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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經(jīng)過沈如茵所在位置的正下方時,他竟還能來得及抬頭對她做了一個手勢。 沈如茵知曉他的意思,來不及心疼他如今變化,便先有無盡喜悅涌上心頭,叫囂著逼得她迫切地提起裙裾跑下樓去。 她自后門沖出去,還為站穩(wěn)便眼前一花,隨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子便落在一人懷中。 身下的馬兒尚在疾馳,而她已經(jīng)感受不到馬背上的顛簸,滿心只有身后那人在她耳邊起伏不定的喘息。 腰上那只手如往常一般有力,將她緊緊禁錮,叫她動彈不得。她低下頭,珍之重之地握住那只手,驀然淚如雨下,仿佛這些年來受的所有委屈,都終于找到了一個發(fā)泄的口子。 一切苦痛與思念都從那雙眼睛中涌出,再大的風(fēng)也止不住。 她的心忽而變得輕松起來,那些沉甸甸壓在她胸口的東西,此時都有了依靠,讓她得以重新呼吸。 什么也不怕了。 她想。 身后那人久久沒有開口,而她亦沒有要問問題的心情。 還有什么值得在意呢,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回來了,只要他還要她。 一路如風(fēng),直到城門近在眼前,她的頭腦才猛然清醒了些,連忙拍打著他的手背,嚷嚷道:“別跑了別跑了!再跑就出城了!” 雖然大黎盛世,京城的城門從不關(guān)閉,但跑得太遠(yuǎn)總歸不妥。他方才那樣肆意張揚地在人群眼皮子底下逃脫,此刻若是又出了城門,說不定再回來時,便不能站著進(jìn)城了。 身后一陣輕笑,他的聲音更低沉了些,但依舊好聽得不像話。 “不怕,”他的唇溫柔地挨著她耳垂,“我有分寸。” 她覺得癢,略略側(cè)頭躲避,無奈道:“你這個人……有時真是很胡鬧……” “是很胡鬧。不僅胡鬧,我還變得又老又丑。”他更用力地將她往懷中帶,摟住她的手臂微微顫抖,語氣中帶了些試探,“你還愿意要我么?” 她心疼地摩挲著那只粗糙的手,仰頭靠在他胸口,一雙眼睛正好能看見他的下巴。 那下巴上有細(xì)微的胡渣,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又順著撫上他的臉,笑道:“誰說你又老又丑?你即便老了,也很是好看。” 第96章 敘情 天色昏沉起來, 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當(dāng)寧扶清調(diào)動韁繩停下來時,沈如茵只看見眼前那被暗夜映染得漆黑的河水。 寧扶清率先下了馬, 朝她伸出手。她盯著這只手看了許久,才近鄉(xiāng)情怯地有所回應(yīng)。 兩掌相接,她幾乎被他抱下馬,隨后他便再沒有放開她。 沈如茵心如擂鼓, 激動之情彷如初見。 都道小別勝新婚,而他們這長久分別的重逢, 更叫人肝腸寸斷。 晚風(fēng)涼涼拂過,帶起林中一片沙沙輕響。他仿佛受了那風(fēng)的刺激,忽然將她打橫抱起, 留下一串她措手不及的驚呼。 行至河邊一塊大石旁, 他將她放在石頭上。 還未坐穩(wěn),那人便托著她的腰傾身壓來, 一只手抬起她下巴低頭攝住她唇舌。 一個,糅雜著千許憐惜與萬般辛酸的吻。 她閉上眼睛,愈發(fā)喜悅,也愈發(fā)委屈。 寧扶清手指感受到溫?zé)岬臐駶櫍闹心程幈粨軇拥靡活? 多年來如履薄冰緊繃著的那根弦忽地便斷了, 他恍惚能聽見那聲清脆的響。 他知道這些年來自己的心冷得發(fā)硬, 什么高傲自尊全都不要,只為了這條命在為數(shù)不多的良知里茍延殘喘。 如今他的胸膛里面空空蕩蕩,僅能將眼前這人揉進(jìn)骨血中填補滿了, 才真切地曉得做人是種什么樣的滋味。 他略離開些,沉沉目光焊在她未干的雙頰,凝視許久,最終所有情緒都?xì)w于一聲若有若無煙霧繚繞般的嘆息,以及那跋涉過漫漫時光的四個字: “我很想你。” 沈如茵就在這四個字中失去了自己最后一道防線,再也難以抵擋喉嚨間的那股疼痛,嗚咽出聲。 她握拳捶向他胸膛,控訴一般歇斯底里:“你想我!你怎么好意思想我!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快要絕望了……你為什么一點消息也不肯施舍……所有人都望著我,可我撐不起!我怎么撐得起……” 寧扶清無聲地任由她打罵,縱然有千萬條苦衷理由,此刻他也不愿說出口。 難以想象,她是如何在那樣渺無希望的日子里,獨自撐起偌大的華陽閣和一個口不能言的孩子。 “何況,”他含情脈脈地望著她,呢喃道,“你那么蠢。” 沈如茵的哭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愣了半晌,伸手在他胳膊上賣力地一擰,怒不可遏地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 又看到那人竟然厚顏無恥地笑了出來,她更為生氣:“你還敢笑!” 真是半毛錢的溫情也堅持不了! 她這副炸毛的模樣,倒教寧扶清開了懷。他背著手,低頭在那張橫眉立目的臉上輕輕一啄,見成功地將她凍住,他突然起了玩心,有一下沒一下地親遍她整張臉。 沈如茵沒好氣地后退一步躲開他,抬手重重地擦臉,唾道:“親老娘一臉口水!” 寧扶清拽下她的袖子,“不解風(fēng)情。” 沈如茵:…… 這是他第二次說自己不解風(fēng)情了,可尼瑪?shù)牡降资钦l比較沒情調(diào)! 沈如茵:“還說我呢,你看看你帶我來這個地方,陰森森的,意欲何為啊你?” “四下無人,正是我要的地方。” 他一手扶腰一手按肩將她放倒在大石上,隨即自己附身上來,沉沉道:“今夜月黑風(fēng)高,最適合做壞事,你說呢?” 白天下了雨,這石頭還濕漉漉的,幸而她穿得厚,濕意一時間還未浸透到肌膚,只是手掌下的泥濘仍然讓她有些難受。 那人放在腰上的手已經(jīng)不安分起來,沈如茵慢半拍地想著:難不成他們要在這兒圓房? 雖說名義上的夫妻已經(jīng)當(dāng)了五年,但他們還未曾有真正意義上的…… 一想到兩輩子的第一次居然要交付在這里,沈如茵心里頭膈應(yīng)得很。 第一次是野戰(zhàn),媽的這叫她怎么說得出口! 雖然也并不會和別人說就是了…… 心里頭正千回百轉(zhuǎn),腰帶卻已經(jīng)松了。 沈如茵腦子里咯噔一聲,想也沒想便用力將他推開,哪知那人只是半跪在石頭上,整個身子本就不穩(wěn),再叫她這樣一推—— 風(fēng)華絕代的三殿下,就這樣華麗麗地栽倒在了河水中。 “我……”沈如茵連忙去拉他,“我不是故意的……” 寧扶清一時沒能理解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一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低頭發(fā)怔,直到透涼的河水透過衣裳,他才恍然大悟似的輕笑一聲,無奈道:“我也沒說真的要將你就地正|法,你就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