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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這幾日的確親密得有些讓人吃味了。 衛簡懷心有戚戚焉,出主意道:“你和皇姐成婚也有些日子了,加把勁,若是皇姐有了身子,還不得留在家中好生養胎?實在不行,朕準你幾日假,帶著皇姐去別莊小住幾日,她總不能長出翅膀飛回來吧?” 霍雎醍醐灌頂,欽佩地道:“陛下真是神機妙算,臣受教了。” 他得了妙計,興沖沖地往外走去,迎面碰上了葉寶葭。 “霍將軍怎么這么高興?是有什么喜事嗎?”葉寶葭笑著打招呼道。 “皇后娘娘,陛下一人政事辛勞,娘娘要多多陪伴陛下,為陛下消乏解憂,”霍雎一臉的語重心長,“長公主常來打擾,實在有些不知趣,待微臣好好教導于她。” 葉寶葭樂了,這個霍雎,真是醋得清奇,更是死要面子的典范。“霍將軍多慮了,長公主和我姐妹情深,僅僅白日見面都有些意猶未盡,我正打算邀長公主入宮小住幾日,秉燭夜談、抵足而眠,霍將軍意下如何?” 霍雎的臉都垮了,這還了得,整個兒都沒他什么事了!“皇后娘娘說得晚了,我明日便要和長公主去別莊小住,我這急著要回去收拾行李呢,先告辭了!” 看著霍雎匆匆而去的背影,葉寶葭忍不住想笑,只是一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那笑容便漸漸消失了。 安王府的處置,確實讓人頭疼。輕了,不能震懾別有用心之徒;重了,衛簡懷便要再次背上冷血無情、殘害血親的名聲。 這是朝中政事,又是衛簡懷的家事,她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方才太師、太傅、禮部尚書三人聯袂求見,言辭懇切,讓她不得不答應一試。 只是衛簡懷對于背叛了他的親人有多執拗冷硬,從前的謝雋春一清二楚,此時,她心里半點把握都沒有。 李德見她來了,進去稟告了一聲,便將她迎了進去。 “立秋已過,天干物燥,陛下喝點雪梨銀耳湯潤潤肺。”葉寶葭將食盒放在了書案上。 “這是特意為朕準備的湯湯水水嗎?”衛簡懷一把攬住了她的細腰,笑著問。 葉寶葭輕呼一聲,手中剛剛端出來的銀耳湯差點灑了:“陛下小心些,別弄臟了奏折。” 衛簡懷把奏折往旁邊一推:“自然是皇后的湯水更加重要,別讓奏折擋了它的路。” 葉寶葭哭笑不得,被衛簡懷拽進了懷里,坐在了腿上,被逼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銀耳湯,她心中暗暗叫苦,這時候若是太師他們進來了,只怕不但再也不會讓她來勸衛簡懷,還要怒叱她是個禍亂朝綱的妖后。 鬧了一會兒,衛簡懷總算罷了手,取出一塊帕子來擦了擦嘴,又坦然自若地塞了回去。 葉寶葭一眼就瞧出了是她繡的鴛鴦帕,不由得臉上一紅,想去搶過來:“陛下別用這塊了,我正在和琉紫學繡鴛鴦,這次繡的一定比上回的好。” 衛簡懷按住了她的手,取笑道:“就算皇后繡了成千上百塊帕子,這第一塊也是不能丟的,我得藏著讓以后的小公主小皇子瞧瞧,從前他們的母親是這等手藝。” “陛下這么喜歡小孩子嗎?”葉寶葭笑著道,“這宮中如今也就沒幾個人,要是有些親朋好友的孩子過來玩玩,倒也熱鬧一些。” 衛簡懷抱著她的手一滯,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最后消失無蹤,良久,他才淡淡地問:“太師他們是不是來找過皇后了?” 葉寶葭轉過身來,和他四目相對,神色坦然:“是,太師他們憂心忡忡,和我說了兩句,讓我勸勸陛下。” “那皇后的意思呢?”衛簡懷凝視著她,眼神中看不出喜怒來。 葉寶葭笑了笑,看著他的眼中溫柔了起來:“我記得,從前第一次見到陛下的時候,陛下才六歲,長得唇紅齒白,煞是惹人喜愛,當時先后還健在,讓我陪著陛下去玩耍,陛下對當時的二殿下、三殿下都好得很,還給他們倆各一個稀罕的小金佛。” 衛簡懷怔了一下,一時有些不太明白葉寶葭提起這事有何深意。 “當時旁人都看不起三殿下,也不愿陛下和二殿下相處,唯有陛下這樣的孩童,不知道大人之間千絲萬縷的糾葛,以赤子之心待人,我在那時便想,若是日后有幸能獨當一面,必定愿為小殿下牽馬墜蹬,萬死不辭。”葉寶葭憶及往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原來寶葭這么早就看上朕了?那時也只不過十二三歲吧?”衛簡懷的神情也放松了下來,戲謔地道。 葉寶葭的臉一紅,嗔了他一眼:“陛下休要胡言,那時只是君臣之誼罷了,怎么扯到男女私情上去了。” 衛簡懷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低聲道:“這說明你我之間乃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任憑誰都無法把我們分開。” 葉寶葭輕嗯了一聲,靠在了他的胸前:“我只是想說,大人的恩怨,稚子是不懂的,只是日漸長大之后,被身邊人帶著誘往了魔境,留下安王的一雙子女,的確比一刀殺了他們要難上百倍,陛下若是想要一勞永逸,無可厚非,但若是愿意付出心力,將他們引上正途,那才算是真正的英雄。” 衛簡懷沉默了片刻,嘴角勾了勾:“那皇后的意思是,讓朕饒了他們?” 葉寶葭搖了搖頭:“我并無此意,陛下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陛下若要殺他們,我雖然惋惜,卻也只能怨他們投錯了胎,從今往后多替他們燒些紙錢,讓他們投個好胎;陛下若是要留他們性命,我必然全力以赴,化解今后他們身上可能有的戾氣,讓陛下不后悔今日的決定。” 小劇場: 衛簡懷:我的親親寶貝講道理的時候酷呆了。 衛簡懷:好想每天聽她講道理。 醋哥:…… 醋哥:陛下,醒醒。 第88章 碧玉鴛鴦扣(六) 翌日早朝,衛簡懷頒下了兩道圣旨。 安王衛簡鐸謀逆叛亂,其罪當誅,著羽林衛緝捕,如遇抵抗殺無赦;安王妃齊氏,協同謀逆,知情不報,賜七尺白綾;其余伙同謀逆者斬立決。 衛簡鐸之女衛蕓、子衛甄,本應同誅,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兼之二人尚且年幼,朕念及血脈親情,網開一面,圈禁于安王府邸。其余被衛簡鐸蒙蔽之人,凡未參與叛逆者,每日三省,改過自新者,既往不咎。 這兩道圣旨一出,朝中小半臣子都舒了一口氣,一個個都感激不已。 那衛簡鐸整日里笑臉迎人,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朝中好些人都去他府上赴宴過,平日里也偶爾一起花天酒地,誰能想到他背地里會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謀逆之事?現如今事發,今上又是個手段狠戾的人,只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現如今衛簡懷連衛簡鐸的兩個子女都饒了,又下旨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