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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觀生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的十多年,都咬牙忍了。

當這一幕活生生地擺在我眼前,我頓覺頭昏腦漲,視野變成了黑白色。

裴楨把莫小白推到我眼前,莫小白一副膽怯的模樣,縮著肩膀,一雙眼睛水水亮亮,看上去天真無邪。

他穿著修身的純白休閑西服,系著銀邊領結,到真像是修成正果的灰姑娘。

見莫小白忐忐忑忑不敢言語,裴楨揉著莫小白頭發,輕聲哄著“不是說好,要親手送的嗎?”

莫小白的巴掌臉立馬變得紅通通的,低下了頭。

裴楨直視我的眼睛,語氣也是坦坦蕩蕩,沒丁點愧疚“小白一直很喜歡你,鬧了好久要為你慶生。”

又俯身捏了捏莫小白柔嫩的臉“人都來了,還不快送給人家?”字字句句都極盡寵溺。

莫小白將手中的一束風信子遞了過來,金色的皺紋紙上纏著水晶砂,鵝黃的花朵芬芳馥郁。

手抖得恰到好處,花枝微顫,他也楚楚可憐。

我噙著眼淚,壓著火氣,接過了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謝謝”

手落到莫小白肩上時,他微微往一旁閃了閃,嘴里發出幾不可聞“嘶”的一聲。裴楨立馬皺了皺眉頭,把莫小白往身后擋了擋。

我手上沒帶一份力道,看著莫小白弱不禁風的樣子,只能苦笑。

裴楨見我一直不讓道,想是不耐煩了,便繞過我領著莫小白往大堂走去。

手中風信子刺鼻的香味熏得我心煩意亂,我一把抓住了裴楨衣袖“你給我站住!”

裴楨回頭,一邊低頭正著領帶夾,一邊問“干嘛?”

他現在都懶得敷衍我了。

枉我等大半夜,一直在盼著他送的禮物。“你…沒準備嗎?”

他抬起頭來,不明就里,反應過來后,無可奈何地笑了“說吧,想要什么?”

我本來就嫉妒得無以復加,加上怒火熊熊,更加無法忍受手里捧著的那束風信子,它甜膩的味道直躥入心肺,令我作嘔!

我一把將包花紙扯個粉碎,花瓣花枝揉成一團,劈頭蓋臉朝他扔了過去。

我幾乎是嘶吼地回了句“我要你回心轉意!”

回過神來才發現,身邊圍了一圈賓客,三個兄弟也正在他身后,我倆并沒有公開出柜。這下讓合作的廣告商、施工單位和監理企業老總、眾多同行們既獵了回奇也看了笑話。

我像只喪家犬,灰溜溜地跑了,頭腦昏昏沉沉,一路上跌跌撞撞。

沖進了洗手間,用手捧起冷水洗了把臉,回想起他倆耳語時蜜里調油般恩愛的畫面,又是一陣反胃,對著洗手池瘋狂地嘔吐起來,像是要把吸進去的風信子花粉全吐出來。

等眼前稍微清明,我才反應過來,瓷白的洗手池中那一灘黏黏糊糊的液體是血。

我不知道正常人眼中紅色是什么樣的,但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大概是今天陪著喝了幾口酒,又傷了胃。

我手忙腳亂地打開水龍頭,將池子中大灘血跡沖走,不想別人發現我的慘狀,撞見我的狼狽。

草草收拾完畢,我一回身,發現宋懿正站在門口。高高瘦瘦一道裹在黑色大衣里。

我心虛地瞄他一眼,見他面無表情,應該是沒看到剛才的一切,我努力扯著嘴角沖他笑了笑“宋總,招呼不周,見諒啊。”

宋懿點了點頭,我趕緊低頭疾步往外走,聽見他在身后淡淡道“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連個不相熟的地產商,都忍不住可憐我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突然日月無光,天雷陣陣,好像白活了這十多年。心更累了,人更加破爛不堪。

那天應該也是宋懿和裴楨第一次見面。

那算是我有生之年過得最凄慘的生日,我的不幸倒是成全了裴楨的兩段曠世奇緣。

我的生日又快到了,不知道今年,裴楨又打算給我什么樣的驚喜?

他既然去學做提拉米蘇蛋糕,看來今年是想演一臺大戲,好好正一正自己從一而終的癡心人形象。

裴楨低著頭用不銹鋼勺輕輕攪拌蛋清,手指上沾著可可粉,眼睛彎彎藏著星子,嘴角勾著,我竟然從他臉上看出一副小女兒思春的味道。

他提著蛋糕從店里推門出來時,車來車往的街道正好罩著層金色日光,他臉沾著光暈白皙得幾近透明,依稀還是十年前的模樣,年輕、熱情。

回到公司,他興沖沖地四處找霍玄。

另外三兄弟和莫小白正聚在露臺上喝咖啡。支著把遮陽傘,圍坐在圓形玻璃桌前,四角花臺中虞美人開得燦爛,花艷欲燃。

他們四個正聊得盡興,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

看來莫小白已經取代我了,他完全融入了他們之中,擊碎了我苦苦守了十五年的友誼。

果然一切感情的付出如果渴望得到回報的話,前提是平等。

裴楨拉開椅子坐下,把蛋糕擺在桌面“快嘗嘗!”

霍玄粗魯地將蓋子掀開,被裴楨一把打在手腕上。“cao!溫柔點兒,有造型的,別給整壞了。”

霍玄翹起二郎腿,戲謔地看著裴楨“喲嚯,一個破蛋糕值得你這樣,你做噠?”

裴楨得意的揚了揚眉“快嘗嘗看,是不是原來那味道!學了半天吶。”

霍玄插了一大塊在紙盤子里,嘴里塞得滿滿的,咕咕囔囔到“他.媽.的幸好小瞎子沒在,否則非給我搶!”

裴楨臉色陰沉起來,垂著眼睫,攥緊了指節。

空氣頓時安靜了,只余流動的風聲。

霍玄嚼了兩口吞了,便沒再碰。

我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反而落得一身傷,但一提我便敗了他們的雅興,我還是慚愧,恨不得再活一次,去他們面前引頸就戮。

莫小白抿了抿唇,眼巴巴望著裴楨,伸手去拉他衣角。

裴楨卻一下起身“我去抽根煙。”

莫小白只好收回手插進了褲兜里,頗委屈地嘟起了嘴。

抽煙只是個由頭,裴楨直接聯系了司機回莫小白的花園洋房。

在玄關一邊換鞋一邊接電話。

“你說什么?厲燃出國了?帶何兆了嗎?”

裴楨猛地跪在了地上。手臂支在實木地板上不住地顫抖。

他深埋著頭,肩膀聳動,嘴里發出隱忍的抽泣聲,晶瑩的淚一滴滴濺在地板上炸成碎花。

我一直刻意的去遺忘,我原本以為那個人已經從我記憶里徹底抹去了,但事實證明,即使他的一個名字都能讓我血液沸騰,郁憤難平,恨不得變成狼,撲上去將他撕碎!

他和裴楨狼狽為jian,鑄成了我的不幸,讓我每次呼吸都備受煎熬。

當時裴楨正極力拉攏厲燃,因為他背后的家族產業“時風集團”是最早一批在海外掛牌上市的中國企業,資金雄厚,市場占有率驚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