。他扭身怒目,見霍臨風又團一顆,映著晴日白雪,英俊倜儻掩不住眉宇間的頑劣。

這一顆小而松,霍臨風出手極快,眨眼只聽容落云一身低叫。

雪球擲在頸邊,散成雪花,不疼,但是冷得要命。容落云渾身一抖,朝霍臨風跑,終于肯抽出熱乎乎的手掌,喊著:“我殺了你!”

那會兒你追我,此刻我追你,霍臨風拔腿便跑,沿著圍廊,趁機從欄桿上抓一大把雪,團成球,反手又是一擲。

容落云抬手揮開,追趕到庭院正中,厚雪還未掃,磚石上一層薄薄的冰凌。陡地,腳底一滑,身體平衡頓失,他摔倒在雪上。

武功恁般高,摔這一下有什么,霍臨風的心卻說軟就軟,跑過去,俯身拉容落云的手。“摔哪兒了?疼不疼?”兩手相握,一熱一冷,“起來,生氣了?”

容落云面無表情,也不吭聲,卻猛地用力將霍臨風一拽。霍臨風自知中計,倒下了,然后迅速抱著容落云一滾,將其壓在了雪地上。

日頭照耀著,容落云的臉如新雪一樣白,怕他涼,霍臨風的手掌托著他的后腦。“咱們要去長安了。”他說,嘴里呼著白氣,“離開這兒,有些舍不得。”

霍臨風道:“以后咱們再回來,也許到時玉蘭正開花,跟你一樣好看。”

容落云笑著,冒出一股子傻氣。

冰天雪地蓋不過情濃,依偎著,冷也便不覺得冷。

這時,杜錚掀簾從屋里出來,瞧見雪地中的情景,趕忙退回:“哎呀,瞎了我啦!”

鬧得主子好沒臉面。

主苑大屋里,白氏有些無趣,捧一卷書坐在榻上讀,晚笙拾掇完桌子,正欲走,白氏沉吟道:“小廊的寒梅被禍害了,摘一束新的換上。”

晚笙疑惑,轉念想到夫人去廊上尋少爺與公子,定是見了。可又不是孩童,好端端的怎會摘花,她往外走,忍不住嘟囔:“是誰干的呢……”

待晚笙出去,白氏暗自說道:“還能有誰。”

早該瞧出來,是一對有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  杜錚退休后,寫了百萬字話本,成為江湖最火的話本作者

第97章

房中安寧又熱鬧,安寧的是心緒,熱鬧的是聲響。霍臨風斜倚小榻,屈著腿,露著笑,好似一個閑懶愜意的公子哥。

“太平,接住!”他扔一塊rou脯。

小狼猛地一躥,叼住嚼起來,三兩下便吞了。霍臨風得趣兒,往床邊瞄一眼,見容落云盤腿坐在那兒練功,觀音似的,清肅得叫人不敢褻瀆。

他發壞,又捻一塊rou脯,沖著床邊穩準地一擲。小狼的眼中只有rou,哪管旁的,縱著身子飛躍而去,容落云陡然睜眼,只見迎面一口獠牙。

“嗷嗚!”

小狼挨了一掌,滾落地毯上,翻著肚皮凄慘地叫喚。霍臨風起身過去,抱起來,一邊撫弄一邊陰陽怪氣:“兒啊,你娘就是這般狠心的人,當初他還刺我一劍呢。”

容落云算是曉得,這筆舊賬估摸鐫刻在霍臨風的心頭,時不時翻出來,既裝可憐,又臊白他,簡直是煩透了。

刷啦,他抽出長劍,下床朝霍臨風走近。

“做甚?”霍臨風一驚,“又要刺我?不至于罷?!”

近至身前,容落云將劍奉上:“你刺我一劍,以后扯平了誰也別說誰。”

霍臨風松一口氣,不接那劍,轉身返回榻邊坐著,小狼聞見rou味兒,從他懷中爬到小桌旁,守著一碟rou脯開葷。懷中正空虛,容落云跟來,擎著劍杵在他面前。

“真讓我刺一劍?”霍臨風問。

容落云“嗯”一聲:“刺我以后,不許再提我刺你的事兒。”

霍臨風若有所思,仿佛在思量這買賣是否劃算,約莫片刻,他奪下長劍咣當一扔,道:“見血不吉利,我給你一掌得了,離近點。”

容落云邁近半步,鞋尖兒抵住腳榻,霍臨風依舊懶懶的模樣,倏地,伸手將其腕子一扣,捉著旋半遭,另一手在那臀上輕輕地一拍。

“嗯……”容落云悶哼,“疼!”

霍臨風說:“我都沒使勁兒。”

容落云赧然切齒:“你昨夜使了!”

窗外是寒冬的冰雪,這一副羞惱的情態卻含著春意,霍臨風真切地瞧著,一拉扯,一絆腳,把容落云拐帶到兩腿上抱住。容落云咬著下唇,人家旁人咬著,是欲語還休的嬌貌,他呢,好似不知疼,咬得薄薄一瓣嘴唇要破了皮。

霍臨風掐住那下巴,一用力:“松開。”

容落云被迫啟唇,這兒不疼了,后頭的感覺便格外清晰,他苦著臉,低眉臊眼竟有點委屈。霍臨風把他摟近些,手掌隔著衣裳暖他的后腰,問:“那么難受?”

容落云說:“不碰就不疼。”多難為情,聲音小得像咬耳朵,“一突一突地脹,感覺都壞了。”

手掌稍微下移,覆蓋在尾椎骨上,霍臨風道:“哪那么容易壞。”嗓音變得黏糊,藏不住的心猿意馬,“我給你揉揉,傍著我。”

容落云放松身體,依傍著,伏在霍臨風的肩頭倒吸氣。“嘶,”他逸出一聲,蹙起兩道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