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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種的花草盡數(shù)枯萎,看不出原來的面貌,散發(fā)著潰敗的肅殺。狄基站在兩塊墓碑前,靜默不語。那股力量也消失了,估計那兩個游靈跑了。我拉攏著斗篷,道:“前面的五十五人最近過的還好嗎?”狄基:“誰知道呢?!?/br>他頓了頓,說:“他們總是喜歡夸大事實,這次又是怎么說的?”我復述了一遍,內容和感情都很到位:“他們不會是在騙我吧?”“開頭和部分過程基本符合事實,”狄基輕笑一聲,“其他的都是狗屁?!?/br>“狗屁”一詞,粗俗的人來說,更粗俗;優(yōu)雅的人來說,粗俗中又會包裹了一層優(yōu)雅,本質上還是粗俗,但聽起來會動聽一些。我陶醉了一會兒,才道:“此話怎講?”“他們說錯了一點,卻改變了整個故事的性質……”他傲慢地微微昂起下巴,這個動作放在他身上,我只能用“傲慢”來形容他的氣勢。他慢條斯理道:“我才是少城主?!?/br>作者有話要說: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內容提要,其他地方都沒有什么進步【畫圈圈。按照這么瞎扯的速度,不知道暑假結束前能不能完結,鄙人就要榮升高中汪了(沒錯,這是一個肚子里沒什么墨水,只看過一個手掌能數(shù)過來的名著的初三汪寫的),爪機會被沒收的嚶嚶嚶【淚如雨下,我會努力在世界末日之前完結的【握拳?。?!☆、第十二章●神說,悲劇的永遠只有一個這兩座墳墓,一座是他父親的,一座是他的。“父親在一開始就是把他當做繼承人來培養(yǎng),因為我是他和鬼魂生下的兒子?!钡一弥父孤唤?jīng)心地勾勒著墓碑上的凹槽,“他愛我,卻不信任我,寧可去重用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br>“羅斯特喜歡我、信賴我,卻一邊愧疚,一邊偷偷摸摸地做著那些‘對不起’我的事情。”羅斯特就是那個被收養(yǎng)的孤兒吧。“真奇怪?!钡一驼Z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br>“結局是什么?”我輕聲問道。“父親和我在瘟疫中死去,父親不在人間,我的另一支血脈激活,獲得了鬼王的實力。而他……”狄基笑了,“他疏散了城內的居民,請神職者來調查、做儀式,然后……就沒了下落。”“他到了別的地方生活,也許死了,也許還活著,了無音信?!钡一鶞厝岬負崦^,“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擇?”當然是標準答案啦,我說:“你怎么想?”“就是因為不知道才問你啊。”“我被困在了帝托德,菲利斯和雷恩說,只有完成了心愿才能離開?!?/br>“其實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騎士,羅斯特來到家里的時候就在想,要是他來做繼承人就好了?!?/br>咦,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對勁?“我三番四次地跟他提起過,他卻跟我說什么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來搪塞我?!?/br>“狗屁,結果從頭到尾都與我無關。”我傻眼了。“我隱約感覺到我離不開的原因與瘟疫有關,可是鬼知道要怎么做啊,我也去奪舍嗎?”狄基煩躁地搔了搔鉑金短發(fā),“事情就是這樣,你怎么選?”第一個故事,正確答案是挺身而出,這樣才會有“從此和幽靈們幸??鞓返厣钤谝黄稹敝惖拿罎M結局;第二個故事嘛,有點難說,他左臉寫著“好麻煩不想管”,右臉寫著“有一點在意噢只有一點點”,讓我怎么選???“最好是又能解決問題,又能讓我實現(xiàn)夢想什么的。”狄基道。你好煩哦,知道什么叫貪心不足蛇吞象么?我道:“那你就先查出原因,解決根源問題,再把帝托德疫情好轉的消息傳出去,托夢也是魂術中的一種吧?等到哪個倒霉蛋被派來做城主時,你可以做他的騎士在暗中保護他啊?!?/br>也算是一舉兩得嘛,我不負責任地想。“好主意。”感覺他是為自己不必再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而拍了拍手掌,“菲利斯,雷恩。”“狄基。”“狄基。”原來這兩個游靈都在。“動手。”“是?!?/br>“是。”“所以……”我愣愣道,“發(fā)生了什么?!?/br>“在我的眼皮底下干些不干凈的勾當,自然要有被發(fā)現(xiàn)的覺悟?!钡一湫Φ馈?/br>不如說,自他成為鬼王以來,帝托德所有的交易都是在他的默許下進行的。感染者,也就是奪舍了的鬼魂,只需要人類的血rou來維持自身與容器的融洽性,于是帝托德漸漸成為了其他種族,尤其是黑暗生物的交易場所和中轉站。“都是些在帝托德徘徊了幾百年的階級較低的老幽靈了,太過渴望作為一個人類活下去,一時鬼迷心竅就釀成了大禍。”“鬼將或以上階位的鬼魂來奪舍是不需要這么麻煩的,他們從魔族那里購買了地獄的寶石,借此間接有了鬼將以上的力量,卻無法很好地控制,這才產(chǎn)生了副作用?!?/br>“走上了這條路就無法回頭。”“幽靈們的執(zhí)念中對人類生活的深深眷戀讓他們只要沾上一點,就無法自拔?!?/br>他站在自己的墳墓前,一動不動,想著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心情,沒有憤怒,沒有不甘心——什么都沒有,就是一片空白。他高大的身軀在我的眼中變得很單薄。幽靈是冰冷的,孤獨的流浪者,無論是天堂,地獄或是人間都無法容納他們的存在。一旦被神職者凈化,他們會就此消失在世界中。不是死亡,是不復存在。說不定狄基也在糾結著要不要奪舍呢,不必食用人類的血rou,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下去,成為騎士,保家衛(wèi)國什么的。戰(zhàn)死沙場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容器,他還可以娶妻生子,或是一個人花天酒地,逍遙自在。但是這樣太……“嘖,那個死矮子來了?!钡一鋈坏?。砰砰砰砰的重擊聲,房屋傾倒聲,巨大的腳步聲,教堂的哥特式尖塔嘭地被一條黑色的巨蝎壓的粉碎。弗爾還是來了。機械蝎甩了甩尾巴,把飄浮在空中的塵沙揮去,露出了張牙舞爪的囂張氣焰。“你毀了整條街道?!钡一[眼看向機械蝎,語氣懶散,瞳孔的湛藍卻愈來愈幽深。“是這個空間的街道。”蝎眼翻開一個角度,僵尸般慘白的臉上的嘲諷一覽無遺,“你的妄想癥還沒痊愈嗎?”“你才是太閑了吧,幾年都過去了,身高沒有一丁點長進。”狄基假笑道。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狄基道:“天要亮了?!?/br>一眼望去,遠天的天際線上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