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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馬, 走近她與周冶,用僅有三個人能聽清的音量道, “聽聞靖安公主還活著,皇帝陛下正頒了旨意滿天下尋你,未曾想先叫我遇上了。” 沈如茵又拉了拉面紗。 小動作被那人看見, 換來一聲譏笑, “meimei若想要叫人不識,何不將眼睛也遮了?你難道未曾發(fā)現(xiàn), 父皇的這幾個兒女都長了一雙桃花眼么?” 他湊近她,呼吸近在咫尺,“尤其我與你。” 沈如茵想起寧扶清那雙眼睛,又看了看眼前這個人。 往常對著寧扶清時,并未覺得自己與他的眼睛有多相似, 可眼前這個人與自己的眼睛確實如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且不僅是眼睛…… 看來, 這個人既是她親生的皇兄, 也是她的表兄——寧扶眠。 在皇宮時,她僅見過寧扶眠兩次。 一次是拜見老皇帝時偶然相遇,另一次便是老皇帝駕崩時遠遠望見。 對于這個人, 她更多的了解是來自于書中。 皇宮中以陰狠著稱的皇子有兩位,一位是寧扶清,另一位便是眼前這個二皇子。 他與周冶一般長了一副妖冶的皮相,但不同與周冶的氣質(zhì)清雅灑脫,此人身上有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邪氣。 沈如茵半垂眼眸,掩去自己內(nèi)心驚訝與不安的情緒。 不論是從皇族的立場來看,還是從白家的立場來看,她與寧扶眠都不能算作盟友。 周冶緊了緊拉住她手腕的那只手,隨后不動聲色地放開,對著寧扶眠略一低頭道:“看二殿下策馬而來的方向,這是剛從巡防營回來?” 得到周冶的安慰,沈如茵心中也鎮(zhèn)定不少,見寧扶眠要開口,搶先道:“這位是周先生。” 寧扶眠直起身,轉(zhuǎn)向周冶,笑意不減,“原來是周先生。” 沈如茵松了一口氣。 她之所以先發(fā)制人,便是怕寧扶眠問起周冶與自己的關(guān)系。此時先行介紹,他也就不好追問了。 寧扶眠自是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在意,答了周冶的問題:“周先生猜得不錯,我方從巡防營卸職歸來。” 沈如茵望望周冶,對寧扶眠的態(tài)度感到不解。 他們之間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互相防范的關(guān)系,為何他要將自己的行蹤報出來? 卸職歸來…… 她忽然想到什么,連忙問道:“卸職?皇帝卸了你的職?那如今誰管著巡防營?” 雖說胭影此時還在華陽閣,他們沒辦法預(yù)知什么風(fēng)聲,但這一路走來,這些消息他們竟也未有耳聞,可見寧扶胤行動之迅速。 寧扶眠撣了撣衣袍,“姜源。” 沈如茵側(cè)頭仰視周冶,“姜源?” “姜家嫡二子。” “他竟連關(guān)系整個京城安危的巡防營都給了姜家?”她蹙著眉,不滿溢于表面。 “我們這位陛下年齡雖小,手段卻是雷霆,鐵了心地要依附姜家。” 馬屁股后方有一孩童掉了個小泥人,泥人滾至馬蹄子邊,驚得它不安分地略移了幾步。 寧扶眠緊了緊右手中的韁繩,拉得馬向前走,避開了跑來撿泥人的小孩。 他目送那小孩遠去,才回頭繼續(xù)道:“meimei可否有興趣陪我去個地方?” 語氣間未有絲毫怒意,讓沈如茵懷疑自己看見的是否真的是那個陰狠的二皇子。 她試探地打量眼前這個衣著華麗的人,反讓他以為自己在猶豫,倏地一笑,“meimei不必擔(dān)心,我知道你放出自己尚且在世的消息,必定不是要自找麻煩回宮去,也自然不會暴露你的行蹤。” 馬兒不耐煩地哼哼,沈如茵正要開口,被周冶搶了先。 “便勞請殿下帶路。” 寧扶眠看向周冶的眼神中更多了一絲考究,勾了勾嘴角牽馬走在前面。 京城中這條直奔皇宮正門的筆直大道向來最是繁華,即便到了晚上,來往行人也絡(luò)繹不絕。 沈如茵活在現(xiàn)代時沒能去首都看看,重來一世倒是直接降在皇宮內(nèi),可惜也未有機會好好逛一逛。 三人一路無言。 她一時走馬觀花般地東張西望,一時注視著前面那人的背影。 若要說這世上誰與蕪媛的血緣關(guān)系最親密,便是寧扶眠無疑了。 可是這樣親密的兩個人,卻要時時刻刻互相提防。 她隔著面紗描著自己臉廓的形狀。 蕪媛與寧扶眠的這兩張臉真是不負眾望地十分相似。 這張臉還未長開,現(xiàn)在看來仍是清麗的少女模樣。 可若是照著寧扶眠這幅長相發(fā)展下去,未來她就要變成史書中那些魅惑人心的紅顏禍水了…… 也不知道當(dāng)年的白洛是不是也長了這般勾人的臉,才會招惹那樣的禍?zhǔn)隆?/br> 最怕是帝王愛啊!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寧扶眠牽著馬轉(zhuǎn)入小巷,落后兩步解釋道:“這里雖狹窄了些,卻近便不少。” 沈如茵心想這種時候一般都會戲劇性地來幾個蒙面刺客什么的,趁著二殿下孤身一人,將這個覬覦皇位的棘手對象一刀解決掉。 哪知她心里聲音方止,便立刻老天顯靈似的來了幾個刺客。 還是光明正大既不蒙面也不穿夜行衣的刺客。 刺客們舉著大刀用力揮來,沈如茵立刻理智地拉著周冶急速退后—— 她與周冶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打算做活耙子輕易葬送在這兒。 寧扶眠伸手在馬頭上拍了一掌,馬兒長嘶一聲回頭沖他二人而來,最終擋在他們身前。 隨后便聽見寧扶眠一聲冷笑,“今日她又吩咐了什么?是劃十刀,還是二十刀?” 為首的一名刺客頓了頓,收回大刀對寧扶眠行了一禮道:“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殿下,得罪了!” 說罷便揚刀砍來。 寧扶眠唇角的冷笑還未消散,就那樣堪堪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地等著那人砍。 刺啦—— 錦袍被劃破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沈如茵隔得老遠便看見寧扶眠肩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滲出一層層鮮紅色。 刺客們達到目的立刻散去,半分也不多留。 她松開周冶沖上去查看安靜得可怕的那個人。 肩上傷口很深,寧扶眠臉色慘白,還望著刺客離開的方向。 她一手摘下面紗,一手伸向他欲幫他按住傷口。 寧扶眠淡淡止住她,喚道:“踏雪。” 遠處的馬兒聽見主人呼喚,達達跑來,低下頭溫順地在他耳邊蹭了蹭。 他取下馬背側(cè)邊掛著的包袱,對她抬了抬下巴,“過去,背對我。”又面朝周冶,道:“煩請周先生來幫我一幫。” 語畢,他倚著墻緩緩坐下,打開包袱掏出幾個小藥瓶。 沈如茵聽話地走到一旁背對著他,聽見他緩慢沉穩(wěn)的聲音。 “今夜之事乃預(yù)料之中,也是知曉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