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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寶葭,你這是在誘惑朕嗎?”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葉寶葭深怕衛簡懷這食髓知味的,大白天來個白日宣yin,慌忙坐了起來往后避了避:“陛下的奏折批……唔……閱了……唔……” 唇被吻住了,熾烈的氣息席卷而來。 第59章 田黃凍印(二) 衛簡懷活了近二十年,前十一年錦衣玉食,眾星拱月般長大,而后八年跌宕起伏,嘗遍了人世間的苦難。這些年來,支撐他活下來的信念便是報仇雪恨,除了對義姐寧珞曾有過一段執念外,對于男歡女愛不屑一顧,也無暇顧及。 而經過了昨日,他才恍然大悟,為何世人都對這歡愛如醉如癡,原來個中滋味,真的玄妙無比,以至于他這一早上都無心理政,一想起葉寶葭那柔若無骨的嬌軀,拿劍的手發軟,舞出的劍花都仿佛帶著葉寶葭的氣息,綿軟香甜。 幸好大婚罷早朝三日,要不然這幅模樣只怕要被那些個老臣笑掉了大牙。 口中的香甜讓人沉淪,衛簡懷上下里外徹底蹂躪了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了佳人,輕笑著道:“奏折有什么好看的?不如來看朕的皇后。” 葉寶葭的臉頰緋紅,飛快地從羅漢榻上起了身,正色道:“陛下,宣華夫人一早說要替陛下燉雞湯補身,我還當她杞人憂天,現下看來,倒真是未雨綢繆。” 衛簡懷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寶葭可真是個妙人。好了,朕和你鬧著玩呢,走,去看看朕給你備的禮物。” 葉寶葭這才松了一口氣,整了整衣衫道:“我這里的東西都快放不下了,陛下不必費心再替我準備什么了。” 衛簡懷興致勃勃地拉起她的手道:“朕這禮物,寶葭見了一定喜歡。” 兩個人稍事休息了片刻,便一路出了毓寧宮往外而去,毓寧宮的南面便是衛簡懷的正清宮,是平日里天子下朝后理政、休憩的所在,衛簡懷喜武,登位后也沒閑著,特意在旁邊開辟了一個小校場,閑暇時便練劍騎馬,樂在其中。 小校場內,一匹高大白馬傲然而立,正是衛簡懷的坐騎踏雪,而它的身側,一匹嬌小的白馬正蹭著它的脖子,一副依戀的模樣。 片刻之后,踏雪終于忍受不了這磨蹭了,轉頭“恢恢”地叫了兩聲,將馬頸和它交纏摩挲了幾下,昂首又叫了一聲,領著那匹小白馬在校場里跑了起來。 兩匹白馬一左一右,身姿矯健,馬鬃飛揚,毛色被陽光染上了一層薄金,熠熠生輝。 衛簡懷吹了一聲口哨,踏雪領著小白馬一路飛奔而來,堪堪停在了兩個人的跟前。 葉寶葭抬手想去摸那小白馬,那小白馬朝她噴了一口氣,前蹄在地上“噠噠”地敲擊著,神情警惕地看著她。 “乖啊,你好漂亮,”葉寶葭只好縮回了手,溫言說著好話,“讓我摸摸你。” “拿這個哄它就好。”衛簡懷在她手上放了一塊飴糖。 葉寶葭將信將疑,將手放在了小白馬的嘴邊,那小白馬朝著她的手心嗅了嗅,不一會兒便湊了過來,將那塊飴糖卷入口中。 葉寶葭再去摸它,它便乖了,湊過來蹭了蹭她的手臂。 “喜歡嗎?”衛簡懷矜持地問。 “送給我的?”葉寶葭又驚又喜,抬眼看向衛簡懷,那雙眸子中仿佛跳躍著光點。 衛簡懷被她看得腦中發熱,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朕還替你備好了一套騎馬服,你若是喜歡,現在就可以去換上,好好練練馬技,以后朕也好帶你出去散心……” “多謝陛下。”葉寶葭快活極了,當下便去旁邊的偏殿換上了騎馬服。那騎馬服也是白色的,鑲了紅邊,配上一根紅色的束腰和馬靴,原本弱柳扶風的葉寶葭立刻成了英姿颯爽的模樣。 上了馬,兩個人在小校場里慢慢踱了一圈,小白馬還有些不太適應,不時地朝著踏雪膩過去,以至于衛簡懷和葉寶葭的腿時不時地要蹭到一下。 “它們兩個倒是要好得很。”葉寶葭奇道。 “這里就養了它們兩匹馬,它新來乍到,不討好踏雪怎么行?”衛簡懷笑道。 葉寶葭“噗嗤”樂了,雙眼亮閃閃地看著衛簡懷:“陛下,那我也初來乍到,是不是也得討好你?” 衛簡懷威嚴地瞟了她一眼:“大膽,居然敢拿朕和這畜生相提并論。” 葉寶葭佯做害怕的表情:“陛下,我錯了。” “知道錯了便好,等朕晚上再好好罰你。”衛簡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在校場中走了幾圈,最后一圈衛簡懷領著小白馬慢跑了起來,獵獵風聲在耳邊刮過,春日的暖陽將人曬得暖融融的。從前一人獨行雖然肆意瀟灑,可今日身邊多了一個人,時不時地牽掛著回頭一看,那感覺好像也不錯。 “給它起個什么名字?”衛簡懷高聲問道。 雖然已經走了兩圈了,可慢跑起來葉寶葭還是有些手忙腳亂,雙手緊緊地抓著韁繩,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來。 “不如就叫它無痕吧,”衛簡懷見她沒什么反應,便自作主張道,“踏雪無痕,一聽就是天生的一對。” 葉寶葭差點一頭從馬背上栽下。 “它是小母馬吧?”葉寶葭委婉地問。 衛簡懷點頭。 “那不如叫飛鴻怎么樣?飛鴻踏雪,也很有意境。”葉寶葭努力挽救小白馬的名字。 衛簡懷思忖了片刻,勉強同意了:“好吧。” 葉寶葭輕吁了一口氣,摸了摸小白馬的鬃毛:“飛鴻,聽到了嗎?以后你便是小飛鴻啦。” 小白馬應景地嘶鳴了一聲,快活地撒起歡來,唬得葉寶葭驚呼連連。 一連幾日,帝后二人如漆似膠,整個毓寧宮每日都恭迎圣駕,一個個喜上眉梢。 消息傳到鹿鳴宮,何麗娘心灰意懶,哭著問秦氏,要不要現在開始去討好葉寶葭,她的年齡日長,實在再也禁不起蹉跎了,若是哪一日葉寶葭真的給她隨便指個人婚配,皇后懿旨,只怕她也違抗不得。 “娘,只怕她已經在陛下面前說盡了我們倆的壞話,哪一日我們被趕出宮去可怎生是好?”何麗娘哽咽著道。 秦氏陰沉著臉,這幾日她半點不敢托大,每日晨起便到毓寧宮請安,在葉寶葭面前也俯首帖耳,不敢有半點逾矩之語。這幾年來她一直矜傲得很,呂太嬪那里的請安也只不過裝裝樣子,還從未像這些日子這么辛苦過。 “且再等等,”她咬著牙道,“這些日子陛下剛嘗歡愛滋味,只怕被那個狐貍精迷得暈頭轉向的,還不能輕舉妄動。你且等著,這世間男人都是薄幸,哪個不愛嘗鮮?我就不信,她能獨寵一輩子!” 罷朝的好日子很快便過去了,積壓多日的奏折還沒批閱,新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