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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十分凄苦。 第112章 害喜 臘月二十九是街上商鋪們最后一天營業(yè)的日子, 人們要籌辦年貨,因此街上比一年中的任何一天都要熱鬧。 一個大家族的覆滅, 仿佛并未影響到百姓們的生活。 半月前,寧扶清沉冤得雪,不久便從五年前南疆的洪水入手,將姜家通敵叛國的罪行一一揭露。 五年前, 幾日暴雨導(dǎo)致決堤,而當(dāng)年監(jiān)督修筑堤壩的負(fù)責(zé)人便是姜家人。那人從中所貪污的錢財難以計數(shù), 寧扶清派人一路追尋那筆錢的去向,卻發(fā)現(xiàn)那錢到了某一處便忽然消失。直到他后來身陷南蠻大將軍府,才終于摸清了那筆錢的來龍去脈。 就此, 又查出當(dāng)年留朱、蘇安兩地的瘟疫的源頭乃是南蠻人, 而那個計策,卻是奉都侯為了引宋家上鉤所使的計謀。 宋家內(nèi)亂已久, 愈是底下的人便愈貪圖一時之利,再有姜家埋在宋家的暗線慫恿,輕易便上了套,加快了宋家的滅亡之路。 通敵叛國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不論是當(dāng)年被陷害的宋家, 還是如今確有其罪的姜家, 都無可赦免。 這些大家族中子孫眾多, 奴仆也數(shù)不甚數(shù),動輒便是上千人,若連根拔起, 也是相當(dāng)駭人聽聞。可日子便如水般漸漸消逝,那些所謂驚天動地的大事,也終將淪為世人口中的談資,落得一句輕飄飄的“姜家叛國覆滅”。 寧扶清自恢復(fù)身份之后也有了自己的府邸。離開謝王府時,沈如茵看著孤零零的謝之竹與他身邊那不諳世事的傻公主,一時竟有些不忍心走。 誰知謝之竹只是一笑,道:“往日立下的誓言,如今也已成全得差不多了,今后的事情自有殿下cao心。我啊,就做個閑散王爺,每日錦衣玉食,唯一的事情便是養(yǎng)活這傻公主,倒樂得清閑。” 他后面的幾句話沈如茵都沒往心里去,單聽到那句“自有殿下cao心”她就不想再同情這位謝王爺了—— 全天下都在壓榨我家相公! 搬了新府,原先的菜園子便不用了。 那菜園子老嬤嬤在世時便住了好些年,到現(xiàn)在時常缺磚少瓦的,還要麻煩人修補,眼下有了新住處,自然是要讓眾人都一起搬來的。 沈如茵近日愈發(fā)怕冷,內(nèi)心里便下意識地算起了月事的日子,這么一算,便大事不妙——她的日子早已過了十多天了! 近來諸事繁忙,她一時間也沒想到這一處來,待到醒悟過來時,竟已到了這時候。 寧扶清在宮中還未回府,沈如茵陪著沈顏在他的小書房中溫習(xí)功課。小坐了片刻,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猛然起身,驚得沈顏筆尖在紙上劃開一道。 “那個……”沈如茵局促地理了理頭發(fā),“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娘親閑得無聊,去找杜伯伯說說話。” 沈顏看了一眼紙上字跡,又看了一眼外邊天色,起身到一旁拿了一件大氅,踮著腳欲往沈如茵肩上湊。 沈如茵輕笑一聲低下身子,任由他系好了帶子,方才直起身子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去吧。” 濟(jì)世堂門前的牌子已經(jīng)被摘了下來,也有人問及原因,杜白卻保持著他在外時一貫的孤傲形象,對此諱莫如深。 沈如茵去時正看見柳生也在濟(jì)世堂,這個人似乎有事沒事便喜歡往濟(jì)世堂跑,連杜白偶爾也會抱怨他礙事。但自打?qū)幏銮寤貋恚蛉缫鸨悴怀H?jì)世堂了,算起來也有數(shù)月不曾看見他。 柳生極愛白衣,此時也是一身如玉,靜靜坐在角落看書。他看起來明明十分認(rèn)真,待沈如茵轉(zhuǎn)進(jìn)來時他卻仿佛多了一雙眼睛似地抬起頭來,目光淡淡掃過沈如茵的臉。 沈如茵沖他笑了笑挪了根凳子在杜白身旁坐下,怕打擾他診脈,便也不出聲。 杜白診罷,向她略一低頭,問道:“姑娘怎的來了?” 沈如茵看著坐在對面的陌生病人,羞赧地一笑,吞吞吐吐道:“等你……看完了這些病人,我想請你幫我也瞧瞧。” “姑娘生病了?” 杜白面上發(fā)急,連忙將面前病歷簿子往前一推,也不管對面的病人,便要來捉沈如茵的手腕。 沈如茵一時不察,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見他已經(jīng)半閉著眼凝神起來,當(dāng)下也不好多話,只得緊張地看著他。 “姑娘的病好了。”杜白眼睛還未睜開,嘴角已經(jīng)翹了起來。他松開沈如茵的手,直言道:“想必姑娘心中有數(shù),才會到區(qū)區(qū)這里來。稍后區(qū)區(qū)便給姑娘開方子,再叫人去請殿……去請公子。” 他這樣一說,沈如茵心中便明白了。她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心中感覺很是奇妙。 不知道時還未有什么想法,此刻知道了,便覺得內(nèi)里暖意氤氳,一顆心溫柔如水,仿佛要溢出來。 柳生拿書的手一頓,隨后干脆合了書向她走來。他停在她身側(cè),瞥向她放在腹部的手,低聲問道:“有喜了?” 沈如茵低著頭,笑意如三月桃花,藏不住地綻開,“是啊,原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老天爺待我,實在不薄。” 柳生一雙眉毛柔和地微微低垂,連同往日里勾人心魄的眼角也添了一抹溫柔的弧度。他拍了拍沈如茵的肩,輕聲道:“我去找公子來。”他頓了頓,又道:“你好生坐在此處,不要擅自行動,當(dāng)心……總之你如今不是一個人,須得珍重身體。” 這人難得如此多話,沈如茵好笑地看他,嗔道:“自從少了周冶這么個話匣子,你們一個二個都來接他的班。” 此言一出,杜白忽然開口:“若是周先生在此處,怕是舍不得姑娘在這寒冬臘月獨自行動。” 柳生看了杜白一眼,默立片刻,隨后一言不發(fā)地出了門。 杜白那話里分明就是在抱怨寧扶清,沈如茵曉得他是心疼自己,也不在意,只道:“我也只是猜測,怕他空歡喜,這是瞞著他來的。” 杜白嘆了口氣,“好歹也帶幾個丫頭。” “我不習(xí)慣。”沈如茵淡笑,“前半輩子都沒有丫鬟,突然有了,反倒覺得不順心。” 沈如茵摸著肚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了將為人母的緣故,她驀地憂心起身邊這群人的終身大事來。 這里的人成親成得都早,女孩子大抵十六七歲,男孩子也就二十來歲,可自己身邊這群人卻遲遲沒有成家,唯獨西隆在前兩年娶了妻。 算起來除了柳生還算年輕,蒼葉杜白孟荃等人年紀(jì)都不小了,也不曉得他們有沒有這心思。 想著想著,她陡然問道:“你打算何時娶了采墨?” 杜白一愣,心虛地反駁:“我何曾說我要娶她了……” “你不喜歡她?” “……喜歡……” “那你是嫌棄她的身份?” “怎么會!”杜白一聽這話便急,“區(qū)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