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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陛下隨身帶著出來巡查,實在是榮寵無雙啊?!?/br> 葉寶葭哭笑不得,這是把她當(dāng)成了衛(wèi)簡懷的新寵了?!吧蚍蛉诉^譽了,我只是陪伴陛下幾日,等回京了自然便要到我該去的地方去,皇后娘娘貌美溫柔,比我強上百倍,陛下和她帝后情深,萬萬不是我等可以覬覦的。” 她只好硬往自己頭上扣了幾句溢美之詞,盼著這母女倆能知難而退。 可丁柔哪里肯信。 她昨日回去才知道福康王府里這位俊朗英挺、氣勢逼人的貴人乃當(dāng)今天子,一時之間心頭小鹿亂撞、難以自拔。 從前聽聞這位天子后宮獨寵皇后一人,現(xiàn)在看來,那也都是謠傳罷了,這位跟在身邊的夫人就是明證,那天子看她的眼神乍一看冷冰冰的,實則不自覺地便往她那里瞥,也不知在人后有多溫柔多情呢。 男人嘛,都是一樣的,見到了人間絕色,還能不想著據(jù)為己有?更何況是這天下為尊的帝王。 若是能像這位夫人一樣得了天子的寵愛,入了宮封了賞,這豈不是光耀門楣? “jiejie,此言差矣,”她親熱地握住了葉寶葭的手,“伺候陛下,乃是天大的福分,皇后一人獨寵,實在是有違婦德,更非北周幸事,jiejie不必妄自菲薄,陛下能將jiejie帶在身邊,說明對jiejie喜愛得很,jiejie不如尋找些助力,一起在后宮中站穩(wěn)腳跟,未必不能和皇后娘娘分寵?!?/br> 她的眼神殷切,就差說出“讓我跟你一起留在陛下身旁”這句話來了。 葉寶葭終于忍不住了,臉一沉:“這白日做夢之事,我向來是不屑做的,丁姑娘年方二八,又是刺史千金,在這南安城中首屈一指,何必做這等不著邊際的臆想,徒然心生癡念?” 葉寶葭臉帶笑意時看上去溫和可親,可沉下臉來時語聲冰冷,周身上下帶著自然而成的清貴之氣,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凜。 然而一凜之后,丁柔的臉?biāo)⒌囊幌掳琢恕?/br> 長這么大,她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當(dāng)著面訓(xùn)斥過。 更何況訓(xùn)斥她的只不過是當(dāng)今天子的一個稱之為“夫人”的侍妾,在宮中都沒有實打?qū)嵉姆菸?,上不得臺面,而她的父親卻是從三品的地方大員,居然這樣下了她的臉面! “你……你怎可如此無禮!”她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旁的沈夫人一看不妙,慌忙拉住了她。 葉寶葭拿起茶盞,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冷冷地道:“送客?!?/br> 一旁的婢女慌忙上來送客,正熱鬧著呢,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衛(wèi)簡懷興沖沖地進來,一見這場景頓時愣住了,不悅地問:“這是怎么了?” 丁柔心中一發(fā)狠,眼中噙淚,幾步便到了衛(wèi)簡懷跟前,顫聲道:“陛下昨日命我陪伴夫人,我盡心盡力,自問并無慢待,今晚想和夫人再敘幾句,卻遭夫人無故辱罵,我雖然只是個刺史千金,不能和得陛下寵愛的跋扈之女相提并論,但也不能被人欺辱,以死明志,懇請陛下明察!” 話音落地,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頭便朝著柱子撞了過去。 此時她和房中柱子有一丈多遠,照她心中的念頭,此時情況不明,無論如何衛(wèi)簡懷都不能看著她這樣一個妙齡女子血濺當(dāng)場,更何況她乃刺史千金,就算偏幫葉寶葭,也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左右是得罪葉寶葭了,不如索性先發(fā)制人,以氣勢迫人,她都愿意以死明志了,到時候被勸了下來,葉寶葭再在圣上面前中傷她什么,都要大打折扣,衛(wèi)簡懷見她這樣的氣節(jié),必然還要安撫一二,她不會有什么損傷,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 然而衛(wèi)簡懷雙手負在身后,一臉漠然地看著她撞向柱子,而婢女膽小又離得遠,驚恐地尖叫了起來,唯有沈夫人一見不對上前拉扯,卻只來得及拉住了她的衣袖,“嗤”的一聲,那衣袖被扯了下來,丁柔一下子收不住勢頭,一頭撞在了柱子上,立刻暈了過去。 沈夫人哭著撲了上去,惶急地叫道:“陛下恕罪!求陛下救我兒一命!” 衛(wèi)簡懷身后的侍衛(wèi)長杜馮面無表情地斥道:“大膽,驚嚇圣駕,罪該萬死!” 一旁的葉寶葭看得咋舌,她離得遠,自然來不及拉住丁柔,只是見衛(wèi)簡懷無動于衷,只得無奈地叫了一聲:“陛下,人命關(guān)天,還是快些叫大夫來吧?!?/br> 衛(wèi)簡懷漠然的臉這才稍稍緩了緩,冷冷地道:“沈夫人,令愛口出無狀,居然敢指責(zé)夫人是跋扈之女,帶回家去好好管教一番,別出來貽笑大方了。” 沈夫人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首:“是是是,都是我管教無方,陛下恕罪……” 衛(wèi)簡懷這才揮手,讓人把丁柔抬了下去讓下屬處置,自己則不悅地拿起葉寶葭身前的茶盞一飲而盡:“真是掃興,碰上了這么一個女人,好好的一個晚上都讓她給弄得沒了興致?!?/br> 葉寶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陛下龍章鳳姿,引得無數(shù)飛蛾撲火,卻沒有半絲憐香惜玉,可嘆丁姑娘一腔柔情似水,付諸東流?!?/br> 衛(wèi)簡懷一臉的莫名其妙:“怎么和我扯上關(guān)系了?她不是和你吵架了嗎?” “陛下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嗎?我只是好心提醒她不要平白無故心生妄想,沒想到她半點都不領(lǐng)情?!比~寶葭嗔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往臥房里走。 身子被巧勁一撞,往前沖了兩步,跌倒在了床上。 她剛要翻身,衛(wèi)簡懷壓了上來,雙臂一撐,將她整個人都定在了床上。 “蕤蕤這是吃醋了嗎?”衛(wèi)簡懷拿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語聲曖昧。 葉寶葭屏住呼吸,想要側(cè)臉避開他的挑逗:“才沒有呢?!?/br> “口是心非?!?/br> 衛(wèi)簡懷在那小巧的鼻尖上輕舔了了一下,一陣戰(zhàn)栗傳來,葉寶葭輕喘了一聲,眼中是滿滿的乞憐:“陛下……快些放我起來……先去洗漱……” 衛(wèi)簡懷卻不肯放,低頭在她脖頸處聞了聞,故意不經(jīng)意地蹭過肌膚:“朕都聞到一股子酸味了,你還嘴硬?!?/br> 葉寶葭只好求饒:“陛下,是我吃醋了還不行嗎?” “那為何在宮里的時候還每日送女子的畫像給朕看?不知道朕的肺都要氣炸了嗎?”衛(wèi)簡懷控訴道,“你不喜歡朕,卻偏偏要把朕推給別的女人,你這不是往朕心頭戳刀子嗎?” “陛下……”葉寶葭凝視著他,輕聲道,“以后再也不會了?!?/br> “不會什么?”衛(wèi)簡懷心中一喜,期待地看著她。 “不會再送畫像到陛下面前了,”葉寶葭低聲道,“只要陛下心里真的不喜歡,誰讓我送,我都不搭理?!?/br> 衛(wèi)簡懷大喜,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兩人氣息交纏,纏綿了好一會兒這才分開。 “朕不要別的女人,以后誰讓你送,你就直接讓他來找朕,”衛(wèi)簡懷冷哼了一聲,“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