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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走了上來,一個俊美的青年擋在了他面前,傲然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童兄借過一下。” 那青年是工部郎中家的公子,一見葉慕彥立刻便萎了,訕笑著道:“慕彥賢弟請。” 哼,這樣的家世也敢和十妹來搭訕。 葉慕彥心中腹誹,幾步便到了韓寶葭面前,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 “六哥,怎么了?”韓寶葭有些納悶,自從兩個人一賭釋前嫌后,葉慕彥一直對她挺好,少有這樣奇怪的模樣。 葉慕彥朝著后邊努了努嘴:“那邊有梅花。” 韓寶葭驚喜:“這都二月了還有梅花?” 葉慕彥輕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晚梅。” 韓寶葭四下看了看,躍躍欲試:“六哥,那你帶我去拗一枝來?” “走吧。”葉慕彥言簡意賅。 兩人和老夫人說了一聲,便朝著后院的一排禪房走去,那禪房是個四合院,古木幽深,和外面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韓寶葭跨進(jìn)院門四下瞧了瞧,沒看見梅樹,倒是看到一個俊雅的身影站在一株老槐樹下,正是探花郎秦桓秦啟遙。 小劇場: 醋哥:陛下,你的親親寶貝要被人搶走了。 衛(wèi)簡懷:誰敢? 醋哥:你大舅哥牽線搭橋。 衛(wèi)簡懷:殺無赦…… 韓寶葭:陛下。 衛(wèi)簡懷:殺無赦那是昏君才做的事情,大舅哥,來,陪朕喝杯酒,咱們哥倆好。 第31章 梅花簪(六) 葉寶葭有些意外。 自那日在浮白居偶遇之后,秦桓來過侯府幾次,有一次她去書房找書時剛好碰上了他和葉慕彥在辯論當(dāng)世一位大儒的言談,兩人唇槍舌劍、字字珠璣,她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 唯一有些好笑的是,秦桓看上去有些古板拘泥,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侃侃而言,一見到她居然一下子舌頭打了結(jié)了,耳根都紅了。 后來還是葉慕彥看不過去,打了岔把這尷尬化解了,這樣一來,她也不好意思多留了,隨便抽了一本淺顯的千字文便走了。 今日難道是特意在這里等她? 葉寶葭朝后看了一眼,葉慕彥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身影,她不免有些氣惱,琢磨著回去以后得好好質(zhì)問葉慕彥一番,居然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 “寶葭meimei。”秦桓叫了她一聲迎了上來,那白玉般的臉頰上帶了一分赧色。 葉寶葭只好盈盈笑了一笑:“秦大哥,你怎么在這里?怎么不去外邊?外面熱鬧著呢。” 秦桓略有些緊張,手心微微出汗。他自小體弱在老家長大,成天關(guān)在屋子里研讀圣賢書,入京后忙著科舉入仕,幾乎少有和姑娘單獨(dú)接觸的時候,也不通男女之間的情事,那日在六麗山下見了葉寶葭,不知怎的就好像忽然一下開了竅了,滿心滿眼里都是葉寶葭那彎彎的桃花眼,還有那嘴角噙著的輕淺笑意。 借著和葉慕彥交好的便當(dāng),他找借口去武寧侯府越來越頻繁,頻繁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模樣,想必要讓葉慕彥恥笑一輩子了。 然而苦就苦在他平日里舌燦蓮花,可見了葉寶葭卻都沒了影了,以至于每次佳人見了他都淡然以對,并不見熱情,顯然并沒有太把他放在心上,著實(shí)讓人苦惱。 今日的放生宴,家里人和他提了一句,他原本并不知道主人是武寧侯府,便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道臨出門前忽然有葉慕彥的小廝來通風(fēng)報(bào)信,說是此次放生宴居然是為侯府的幾位姑娘挑選夫婿,他一下子便有些著急了起來。 和葉慕彥在這德慶寺中一合計(jì),他終于下定決心行了這孟浪之舉,但愿佛祖圣賢勿要怪罪他,能助他一臂之力,贏得佳人芳心。 “寶葭meimei,慕彥說你喜歡梅花,我領(lǐng)你去看。”秦桓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胸口怦怦亂跳的心暫且靜一靜。 葉寶葭咬了咬唇,心里又把葉慕彥埋怨了一通,不過,秦桓這樣的正人君子,必定不會有什么歪邪之念,她往里張望了兩眼,疑惑地問:“我怎么沒瞧見?” “在那槐樹后面,寶葭meimei隨我來。”秦桓一開始見葉寶葭的赧然漸漸消失了,神情自若了起來。 葉寶葭跟著秦桓繞過了老槐樹,果然,屋角種著幾株梅樹,只是梅樹上已經(jīng)曝出了梅葉的嫩芽,梅花的影子全無。 葉寶葭有些惱了,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哄起她來?她剛要說話,忽然一陣微風(fēng)吹來,枝頭有一抹紅色落入眼瞼。 那是一支掛在樹杈上的梅花簪,簪頭上的梅花紅得仿佛櫻桃一般,五瓣花瓣在陽光下深深淺淺,色澤瑰麗,梅花旁一只雕成的銀色蝴蝶振翅欲飛,將這支梅花簪點(diǎn)綴得靈氣逼人。 葉寶葭的百寶箱里已經(jīng)收了好些首飾了,卻沒有一樣能抵得上這簪子的美。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將這支梅花簪取了下來放在手心把玩著,驚喜地道:“秦大哥,這簪子好漂亮,哪里買的?我讓我娘也替我去買一……”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明白了什么,神情一下子便尷尬了起來,這拿著簪子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寶葭meimei,我那日瞧了這簪子,就覺得和你分外相配,”秦桓的眼神溫柔似水,“制它的主人說,那梅花瓣中的是佛教七寶之一的蜜蠟,天生便帶著佛性,佩戴在身上可消災(zāi)避禍,今日將它贈與你,若是有朝一日能親手替你簪發(fā),我心滿意足了。” 親手替你簪發(fā)。 葉寶葭一下子怔住了。 她前世并不通兒女之情,也不知情愛之事,倒是在這輩子瞧見了幾回殷盈和葉齊宏的恩愛。 那堂堂七尺男兒滿眼溫柔,小心翼翼地替殷盈描著柳葉眉,而殷盈面帶嬌羞,閉著雙眼,眼睫輕顫。 當(dāng)時她心中就模模糊糊地羨慕著,若是有男兒這樣對她,才不算枉做了一回真正的女兒身吧? 只是,旁的人還有可能,這秦桓,只怕他的一腔情意是要付諸流水了。 她神情復(fù)雜地看向秦桓,輕聲道:“多謝秦大哥抬愛,但是……只怕秦府高門大戶,我高攀不起。” 的確,秦桓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身為探花郎、又在翰林院,還是太傅之孫,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她能嫁此佳婿,只怕連老夫人都要樂得合不攏嘴了,可秦府能看得上她這樣一個侯府的繼女?想想秦威那張老jian巨猾的臉就不可能了。 秦桓愣了愣神,心中突然涌上來一陣狂喜:“這么說,寶葭meimei是不反對嗎?” “啊?”葉寶葭有點(diǎn)回不過神來,她這明明是婉拒了啊。 “我家里我自有法子,寶葭meimei放心,今日我已經(jīng)和慕彥有了安排,必定不會讓你受了半分委屈。”秦桓勉強(qiáng)克制著心中的激蕩,讓自己不要太過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