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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大興朝駙馬須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這玉墜光滑圓潤,沒有半個棱角,就連觀音大士的蓮座都快沒磨沒了形狀,一看便知是常常用手摩挲才成了這樣的。本是這么小個墜子,都這么多年了青廷竟還好好留著!

    兩滴濁淚順著眼角的皺紋留下來,方老爺子把這染了血的玉墜用手巾一層層包好,好生揣入了懷中。這才去看匣子里的另一樣東西——是一封書信。

    嶄新的信封,里面的紙張卻皺巴巴的,陳舊得泛了黃,老爺子目光深深地看了方筠瑤一眼——丫頭有心了,這些年四處流離卻還能把父親的遺物保存得這么好。

    “父親大人親啟——不孝子青廷……”

    在這信中,方青廷寫盡了自己忤逆父親的悔悟,寫盡了自己對家中老父的思念,也提到了對劉家小姐的愧疚,自然也寫明了自己對妻女的愛。

    在他的信中,這妻女與父親之間的抉擇,這何止是兩難的局面,簡直是千難萬難。“青廷恨不能承歡膝下,愿父親大人福壽延年,莫要為不肖子傷心。”

    信的最后字跡凌亂,甚至連落款都只來得及寫了一半。

    總而言之,這封書信情真意切,字字戳著方老爺子的心。方老爺子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兒子是在城破后千鈞一發的時刻不去逃命,反而寫了這樣一封剖心的信,鄭重托付給了孫女。

    ——他哪能猜得到自己最寵愛的兒子于敵軍初初攻城之際就開始提筆寫這信,寫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城破后更是嚇破了膽子,生怕自己被敵人抓去剖心挖肝,當下自盡身亡了。

    消息到了京城,被美名其曰“英勇殉城”,還混到一個好名聲。

    方老爺子抹了一把眼淚,手中薄薄一封信如有千鈞重,他捧著這封信的時候甚至手都在抖——這哪里是普通的家書,明明是青廷的臨終遺言啊!

    如今這信輾轉五年,總算送到了他的手上。

    方筠瑤泣不成聲:“一路坎坷流離,筠瑤曾經多次想隨著父母去了,到了下面也好孝敬他們。可既然老天憐我,又有徐公子一路不離不棄,筠瑤這才能進了京,才能見到祖父大人。”這話是提前斟酌好的,說來情真意切垂淚漣漣,一點都不含糊。

    老爺子抹干凈眼角的濁淚,嘆息道:“丫頭你且放心,但凡老頭子我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人欺了你去!你且安心在這家中住著,一切大小事宜自有人替你安排妥當。”

    方筠瑤打了小小的哭嗝,連痛哭的聲音都噎了一下——讓她來方府來住?讓她離開苦心經營的徐家?那她這個肚子還如何能瞞住?未嫁閨女生了個娃如今又搞大了肚子,老爺子不會打死自己吧?

    她今日來的本意不過是為了跟這位祖父敘敘舊情,與方家攀上關系,好讓老夫人那邊松松口。怎么她這剛認了的祖父便要她來方府住?

    徐肅剛才見方筠瑤哭得梨花帶雨,把一張小臉都哭得紅彤彤的。他看得心憐不已,要不是方老爺子就在眼跟前,恨不得把瑤兒抱進懷里好生安慰。

    這時候徐肅聽方老爺子這么說,頓時一急,當即道:“老爺子不可!三年前瑤兒與我在邊關就已行過禮,如今我二人已有了個兩歲的女兒,她腹中又懷了我的骨rou,又在我徐家住了半月有余,如今回了方家于理不合。”

    方筠瑤捂臉嗚咽一聲,她遮遮掩掩地就是不想讓方老爺子知道她已經懷孕了,起碼把老爺子知道的時間拖后一些,日后她承歡膝下能哄得他開心、與他親近了,再慢慢來磨。

    如果能讓老爺子以為她與徐肅是兩情相悅的,把祖父當依仗,把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湊齊了,老夫人那邊一定能松口,她自然能風風光光地嫁進徐家。

    可如今祖父這頭一次見面就知道她未婚有孕、不知自重不守婦道,還能讓她再進這方家大門?還如何為她做主?老夫人那一關可怎么過得去?就算自己苦心籌劃一番嫁進了徐家,卻連點嫁妝都拿不出手,日后還怎么在徐家抬得起頭?

    方筠瑤惶惶垂淚,難道自己真的要一輩子頂著這個“外室”的名頭嗎?她跟著徐肅流離五年,難道只能為他生下孩子后滾蛋嗎?

    老爺子斂好情緒,聲音蒼老辨不出喜怒:“你就是前駙馬徐肅?”

    徐肅一噎,無意識地抓緊了拐棍,胡亂點了下頭。

    “哼,輕薄無行、品性不端、辜恩背義、不堪為父!”老爺子眼皮也沒抬,把手中兒子的遺書小心折好,按原樣放回了匣子里,慢悠悠地道:“圣旨上頭這四個詞,不知虛也不虛?”

    徐肅鐵青著臉,這是他心上最大的瘡疤,當場被人掀開的感覺實在不爽。這些天來,他甚至無數次奢望那日聽到圣旨的每個人都是聾子,那些人明著暗著的嘲諷鄙夷他沒有聽到,但光是心里想想都要瘋掉。

    不能說公主,不能說皇家,不能說駙馬,不能說小世子,不能說腿,不能說走跑跳……這半個來月徐府中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話里頭帶了哪個字犯了徐肅的忌諱。就連幾個下人湊得近了些,徐肅都會以為他們在說自己的壞話,按了個“玩忽職守”的名頭打了一頓板子。

    府里頭都這樣,至于徐府外頭,徐肅根本沒敢出去。

    他答不出話來,方老爺子也不需要他答,自顧自往下說:“今日♂你與丫頭一同進門,老夫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臘月以來公主府那事鬧得沸沸揚揚的,老頭子我權當笑話聽來逗趣的。”

    “可萬萬沒想到——”方老爺子神色一冷:“丫頭你也攪合了進去!還攛掇著這小子得罪了公主與皇家!”

    方筠瑤小臉一白,愈發楚楚可人。

    徐肅再也不想看他心尖上的瑤兒在這糟老頭子這里受氣,握了她的手起身就要走。

    “目無尊長!給我站住!”方老爺子厲喝一聲,霎時一種無形的氣勢壓在人心頭上,就連久經沙場的徐肅都止住了腳,不敢向前再踏一步。

    “如今你徐家早就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了,徐家小子你以為你慢待了公主還能討得了好?刨開皇家的人不說,就連這京城百官之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想抓住你的小辮子,賣公主一個好。”

    “圣上不過是不想在年前大動干戈破了福氣,過了這個年,定會尋個錯處徹底清算了你徐家。你且看著,你徐家的命數定超不過三月。”

    方老爺子聲音淡淡,閑話家常一般,似乎說得是無關痛癢的事。可徐肅聽完這幾句,腦門的冷汗唰得就下來了。

    這些日子他氣得狠了,被皇家打臉、被江儼弄殘、被公主賜了毒酒的滋味讓他怒火滔天,卻在冥冥之中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原來不對勁的地方是這里——文宣帝和承昭太子看他的眼神極冷,似乎像看個死人,又怎么會輕易地放過他?

    徐肅僵硬著身子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