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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他,真可謂是用情至深?!?/br> “我一向膽子小,難得想要隨心一次?!彼D頭看向周冶,臉上是比哭還難看的笑,“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 再回到客棧,寧扶清已經好好地躺在被子里,那一頭長發未干,也整整齊齊地放在他耳側。一雙桃花眼露出來,瞳色漆黑,幽深卻明澈,半分也無盲者的渙散光色。 她的意中人,即便是有著劫后余生的累累傷痕,也依然很是好看。 聽見聲響,寧扶清微微側頭,嘴角漾了一絲笑,道:“回來了。” 沈如茵一邊答是一邊順勢在床邊坐下,張望一番問道:“杜白呢?” “搗藥?!?/br> “哦……” 屋內只余他二人,自回了客棧后,她一轉頭發現周冶也不見蹤影,只當那吃貨定是跑到膳房催飯吃了。 緊了緊手中的衣裳,她捏起衣角輕觸他手背,“我給你買了新衣裳——你不要亂動,一會兒杜白回來,我讓他幫你換上?!?/br> “好?!彼琅f笑得溫柔,卻僅僅流于表面。 半晌無話,他又忽然開口:“姑娘如何知道我使劍?” 先前杜白說他筋脈盡斷,她一急之下確實問出了能否再用劍的話,未曾想竟被他捕捉到,還耿耿于懷至現在。 “我……我也只是猜測,如你們這樣的人,總會使些刀劍什么的……” 他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看她。 沈如茵明知他看不見,卻依然有些心虛。 “姑娘待我不似陌生人,如此,又是為何?” “唔……”這個問題沈如茵早就想好了答案,張口便答,“大抵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我見著親切罷?!?/br> 他笑得輕哼了兩聲,“我這般模樣,能得姑娘青睞,實是慚愧?!?/br> “你這般模樣,也還是很好看的。” “一個渾身傷痕,雙眼失明的人,姑娘你,當真不擔心我的來歷?” “謝公子說,你們被山匪劫走,滿身傷痕不是很正常嗎?至于來歷……我只管救人,不管來歷?!?/br> 他的表情似乎是呆了一瞬,又似乎沒什么波動,“姑娘有一副好心腸?!?/br> 沈如茵正想謙虛兩句“哪里”,便又聽他道:“姑娘的聲音,與我認識的一個人很是相像?!?/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寧扶清:我是野男人?【微笑臉 周冶:你個娘不疼爹不愛的,不是野男人還能是家養的? 寧扶清:呵,某個連爹娘都沒有的小乞丐,似乎只有羨慕我的資格。 周冶:……你特么才是乞丐! 寧扶清:且不說我身份尊貴這個事實,即便我真的是一個乞丐,也是一個只靠臉便能甩你幾條街的乞丐。 周冶:………………特么的說好給勞資換臉的那個人呢! 記恨著敷臉黃瓜片事件的醬紫:誰特么跟你說好了? —————————————————————— 今日推歌: 冪雅 - 電影的主題曲,電影還行,主題曲是真好聽~ ps:電影是耽美,不看耽美的孩紙慎入~ 第21章 舍妹(修) 咯噔一聲她的心猛地一跳,鼻頭忽然一酸,怕他聽出自己聲音里的哽咽,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才僵僵笑道:“是、是么?那人,和你是什么關系?” “舍妹。” 沈如茵蜷起手指握成拳頭,指甲刺著掌心,觸感微疼。 她看見,在說到“舍妹”二字時,他流露出這一路以來唯一一個深達眼底的笑。 “想必你很愛護你的meimei?!?/br> 他怔了一下,自嘲笑道:“我沒能將她護好?!?/br> “或許,她已經很感激你了?!?/br> 寧扶清沒有答話,斂了笑意不知想到何處,眉頭隱隱皺起,卻又讓人看得不分明。 見他久久不言,沈如茵想著要找個什么話題,哪知剛開口便被寧扶清打斷。 “在下今日,甚是多言,若是有什么攪擾姑娘之處,還望姑娘切莫在意?!?/br> 沈如茵一愣,怔怔道:“我、我沒在意……” “多謝?!?/br> 說罷,他便閉了眼睛,儼然是不愿再開口說話的模樣。 沈如茵知道,他一直是個謹慎得喜怒都不形于色的人,今日同她說這么多話,又失口講到自己在乎的人,此時,必然已經很是懊悔了。 大概,是因為這具身體,讓他覺得親切罷。他大抵還從來沒有如今日這般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并非穿越到蕪媛的身體上,她在這里,可會與他有半點交集?他那樣的人,即便是在書中對待姜含雨時,也從未袒露過自己的身份。 他心里有家國天下,有兄妹情誼,有救命之恩,卻從未與風月二字有半分關系。 她小心地伸手,虛虛撫上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她既希望它們快些好起來,又害怕它們真的好起來。她突然慶幸他更為緊要的是身上的傷,才能讓杜白將眼睛的治療延后。 倏地又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實在不堪,她收回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沈如茵,你如今的鬼迷心竅,終有一日會付出代價。 一股藥香傳來,沈如茵忙放下手站起身來,從端著藥碗的杜白身邊擦過,微不可聞地囑咐一句照顧好他便匆匆離去。 杜白將藥碗擱在桌上,一邊疑惑地回頭看沈如茵方走過的門口,一邊走到窗前掀開寧扶清的被子。 經過藥浴的傷口微微發黃,短短時間內便有皮rou翻白愈合的趨勢,讓露骨的傷口看起來不那么猙獰。 “這藥有些疼,還請您忍上一陣?!?/br> “無妨,勞煩了?!?/br> 青色的草藥汁水染上肌膚,配藥的杜白自是知道其中厲害。他也曾想過,以寧扶清的性子,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當他真的看見寧扶清云淡風輕的模樣時,心里也不免訝異。 “這痛楚不亞于蝕骨蛆吸食血rou,您若是難忍,區區再想別的法子。” “多謝,不必麻煩了?!?/br> 寧扶清臉上沒有半分表情,言語間除了疏離,便是客套。 將草藥敷好,再細細包扎了,杜白還想說些什么,又見他并不愿多言的模樣,遂住了口退出去。 剛走之門外,便看見沈如茵端著餐盤倚在墻邊,杜白不由驚訝道:“您在此處作甚?” “沒什么?!鄙蛉缫鹬逼鹕韥?,“他睡下了?” 杜白抬了抬手中藥碗,嘆氣道:“睡是睡了,只怕是睡不安穩。” 藥碗里還剩了些青色殘汁,沈如茵點點頭,“辛苦了,快些去吃飯罷。” 餐盤里放著一碗稠粥,是她先前央周冶做的。上輩子自己一個人吃飽一家人不餓,向來都是隨意打發,因此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