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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夜晚歸于寂靜中,這是他們分別的第一夜。接下來的一星期,宋雅香鐵了心,天天接送溫瑾然,守在家里給他做飯,像個真正的、普通的母親一樣,給足了溫瑾然關心和照顧。宋雅香用她密不透風的愛,監(jiān)視著溫瑾然,圈禁著溫瑾然,時時刻刻留意著細微的風吹草動,生怕出什么差錯。時間久了,溫瑾然也在平靜的日子中察覺出了點不對勁來。但他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xù)他上學的生活,日復一日,因為離別與相聚時不能足夠親近的時間,思念愈發(fā)旺盛。這天放學,靳聞冬與溫瑾然一如既往地膩歪了一會,才送他出校門。宋雅香在不遠處看著,她懷中抱著件外套,是給溫瑾然的,自己身上卻穿的很單薄,弱不經(jīng)風的模樣,惹來馬路上不少男人觀望。有人的目光像在欣賞一朵美麗的花,不含有任何意義,有人的目光卻十分yin邪,在她身上停留遲遲不肯挪開視線,估計已經(jīng)腦補了不少黃色廢料。可這些都跟她沒有關系,她的眼珠清澈溫柔,倒映著向她緩緩走來的少年,那是她的兒子,是她的心血,是她保護著的底線,比她要干凈,比她更聰明,未來已經(jīng)在他的身上劃出兩條線,一面光明,一面晦澀。她站在這里,要驅趕走那些烏云。今天靳聞冬依舊沒跟過來,只送到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任由溫瑾然自己走過去,宋雅香與他隔著條馬路遙遙對望,一個眼底暗沉,一個含著笑。溫瑾然過來,叫道:“媽。”宋雅香泄露出了點還沒調(diào)整好的情緒,她的神色復雜,遞給溫瑾然外套,隨即收回手,攥緊車鑰匙,道:“回家吧。”溫瑾然鉆進車里去,回身去看校門口孑然站著的靳聞冬,天色暗沉沉,車燈打開,他陷在暗處,黑暗吞噬了他的面龐。最近已經(jīng)稍微習慣了這種時刻,他只頓了頓關門的手,然后老老實實地坐了進去,宋雅香系好安全帶,掛擋走人。車子只匆匆留下了些尾氣,靳聞冬揣兜站著,良久才拿出手機來,看著微信里最上面的那一欄聊天記錄。[明天有沒有時間聊聊?][聊什么,去哪。][就在家吧。][好。]偏平的聊天,你一句我一句,連個多余的表情符號都沒有,靳聞冬煙癮突然犯了,反正是在晚上,他干脆往前走了段路,避開了值班室里的門衛(wèi)大爺,蹲在個胡同口點燃了根煙。同居的這些日子,掰著手指頭也總共抽了也就四五次,絲毫沒讓溫瑾然發(fā)現(xiàn)任何的不對,原本還想著默不作聲的戒了,結果還沒等實行,就被迫先從溫瑾然身邊離開了。他又看了兩眼聊天記錄,越看越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站起來捻滅煙,零星的火光很快消失,成了路邊不起眼的一小點垃圾。就這樣,靳聞冬伸個懶腰便往前走,等走出老遠,突然停了下來,搖頭自言自語的笑道:“沒素質。”然后他又回去,把煙頭撿起來,隨隨便便丟個垃圾桶里了。隔天天氣晴好,碧空如洗萬里無云,太陽當空照,花兒對他笑,小鳥嘰嘰喳喳,就是他的心情不是多么美妙。他起床起了個大早,洗完臉刷完牙,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周末了。溫瑾然已經(jīng)徹底根治了他不想去上學的毛病,他現(xiàn)在不止想去上學,甚至想能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學校,只要旁邊坐著溫瑾然,不親親抱抱也沒關系。他把自己丟回床上,靜靜的冥想了一會。打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小地主早就給他發(fā)了不少消息了,他精神一震,立馬高興了,興致沖沖點進去,看見內(nèi)容時,瞬間“嘖”了聲。[這道理解老師沒講過,好難啊,你能不能給我拍一下你的答案?]他耷拉下眼皮,一個字一個字打過去——[不能。]溫瑾然回過來:[……]靳聞冬:[一上來就問我題,說實話,你是不是為了我的語文作業(yè)才和我談戀愛的。]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溫瑾然的茫然:[我為什么要為了語文作業(yè)和你談戀愛?]靳聞冬毫不羞恥:[因為我是學霸。]溫瑾然:[……哦。]他來了調(diào)戲人的興致,一連發(fā)過去好多厚臉皮的話,真假參半。[想不想我啊?][我看你想,想到抱著手機嚶嚶嚶的等我消息,不然怎么是秒回。][哎呀大早晨的好寂寞。]溫瑾然才開始還發(fā)幾行省略號,后來干脆保持了沉默,或者說把手機扔到了一邊,不再理他了。靳聞冬自顧自的發(fā)神經(jīng),發(fā)了一會,又覺得沒意思了,冷冰冰的手機哪有真人好,真人在面前,還可以觀察他的反應,任由他這樣那樣。他退出聊天界面,剛想關掉手機,看見了某個備注后,想起來昨天那幾行言簡意賅的對話,頓時坐了起來。人應該就快來了。第32章懇求偌大的別墅里靜悄悄,沒有保姆,也沒有管家,從靳聞冬記得那個女人來到這里起,這里就似乎從來沒請過外人進來。這個空曠的房屋如同座冷冰冰的囚籠,它沒有上鎖,甚至無人看守阻攔,卻無形中束縛著這里住著的僅有的兩個人,里面有一個女人死去的愛情,還有他虛偽的親情。門鈴被摁響時,靳聞冬正在把剛寫好的語文題給溫瑾然拍照發(fā)過去,他慢吞吞地點擊發(fā)送,仿佛沒聽見一樣,還饒有興致的多調(diào)戲了他兩句。門外的人按了兩下門鈴后,便安靜了下來,靳聞冬依舊懶懶地斜躺在沙發(fā)上,等著那人自己進來。過了一會,門果然開了,首先露出了女人的半個身子,她穿了件秋季長裙,頭發(fā)四散,秀麗貌美的臉上有種惶然感,整個人由內(nèi)到外,散發(fā)著種迷人的馨香。雖說徐娘半老,但還風韻猶存。靳聞冬放下手機,漫不經(jīng)心地掃她一眼。女人踩著高跟鞋,深吸了口氣,才挎著包走進去,如果仔細觀察,能發(fā)現(xiàn)此刻她的手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可是她進門后自然而言地換下了鞋,鞋柜中擺著她一雙合腳的拖鞋,明顯她在這個“家”生活過,或者還住在這里。靳聞冬在她轉身過來時,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叫道:“宋姨。”——宋雅香抬起臉來,露出了一直隱藏在頭發(fā)中的五官,她挽起鬢間碎發(fā),眼眶下黑了一圈,顯然沒有休息好。如果溫瑾然在這里,可能會驚嘆母親對于別人家熟悉的程度,只見她把包放下,而后走進客廳,用燒水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