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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韓山已經走出幾米遠,立馬追了上去。兩人坐到車里,韓山一聲不吭,還是氣鼓鼓的模樣。林春舟從后視鏡里看了眼他們,也不像吵架,奇怪道:“這是怎么了?誰得罪我們韓小爺了?”唐晶兒瞅了眼韓山,湊到林春舟座椅旁用著不小的聲音與他說起“悄悄話”。“韓山剛剛看電影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腦袋靠在別人肩上,還流了一灘哈喇子,那個人林大哥你也認識的。”他認識的人不多,剛剛散場時就見到一個。他斟酌著開口:“不會是夏之君吧?”韓山聽到夏之君這三個字,突然冷哼一聲,算是無形中坐實了林春舟的猜測。唐晶兒笑道:“對,就是上次真人cs和韓山結仇的那個人。剛才不僅把人家的衣服給弄臟了,我去推他,他竟然還不醒。”韓山被她說得臉紅,忍不住為自己辯駁:“不是不醒,是醒的比較慢而已,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這是在哪兒嘛!”一想到剛才那場景,他尷尬癌都快犯了。他為什么右邊不倒要倒到左邊去啊啊啊?偏偏夏變態竟然還就給他乖乖枕了整場電影,他難道就不會把他推醒嗎?這時候他這么貼心干什么啊?是不是過幾天,坐在他們后排的觀眾就把他們的背影照po到微博,然后取一個吸睛的標題叫做“最美鄰座”?韓山真的嘔都要嘔死了,當他睜開眼看到夏之君近在咫尺的臉,再看到他肩上的那塊濕噠噠的水漬。那一刻的尷尬,讓他恨不得立馬從這個世界蒸發!最要命的是,在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時候,夏之君見他久久沒有言語,直接冷冷地說了三個字。“不用謝。”搞得他好像很沒有禮貌一樣,但他只是暫時愣住了嘛!這也是人之常情啊!“我一定是跟他八字不合!”韓山煩躁地抓亂了一頭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發型。不知道在窗外看到什么,唐晶兒忽然趴到車窗上,語氣滿是驚喜:“那個是摩天輪嗎?好漂亮!”他們正途徑一座巨大的白色摩天輪。由于夜晚的來臨,摩天輪上五顏六色的彩燈都亮了起來,遠遠看去,像一朵漆黑夜空里綻放的美麗煙花。韓山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朵花,道:“那不就是水杉游樂園嘛?你沒去過嗎?”唐晶兒一臉向往:“沒有,我不是本地人,我們家那邊都沒有這么漂亮的游樂園的。”她家在農村,那里沒有娛樂設施,沒有漂亮的夜景,但是很淳樸,陽光照在麥穗上,風吹麥浪,就像畫里的風景。“那我……那我下次帶你去吧?”唐晶兒怔愣片刻,將視線從巨大的摩天輪上挪開,回頭看向韓山。“下次,我帶你去坐摩天輪。”韓山紅著臉,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車廂內溢滿了粉色的甜蜜氣息。唐晶兒注視著他,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乎從來沒有這么認真的看過一個人。“謝謝你,韓山。”她緩緩對著韓山露出一抹笑來。她原本只是長得清秀的小女生,可是這樣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卻有種別樣的屬于“女人”的風情,有些繾綣,又有些倦怠,讓韓山看呆了眼。兩人與林春舟道別后,在a大校門口下了車。林春舟仍舊是準備等人進去了再離開,視線一直跟著他們,快進學校了,從一旁突然竄上來幾個人。對方染著各色頭毛,嘴里叼著煙,一副社會青年的模樣。他們圍住了韓山和唐晶兒,為首一名吊兒郎當的紅發青年笑著沖女孩說了什么,神情輕佻戲謔。韓山眉頭緊鎖,板著臉回了句,牽起唐晶兒的手就要走。對方卻不讓,伸手去拉扯他們。這徹底激怒了韓山,回過身憤怒地推了對方一把。年輕人血氣方剛,最是忍不了挑釁,這仿佛是一個信號,動手的信號。對方人多勢眾,群起而攻,一下子就將韓山淹沒了。“別打了,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救命!”唐晶兒拉也拉不開,只能無助地在旁尖叫。紅發青年被她扯住胳膊,一把甩開她,指著她鼻子就罵:“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你不就是出來賣的嗎?”唐晶兒臉色慘白,渾身都在顫抖,仿佛被人赤身裸體丟進了冰冷的雪地中。韓山抱著頭,避開要害,身上的拳頭雨點一樣砸下來。路人遠遠圍觀著,不敢靠近,紛紛拿出手機報警。門衛室保安大爺聽見動靜走出來,一見是學生打架,也不敢去拉,就站旁邊喊:“別打了,警察要來了!”然后警察沒來,林春舟先來了。韓山就聽到一聲慘呼,回過神就看到眼前對他拳打腳踢的小混混就被一腳踹出兩米遠。林春舟如神兵天降,利落的身手瞬間秒殺一群業余選手。韓山還維持著抱頭的姿勢蹲在地上,視線卻不能從林春舟身上移開。cao,他林哥太帥了吧!!紅毛青年一拳襲向林春舟門面,被他順勢一把抓住手腕,按著肩胛再一腳踹在膝彎處,當時就給跪下了。“別動!”林春舟用一條圍巾捆住了紅毛青年的手腳,將人反手按在地上。紅毛青年掙扎著,口吐惡言:“你他媽誰啊!”這不知道哪里沖出來的煞神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讓他面子里子全丟光了,簡直叫人恨得牙癢。林春舟膝蓋抵在他腰眼上,道:“見義勇為的路人。”這時,遠遠響起警笛聲,大學城派出所接警后快速趕到了現場。其他人見警察來了,不敢再留,瞬間作鳥獸散,唯余紅毛青年一人在原地撲騰。***韓章正與小張在外警車巡邏,忽然接到馬曉曉電話。“韓哥你回來一趟吧,你弟跟人打架了!”韓章也沒問具體情況,掛了電話就飛車趕回了所里。他進門時匆匆瞥了眼,在停車場看到了林春舟的車,知道他人也在,就是吃不準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推開辦事大廳的玻璃門,還沒開口,就感到有幾雙眼睛同時看了過來。大門兩旁是等候區,放著幾排塑料座椅。這會兒坐著四個人,左邊是唐晶兒、林春舟和韓山,右邊是一個陌生的紅毛,涇渭分明,形成對立的姿態。“怎么回事?”他掃了眼大廳,最終看向值班的馬曉曉。馬曉曉翻著筆錄說:“就是這位……”她筆尖指著紅毛,“楚楠楚先生在路上碰到韓山韓先生他們的時候,出言調戲了他身邊的女同學。韓先生不想跟他們發生沖突,就想走,因為他們人比較多,說是有五六個,但是現在就剩楚先生一個了。”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