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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此在:有關(guān)超越本體的邏輯幸福追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1

分卷閱讀71

    審查,上班一堆雜事兒,“一箱康帥傅”這樣的發(fā)票她開得心驚膽戰(zhàn),下了班還得往老爹那里跑。去年年底的酒會喝酒,她背包打聽下樓。前年酒會,他背主任下樓。再前年酒會……好不容易有個休息天,她背老父親下樓。

“行了行了,白二,爸爸能走。”老白腳觸上地趕緊抓著扶手挪了下來,“你一個姑娘家……”

說完兩人都愣了。

街上車來車往,阿三瞧到他們趕緊走了出去,何思衡躲在奶茶店拿望遠(yuǎn)鏡偷偷看白金。她瘦了不少,眼底有明顯的黑眼圈,還傻傻地站在人行道當(dāng)中擋住了人都不曉得。老丈人跟她講了什么?阿三奔過去,看著父女倆這樣子識相地沒講話。

“哎!讓一讓!”

身后有人猛按自行車鈴,三人急忙閃避。白金低頭擦了擦眼睛,一言不發(fā)去路口打車。

老白瞅著閨女長頭發(fā)翹屁股,突然悲欣交集。高中畢業(yè)去了北京,四年之后瘦得跟柴火一樣回了上海,到現(xiàn)在籠統(tǒng)十年了。孩子從十八轉(zhuǎn)眼就長到了二十八,他這個當(dāng)?shù)姆帕司浜菰挘湾e過了她人生最美好的年歲。現(xiàn)在自己得了病,她不僅一句埋怨沒有,還天天細(xì)心地照料自己,這樣的孝順孩子還去哪兒找?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

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念著想著,一邊恨一邊抹淚,孩子不好受,自己也不好受。現(xiàn)在他曉得這就叫害人又害己。老白一下子想通了,兒子也好女兒也好,都是他的孩子。等病好了他要好好補償閨女。

白金攔到出租車,扶著爹上車回家。

“白二,爸爸還是不動手術(shù)啊。我覺得這兩天好多了,腰能動了。”

“嗯,主要是保證心情好。”

“哎,心情好百病消,爸爸懂的。倒是你,你都二十八了,怎么還不找男朋友?”

白金瞬間震驚。她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淚眼婆娑,相比之下他爹這適應(yīng)能力也太快了吧?剛承認(rèn)她女性身份了馬上就催婚了?就沖份心理素質(zhì),腰不好沒道理啊。阿三坐在前排,心里已驚濤駭浪飛滿海燕:jiejie跟老爸和好了!

“我……我沒找到合適的。”

“白二,爸爸單位里那個李工你曉得伐?他兒子碩士生,長得又高又……”

“爸!”

老白識相閉嘴。不一會兒他又忍不住低聲嘟囔:“哎,你結(jié)婚錢我都存好了啊。到時候再去買點蠶絲被,嫁妝被子一定要好……男方肯定要有房的,不過你那個一室戶也要裝修一下,錢我出……”老白兒子變閨女,新鮮勁頭上來了開始可勁規(guī)劃。

“爸爸!”阿三與白金同時不耐煩!

孝順閨女伺候完老爹躺床,伺候完弟弟做作業(yè),伺候完大侄子吃上好佳,到家時已經(jīng)身心俱疲。她甩掉鞋倒在床上望著頭頂?shù)姆奂t紗幔發(fā)呆。

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農(nóng)村里的媳婦,體力勞動一級棒。日復(fù)一日在稅票廠工作的日子她有點受夠了,她想拿起畫筆,拿起刮刀,回到眾人矚目的那個時代,要回自己真正的身份。老頑固承認(rèn)她之后,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丟失的不僅僅是性別身份,她還丟失了個更重要的、藝術(shù)家的身份。

白金翻下床打開電腦,找到一個建于幾年前的文件夾。那里面有她當(dāng)年的畢設(shè),有她的同學(xué),有她的師哥。她點開一張張照片仔細(xì)看。

同寢室友一起聚餐,她被擠在中間,站在后面那個天津哥們高舉個牌子,上面寫著“央美第一弱受,強壓清華美院”,附一個手繪下箭頭指著自己。那次是自己去參加北京一規(guī)模挺大的市級比賽,拿了第一。

夏天,他在北海公園被師哥強扒了上衣,跟那群男的一起打赤膊。師哥威脅她,不脫就不是男人,不脫就把她扔到太液池里去。我本來就不是男人!白妹癟著嘴脫了T恤被強行拍照。

畢設(shè)作廢了許多半成品。她本來想用塑造來表現(xiàn)水彩效果,絕對的夸張和荒誕,創(chuàng)造一套在老師嘴里肯定難看的造型。在創(chuàng)作中她遇到了困難,求教了師哥,師哥原封不動地照搬了她的概念去參賽。手術(shù)復(fù)原之后,她還是在期末展出了成品,果然被罵得體無完膚。

……

白金狠了狠心,點中了那個文件夾,按了“刪除”。

她打開另一個文件夾,里面的照片攝于近日。白妹托了包打聽,在公司車間租了一個廢棄的小倉庫作為工作室。拒絕了何思衡之后,她下了班會去倉庫忙個幾小時,搞她的新創(chuàng)作。她每天對著雕塑拍攝一張,拉到最后,雕塑已經(jīng)栩栩如生。

一個神采奕奕的小王子,驕傲不可一世。肌rou的紋理、骨骼的線條,眼角的笑意,她閉著眼睛都能精確地刻畫出來。那是她臨摹了整整幾個月的身體。白金沒搞懂她癡迷的是何思衡的身體,還是癡迷于何思衡對她的癡迷。

不過一切都不再重要,她決定重新開始。

白金拿起手機撥了那個熟記于心的號碼,喊何思衡過來吃晚飯。

何思衡打扮得光鮮亮麗,扶正鳥,梳好頭,買了一堆食材顛顛跑去白金家,整得跟元春省親一樣隆重。

“寶貝兒!”小王子邦邦邦敲門,吵吵著進(jìn)屋,放下袋子冷得直哆嗦。

“你買東西過來干嘛?我做了菜。”

“哎,你那菜不能吃……”

“什么?”

“不能……叱……咤風(fēng)云,真是可惜了!應(yīng)該推廣全上海!”四狗非常緊張,一個結(jié)巴救場之后,轉(zhuǎn)身化作保姆切rou快炒添了兩個小菜,理桌子擺碗筷順便還把廚房灶臺給抹了,簡直比在自己家還熟門熟路。他心里激動:安身之處就是個旅館,哪里有老寶貝兒,哪里就是俺的家!多久沒回家了這都!

白金默默地看著四狗忙活,不一會兒變出了一桌佳肴,還找出了倆小酒杯洗干凈,滿上一杯洞庭春波,文雅得不得了。

“你不能喝,我?guī)Я它c米酒,沒什么度數(shù)跟糖水一樣,你喝喝看。”

“阿衡……”

“咋了?”何思衡咂摸兩口酒,這小滋味兒,喜歡!

“沒什么,先吃吧。”白金覺得這是最后一次嘗何思衡的手藝,聽他飯桌上的嘮叨了。

“寶貝兒,你這兩天有沒有想我?哎老丈人怎么樣啦?聽阿三說你天天過去照顧他,我說你啊,就是太實誠,你不是還有個大哥么,你大哥死啦?出了事兒了全推給你,真是不算個大寫的人!”

“嗯,就你是條大寫的狗。”

“那可不!哎,吃這個。”四狗夾了一筷子羊rou,“你打我電話那會兒我就開始燉了,煨的紅棗枸杞,冬天吃了不怕冷,小姑娘吃了緩解四肢冰涼。”

白金咬著羊rou不禁癟嘴:我都老姑娘了。

“好吃么?膻么?”

“不膻,好吃的。”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四狗見面,他們倆在飯店吃火鍋,四狗跟服務(wù)員吵架吵得半個飯店都在看他,就為了親自給她端盤羊rou,還跟個奴才似的巴巴幫她涮。白金覺得自己這輩子能碰上這么個癡人,值了。不管結(jié)局怎樣,她都覺得老天爺已經(jīng)優(yōu)待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