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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直喜歡你。”第三場順位發表前夜宿舍難得的安靜。幾人都上床后,距離開關最近的趙承澤抬手關了燈。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宿舍的嬉鬧吵嚷聲終于也安靜了下來,隨之房間內隱隱壓抑著的細微哭聲在黑夜里被放大傳進幾人的耳朵里。“別哭了小灰,”往日里一回宿舍沾枕頭就能睡著的陳眠竟也沒睡著,出聲安慰道:“結果還沒出,也許……也許就進了呢。”他話音里帶著無法說服自己的心虛,說罷又嘆了口氣,改口道:“走了就走了,你眠哥陪著你呢。”王樂和陳眠兩個人連續幾期的排名一直卡在25-35之間怎么也上不去,而明天的順位發表又正面臨著35進15的淘汰。相對穩定能夠進入前十五的其余四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卻也不敢貿然開口安慰,生怕說錯什么話讓他倆更難受。王樂攥著被子哽咽著道:“我,我也想出道……”“會出的,你才多大,回去以后好好練習好好努力,以后你的機會還多著呢。”王樂抽著鼻子應了一聲。陳眠的聲音有些沉悶,道:“我這次回去就準備用這幾年攢下的積蓄去A市開個小餐館,你們以后有時間了記得來光顧啊。”聽到這兒李陽煦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打算繼續唱歌了?”“不唱了,”陳眠低聲說:“我跟公司的合約也快到期了,我就老老實實回去開開店做我的小老板,也挺好。”“你甘心嗎?”李陽煦問。“我那點不甘心早幾年就已經磨平了,”陳眠淡淡笑道:“其實在這個行業里運氣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但我從小到大好像都沒什么運氣,能在這個節目里走到現在我已經非常滿足了,以后還是現實一點好,畢竟還要生活。”李陽煦好一會兒才嘆了一聲,說:“是啊。”第二天晚上八點,<偶像養成記>第三場順位發表開始。節目組總愛玩一些吊人胃口的懸念,比如說公布名次的時候總要把晉級線末尾的選手留在最后公布,再比如說公布第一名和第二名時非要讓兩個選手別別扭扭的都站在舞臺上。從大屏幕上同時出現他和袁來的臉,再到他和袁來并排站上舞臺凌暮都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昨晚的公演表現絕對沒有達到能把他送上這個名次的高度。在方PD不厭其煩地說了不下三遍“我們的第一名到底是誰呢?”時,袁來在心里罵道:愛他媽誰誰吧。“是——袁來。”方pd念出名字后,袁來立刻將快要壓制不住不耐煩扔到一邊,堆上一臉的笑容接過麥克風,一套一套地感謝詞順手拈來,眼里含著熱淚面對鏡頭好一番煽情。凌暮在一旁看的有些心顫,心想:他等會兒是不是也得要……哭一下?正垂眸醞釀著情緒,袁來結束了感謝詞,對著鏡頭深深鞠躬后轉身將手里的麥遞給了凌暮,眼里哪兒還看得見一絲水汽。凌暮向他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袁來挑起眉尾笑得狡黠,再轉過身時又堆上了一臉感恩。“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凌暮選手發表感言。”凌暮深深呼了一口氣,抬起頭對著鏡頭道:“第一場公演的時候我在舞臺上看到觀眾席角落里有一個孤零零的藍色燈牌,我那時候就想,我得努力一點,不能辜負這個愿意在這么多優秀的選手里發現我,并且孤獨支持我的粉絲。后來在第二場公演的時候,”凌暮腦子里浮現出站在黑暗角落里拿著應援棒賣力搖晃的晏秋景,接著道:“第二場公演時我看到臺下開始有好多人舉著我的應援棒和手幅,其實那個時候我心里的恐慌遠遠超過了欣喜。我只能繼續努力,生怕自己做的不好會讓你們失望。但是昨天的第三場公演還是沒能做到最好,對不起。”凌暮對著鏡頭深深鞠了一躬,起身時接著說:“但也是因為這件事讓我明白做偶像不能只專注于自己熟悉的領域,我以后一定會好好把歌練好。最后謝謝這段時間一直給我投票的,和幫我拉票的人。我從來沒想過能站在這么高的位置,但是既然你們這么努力的把我送上來,我就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守住這個位置。”“還有,”凌暮有些鼻酸,再開口的聲音里也挾裹著些哽咽:“昨晚的藍海很漂亮,真的謝謝。”第五十章第二天一大清早,四個人把王樂和陳眠送到集訓營大門口。從清楚自己要被淘汰到今早收拾行李時都一直忍著沒掉過一滴眼淚的陳眠,在看到大門外早早等在寒風里的粉絲舉著他名字的橫幅齊聲聲喊“加油”的時候一下泣不成聲。這一哭連帶著本來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憋住眼淚的王樂也跟著哭了起來。王樂揉著哭腫的眼睛對他們說:“這一走以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了……”李陽煦紅著眼睛擁抱他,在他后背拍了拍:“怎么會見不到,以后我們一定會在更大的舞臺上相遇。”凌暮也難得主動伸出了手抱了抱陳眠,絞盡腦汁才只想出一句勉強算的上安慰的話:“我以后會去你店里吃飯的。”正哭著的陳眠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回手摟住凌暮吐槽道:“真是難為你了。不過,謝謝。”“陳眠,你以后真的不唱歌了嗎!”一個女孩兒哭著喊道。陳眠剛收回去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他走過去,說:“如果有想聽我唱的歌可以在微博上告訴我,以后就只唱給你們聽了。這么冷的天大家都辛苦了,以后我餐館開起來了請你們吃飯。”四個人目送著兩輛車駛出視線才一齊緩緩踱步往食堂走。李陽煦突然開口問:“如果這次沒能出道,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趙承澤想都不想就說:“我的打算和你一樣。”李陽煦好笑道:“你知道我怎么打算的啊你就跟我一樣?”“嗯,你怎么打算我就怎么打算。”趙承澤也笑道:“反正就是和你一樣。”“真沒主見。”李陽煦無奈的笑了,轉臉問袁來和凌暮:“你倆呢?”袁來揉了揉被風吹的通紅的鼻子,說:“我要回去組樂隊。”凌暮想了一會兒,淡淡道:“可能要去做助理吧。”這話一出其余三人都一臉驚悚地朝他望過來,李陽煦問:“助理?”凌暮幾不可見的笑了笑,應了聲:“嗯,打個傘扇個扇子買個咖啡什么的。”幾人被他看似認真的表情唬住了,趙承澤緩緩開口道:“……還好要出道了。”窗簾拉開后透進來的一縷晨光在病床上的晏秋景臉上布上一層柔和的濾鏡。似乎是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到了眼睛,他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眉頭也不由得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