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教你如何攻略傲嬌、(快穿)甜文終結者、H文的寫作方法、N多部父子,純H文、Suggestion(高H)、寵你為寶、純情的心解放區(H)、他人修仙我入魔、絕色[穿越]、籠中雀(3P SM)
賈炎息哭聲漸止,認命道:“湖心樓水下底板有一暗格,賬簿藏在其中。”除卻這些,任官兩年做的惡事全交代了。然而無一句提及陳若吟,涉及家族,他沒那個膽量。容落云一字不落,罄竹難書也書寫完整。審畢,霍臨風將罪狀給賈炎息看過,命其簽字畫押,而后把人丟進小廚關著。審問做供,應是官府所為,若容落云此趟為報私仇,何故還處理這些?霍臨風暗忖著返回屋中,炕邊,容落云俯身鋪床,徒用右手有些吃力。他過去替下,發覺褥子由豎變橫,寬及墻邊,便問:“怎的這樣鋪?”容落云答:“這樣夠兩個人睡。”他擺弄枕頭,將腳下蒲團踢到一邊,“既然地方夠,你又救我一命,允許你上炕。”霍臨風明眸更明,這么難伺候的人愿和他分席而眠,不枉費他當牛做馬。他毫無矜持,許久沒放松躺過,立即脫去外衫中衣上了炕,舒爽喟嘆,還打了個滾兒。骨碌至原位,發覺容落云仍立著,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霍臨風拍炕:“宮主,上來。”容落云脫鞋上炕,跨過這人,到里頭翻身躺好。他朝內躺著遠離對方,頗遠甚遠極其遠,挨著墻,墻上的霉味兒熏得他難受。偏生霍臨風煩人:“宮主,你在面壁嗎?”容落云騰地轉身,晃得心肺一陣抽痛,忍不住蜷縮成團。霍臨風立即傾身看他,大手撫上他胸口鎮痛,嗡地,他想起探心脈那景兒,頓時羞惱七竅生煙,并罕見地罵了句臟:“少他娘摸我!”霍臨風支著身體:“我慰你傷痛罷了,昨日療傷摸你的背,你怎的不說?”弟子與宮主頂嘴,造反不成?容落云氣虛身弱,全憑眼睛造勢:“本宮主求你療傷了?求了嗎?”桃花眼迸出梨花針,“未記錯的話,沒有罷?”霍臨風道:“沒有又如何,如今你身子里灌著我的真氣,想耍賴?”他的少爺脾氣、將軍威風全跑來了,“穿衣求了嗎?浣發求了嗎?連我上你的炕也是你主動提的。”他冷哼一聲,“原來宮主不止喜愛先jian后殺,還喜愛過河拆橋。”容落云氣得抓枕頭打人,使不出力,軟綿綿揮舞兩下。霍臨風卻猛地攥住他小臂,惱怒變成驚喜:“這只手能動了?!”他一愣,用的是左手,手掌竟然恢復些知覺。霍臨風托著他的手腕,捏他的手指,捏到小指時勾住,叫他試試能否蜷縮。他有點疼,但忍住疼做到了。兩指呈勾連狀態,猶如垂髫小兒拉勾許諾。霍臨風輕輕一拉,輕輕說道:“拉勾上吊……”抬眼和容落云對視,仿佛不曾針鋒相對,“宮主,別再孤身涉險了。”明明是手勾著,倒像是心勾著。容落云問:“我若再遇險,你還救我嗎?”霍臨風回道:“救了卻惹嫌,我又不是賤骨頭。”容落云張張嘴:“那些是氣話,雖然……我也不知為何生氣。”他扭臉看灰敗的墻,霉味兒叫他清醒,“我是感激你的。”時冷時熱,時羞時兇,像個漂亮瘋子。勾纏的小指晃了晃,霍臨風將那句小謠說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給容落云掖好被子,隔著一臂距離背身躺下,有些倦了,呼口氣閉上眼睛。容落云兀自睜著幽黑瞳仁兒,他許諾不再孤身涉險,那對方呢?“杜仲?”他叫,“你許諾什么?”他覺得一切很不真實。對方背著他登了四百階,揩去他頜邊的油滴,狗發狂時捂他的眼睛,以及跟他吵架,和他拉勾,都那么不真實。他希望是真的,于是認真地說:“不要騙我,可以嗎?”霍臨風倏地睜眼。他的名字都是假的,來歷、出身、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騙局。他裝睡不答,因為這一次他不想騙容落云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容心情日記2:春,有風。因為療傷,我把杜仲輕輕地榨干了,回去后許他休沐半月罷。今天吃了烤兔,好香,只是……油大了些。還有,那本經書我沒有讀進去,拿著裝模作樣而已,佛祖莫怪,我錯啦。第24章天快明時最冷,屋外的野狗都挨著取暖。霍臨風夢見冬日里的大漠,落了雪,黃沙被掩在下頭。他抱肘獨行,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半晌看不到落腳的房屋。沒有軍營,沒有駐扎的兵丁,天寒地凍只有他一個。雪越下越大,他攏緊衣襟防止灌風,一向挺拔的背都弓了起來。忽地,皚皚白雪間閃過一道雪白影子,快如瞬息。霍臨風心中疑惑,難不成雪團子成了精?他追去,跟著那白影撲東撓西,就在雪花漫天時,他飛身將那白影撲在懷中。活的,毛茸茸,熱乎乎,竟是一只純白色的小狐貍。他一刻都不想撒手了,抱起摟緊,于冰天雪地揣著這溫暖。禪院屋中,容落云裹被睡得正酣,突然大手伸來將他猛地一拽。后腦被按住,頭頂小髻被揉散,臉面疑似貼上硬實的胸膛。他瞇開眼睛,眼前的衣襟微微敞開,露著半截鎖骨、一小片胸肌。迷迷糊糊的,他幫霍臨風將里衣攏住,而霍臨風的鐵臂把他箍緊許多。抱他做甚,他想。許是冷罷,他想明白了。容落云頭腦昏沉地合住眼,縮在對方懷里又睡一覺。漸漸的,他的姿態一點點舒展開,還若有似無地搭住霍臨風的腰。兩個人如斯酣睡,暖熱了這一盤舊炕。卯時將過,屋外群狗紛紛蘇醒,湊到桶邊搶水喝。舌頭勾水呲溜呲溜,霍臨風醒了,抬頭入眼一片發霉破墻,低首入鼻一陣馨香。他怔愣住,這香味兒來自容落云的頭發,他竟然緊緊抱著人家。霍臨風松開些,低頭瞧容落云的模樣,安靜平穩,臉頰在他胸前悶得有點紅。小髻被他揉散,發絲散了一枕頭,他抬手湊到那鬢邊,小心翼翼地把一綹頭發掖到耳后。他非常緊張,這只手握劍牽韁、提筆捏筷,何曾給人掖過頭發。他心里咯噔一聲,又干丫鬟活兒了?霍臨風對著容落云的睡態亂琢磨,想起重要的,去捉容落云已恢復知覺的左手。他輕輕拿起,先掐腕間脈搏,再捋五根指頭,最后解開布條看那傷口。手心手背各凝一顆血點,猶如兩顆朱砂痣。他用指尖繞著血點畫圈,一圈圈擴大再一圈圈縮小,玩得不亦樂乎。猝不及防的,幽幽一聲問道:“好不好玩兒?”霍臨風嚇一跳,討打地說:“好玩兒。”話音剛落,動耳聽到山下異狀,他一猛子坐起身來。“宮主,有一伙人上山了。”他披衣穿靴,提上容落云的劍,“在屋中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