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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說邈邈有些沒好氣,但忍了忍說:“嗯,快出來了。” 郜臨遠沉默了一會,問:“是黎耀么?” “我不知道。不過你覺得黎耀有那么大能耐嗎?他才剛回國沒多久。” 郜臨遠聲音沉了沉,“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掛了。” 還沒等邈邈說完“再見”二字,電話那頭就沒了聲音。 邈邈放下電話,望著它發呆。 他就為了這個問題特地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沒有任何理由?邈邈有些莫名,搞不懂他想干什么。難道他是在關心她?可是在他的話語間她根本沒聽出絲毫關心。 想了半天想不通,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邈邈立刻接了起來。 “蕭邈邈?讓你整理的資料整理好了嗎,好了的話送到我辦公室。” 邈邈這才想起來自己把這事兒給忘了,急忙說:“快好了,李部長,你稍等一會兒,我好了就給你送來。” 掛了電話,邈邈甩了甩頭,把想不通的問題拋在了腦后,開始工作。 當然,邈邈那時還不知道,這通電話意味著什么。 ** 當晚郜臨遠接近凌晨才回家,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邈邈一直靠在床頭玩弄著PAD等到他回來。要說邈邈一點兒都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但一見他進門時一臉疲憊的樣子,邈邈心一軟,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大概是他忙的忘打電話了吧,邈邈安慰自己。 郜臨遠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對著邈邈皺眉頭,“你怎么還沒睡?明天不上班?” 邈邈答非所問:“今天喝的不多么,還清醒著。我去幫你把冷水放出來,你收拾一下來洗澡。”說著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趿著拖鞋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尚未打開衛生間的門,背后就多出了一股炙熱的氣息,郜臨遠從背后抱住了她,頭埋在了她的后頸處。 邈邈不說話,靜靜地陪著他,任由他抱著。 見邈邈如此安分,郜臨遠心滿意足地在她的后頸上蓋上了一個吻,邈邈縮了下脖子,郜臨遠輕笑了一聲,唇又落了下來,親密地游離在肩膀、脖子和裸著的后背之間,如雨點一般劃過她白皙的皮膚。 漸漸地,他的氣息重了,手也不安分了起來,從上面直探睡裙的里面,她洗完澡后沒有穿內衣,他沒有阻礙地碰到了她,輕輕揉捏著她,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唇一點點向前移,當他就要捕捉到她的雙瓣時,邈邈隔著睡衣按住了他作祟的手,頭微微向后。 郜臨遠不滿地說:“別鬧。”說罷又探了過來。 邈邈的頭撇向了一邊,說:“你先去洗澡。” “你……這是嫌棄我?”郜臨遠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比剛才黑了一半。 “沒有,我哪里敢啊大爺,我還得幫你放冷水呢。”邈邈說。 “你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啊,我有什么好氣的啊。”邈邈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移開。 他放開了手,雙手抱著,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說:“你生氣了。” 邈邈癟了癟嘴,不再同他爭論,擰開了衛生間的門把手,郜臨遠一把抓住她,“邈邈!” 邈邈一臉無奈地看向他。 “你為什么生氣?”他冷靜地問。 “我為什么生氣你不知道嗎?” 郜臨遠沉默了半晌,開口:“今天發生了點事。” 具體什么事他并沒有說,邈邈非常清楚他的脾氣,若他把事情告訴她,自然會說,若他不想說,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會吭一聲。 邈邈沒好氣地說:“你總要跟我知會一聲吧,不知道別人會擔心的么?換成你的角度,如果我大半夜的才回來,一通電話都沒有,你會不會著急?哦,對了,你才不會呢,我要是幾天不回來,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是吧?”后面那一句只是一時的氣話,邈邈知道他肯定不會。 郜臨遠果然有些生氣了,連聲音都陰沉了下來,“瞎說什么呢。今天事發突然,我回了一趟宅子。” 邈邈怔了怔,眼睛瞪大,“去見你父親了?” “嗯。”他點了點頭。 “說什么了嗎?”邈邈好奇地問,她以為他去應酬了,沒想到是回了家,還是去見了他的父親,怕是出大事了,否則他父親半年也不會召喚他一回,只等著他自己回去。 郜臨遠搖了搖頭,“沒什么。” 邈邈聯想到他下午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腦袋像被警鐘敲了一下,下意識地就問:“是不是和我還有我爸爸有關?”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緘默了一會兒,伸手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里,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對不起。” 邈邈急了,“為什么說對不起啊?真的和我爸爸有關?“ “不是,別瞎猜了。”郜臨遠摟著她的手緊了緊,隨即松開了桎梏,“是家事。” 邈邈“哦”了一下,但是還是隱約覺得不對勁,轉念一想,又問:“那是你和舒寧的事嗎?你父親不同意?” 他拍了拍她,“別擔心了,還有我在的,所有的事都交給我,我會解決的。你不是說要幫我放冷水嗎?快去吧。” 郜臨遠推了她一把,她見他不愿說,只好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轉身進了衛生間。 他去洗澡,邈邈躺回了床上,心中多了煩惱,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郜臨遠用干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時,就看見邈邈眼睛睜得大大的,蜷著被子在床上滾著。 “還不睡?平時早兩個鐘頭都睡著了,今天是怎么了?” 邈邈蹭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郜臨遠一看就料到了她想說什么,把毛巾丟在一邊,從抽屜里拿出了吹風機,坐在了床上,把吹風機遞給她,“既然睡不著,就幫我吹一下頭發?” 邈邈感到很挫敗,郜臨遠一次又一次地轉移話題,明顯不想多說,可她又特別想知道,就跟別人說話說一半似的,撓的她心癢。 她拿起吹風機,跪在床上,到他后面,熟練地替他吹起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很響,不適宜講話。吹得差不多了,她關了電源,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邈邈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