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有利你的身體竟然開始閃光了啊！”立香大吃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了什么，“三枚令咒都用完了，理論上我們應該解除契約，然后你應該返回英靈殿，但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

“唔！”

有利忽然覺得一陣頭暈，虛的目光也渙散了一下，腦袋一痛，兩人再次對視的時候，虛還能保持著淡然的微笑，但是有利的面色卻黑了下來，這是立馬自己打臉啊！他忽然有些頭疼，真的頭疼，不是像現在的胃疼那樣是心里作用。

他忽視了一些小問題，這些小問題累積起來就成了大問題。

首先，他現在是出于狂戰士狀態，天生就有精神理性DEBUFF的負面狀態，而偏偏現在又處于令咒使用完畢，即將英靈化消失的狀態，使得他自己的精神等級就下降了兩級。

其次，他是有著上百年，甚至是千年的精神力不假，但是虛難道就不是這樣嗎？要知道，虛也是活了五百年朝上了啊！再加上虛本身是一個意志堅定，并且經歷過無數戰斗的人，相較于最近有利最近開始閑散的劃水享受生活，對方還一直出于戰爭狀態，意志加上那五百多年的精神積累，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如果說在戰斗中有利依靠自己強悍的精神力和寫輪眼的天生優勢讓虛恍惚一下把握戰機，這種程度還是能做的到的，可是如果要真正正的催眠對方，讓對方從心底里拒絕自己的愿望，改變自己本身的意念的話……目前精神實力差距并不大，并且虛意志并沒有屈服的情況下是幾乎不可能的。

“呵呵，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虛勉強維持著自己云淡風輕的笑容，努力忽視自己的頭痛，他突然有一種的預感，曾經應該被他“關押”或者說“殺死”的幾個人格，貌似在剛剛的那一道強力的精神攻擊下，有著蠢蠢欲動的跡象。

事實上他現在和有利一樣，并不是處于鼎盛狀態，兩人從某種程度上還是扯平的——他其實有著好幾個人格，而剛剛和有利對抗的只是最為強大的主人格罷了，當最強的主人格受到削弱的時候，其他的人格自然要爭著的出現了。現在面上這種毫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是他的一種偽裝罷了。

“那個，有利，你能搞定嗎？”立香有些擔憂地看著扶著額頭的有利，“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我們來試試看能不能直接對圣杯許愿，恢復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

“……”不要！太丟臉了！

剛剛還夸耀完自己精神力天下無敵，現在就馬上被打臉，還真心是挺不開心的。有利覺得自己的臉蛋有點發燙，惡狠狠的瞪了眼虛，然后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知道么？虛，我原本是打算送你去一個山清水秀，就這一堆美人照顧，基本上自己不用做什么事情，就能享福，而且那些美人也忠心耿耿，不會衰老，不會死亡的地方的——當然，更重要的是那是時間夾縫中的地方，你無法離開搞壞。”

這個想法是因為有利曾經聽狐之助說過，本丸的制作多了也有不少瑕疵品，而這些瑕疵屏，因為不能正式投入到對時間溯回軍的對抗中，所以為了不浪費，基本上是賣給那些有錢人的。要知道，本丸內部的天氣季節是可以隨意調節的，有不少人挺喜歡變來變去，或者就想要某個季節的時候完全可以一直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據說這種本丸被不少劇組和游客看中，銷路也非常好呢！

有利本來是想著立香那么善良，現在虛沒有被立香看到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這孩子肯定下不了手，那么就把虛扔到那種殘缺本丸里去，然后毀掉時空裝置，再找幾個情況比較特殊的付喪神照顧他就好了，不過……

“后來，我想著把你扔到一個不是地球的星球上去——順帶一提，那個星球的人會魔法，而且我相信你絕對找不到回地球的路，只要我不允許的話。”

他的第二個想法是把虛送往真魔國，反正連個黑絕他都扔過去了，也不差這么一只虛，說真的，虛可怕的地方也就在于他那不斷復生的能力罷了，真要說速度和力量，戰斗實力雖然的確也很強，但是也沒有強到天下無敵的程度。像是浚達小保他們的劍術都不錯，就算打不過虛，也不至于被秒殺，如果加上魔法的話就更難說了。

只是虛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對他的失敗幸災樂禍，那么，他也不用客氣了。

“我還知道一個地方，非常擅長封印術——對，就是像傳說中陰陽家的那種。”

說到這里，有利的面上露出了和煦的笑意，然而背后卻是陰風陣陣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虛現在的狀況其實和吃下了神樹果實，還沒把力量分出去輝夜姬很像，他們都吸納了一個星球的本源力量，所以根本不會死亡，不過封印還是可以的嘛！

“我知道一個類似于地球的星球，那里的月亮是被打上去的，更重要的是，那里封印了一個也不會死的大美女，便宜你了，去和她作伴如何？雖然都被封印了估計不能做其他什么事，但是你們可以柏拉圖嘛！”

虛的笑容一僵，神色莫名地看向了有利，這家伙是說真的？世上還有這種手段嗎？

“怎么會沒有呢？”這一次就算不用讀心術，有利也能看出對方臉上的疑問，“那里還有個叫飛段的家伙，也是被砍成了好幾段，也不會死的那種。最后他被他的敵人看了好幾截，腦袋和四肢也分別埋在了不同地方的土里，設下了封印——當然，他還是沒死，哪怕他的敵人老死了，他也不會死，不過想想也確實挺無聊的。”

“……”

“順帶一提，既然你離開了江戶，自然補充不到阿魯塔納，說不定某天就一命嗚呼了……哦，對了，既然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和立香也能夠拿著圣杯自己許愿了。”

“……”

虛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他不怕死，如果現在實在有利的手上，雖然他會有些遺憾，沒有能夠達成自己的偉業，但也算是死在了強者的手上，能夠接受。如果能活下去自然也不錯，沒有什么關系，但是如果是那種生不如死地封印的話……他直覺，有利是認真的，并非在開玩笑，或者說假話。

活得越久，越是怕孤單，越是怕無聊，越是想找存在感。

虛給自己取名為“虛”未必不是有內心空洞的意思，他放縱了一段時間的其他人格，還搞了那么多事，也未必沒有搞點事情做做打發時間的想法。所以如果要讓他被封印在一塊地方，那是比死還難以忍受的痛苦。

‘交給你了。’

虛感受到了有利的認真，又感覺了一下身體內部某個蠢蠢欲動的人格，毫無節cao地選擇了扔出來替罪羊然后自己睡覺去——要是現在他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