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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封了藩地,就算差辦的好,也不過得些賞賜罷了,魏銘只是去傳旨的,這樣一來最順理成章得到封賞的就是顧鉞。 皇上準備了慶功宴,又直言他們立了大功,那說明之后肯定要給他加官晉爵,可顧鉞卻跪在這里主動討取封賞,皇上肯定會不高興。 皇上不高興,肯定會有礙于顧鉞的前程。 二皇子一心想拉攏他,魏銘又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發小,兩人便不約而同的有些替他著急。 可顧鉞卻是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反倒是皇上,一臉溫和,語帶鼓勵地開口道:“這次你在南詔立了大功,但凡有所求,只要朕能做到,必定會答應你。” “微臣和瑯琊郡主已經下了小定,只怕家里將迎親的日子也已經訂下了,臣懇請陛下為微臣賜婚。”顧鉞一臉堅定地開口道。 皇上呵呵地笑了起來,“論理,瑯琊郡主是朕的外甥女,你又是朕最看好的年輕將軍,你二人喜結連理,朕非常高興,早在你去南詔之前,就讓禮部給瑯琊郡主準備了一份嫁妝,準備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他說到這兒,忽然話鋒一轉,冷聲道:“可她越來越讓朕失望了……”結黨營私,數違教令,目無君上…… 居然敢換走王庶人,又將太子丟到天香樓里去,屢次三番挑戰他這個做皇上的極限,這樣的人,若是嫁了手握重兵的夫婿,肯定會是第二個平安大長公主! 大周有一個平安大長公主就夠了,絕對不能再有第二個! 平安大長公主好歹姓趙,而瑯琊郡主卻姓王! 做為一個皇帝,他決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可王琳芝做的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這個皇上竟然不能讓它大白于天下,真是感覺特別憋屈。 可又不能不考慮顧鉞的想法。 “朕就依你所言,為你們賜婚吧。”昌盛帝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這是朕第三次為你賜婚了,那章家二娘子你總該有印象吧?” 章二娘子得知顧鉞立了大功,心里更放不下他了。 章夫人更是拉著丈夫使勁的數落,“好女不二嫁,‘訂’者‘定’也,二娘如今這般豈不是毀了一生?” 章二娘子已經絕食好幾天了。 章夫人一向甚至寵愛她,每天都是有淚水連連地和章相哭女兒的不幸遭遇。 皇上現在提起章二娘子,本意是想探顧鉞口風的,可沒想到顧鉞卻立即搖頭拒絕了,“臣心里只有瑯琊郡主一人。” 顧鉞剛剛立了大功,就算是皇上,也不好太過于干預他的私事,相反他還挺欣賞顧鉞的,可想到王琳芝做過的事,他又很快地將這些欣賞壓了下去。 “看來,琳琳倒是一個有福氣的姑娘。” 顧鉞立時笑起來,“是陛下慧眼獨具,人都傳她是您最寵愛的郡主。” “這話不假,有時候鳳香和永福都排在她的后面。”皇上點頭道。 既然答應了賜婚,皇上便不再啰嗦,很快提筆,親手寫了份賜婚的圣賜出來,交給了顧鉞。 正文 293 顧鉞接了圣旨,重新又叩頭謝恩。 他臉上的歡喜,讓昌盛帝再也不好開口提起章二娘子。 昌盛帝也曾年輕過,可惜卻一直沒有碰到心儀的女子,雖然之前有過吳惠妃,可吳惠妃已經死了這么幾年了,而且還是壞事干盡被雷劈死的,昌盛帝早將她忘到九宵云外了。 至于王皇后,早已經被他貶為王庶人,更何況這個女人是自綾而亡,讓他陷入不義,最要緊的是她詐死,被王琳芝桃代李僵地換了,這簡直是在挑戰他做為君王的威嚴,他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想她。 但崔皇后就不一樣了,年輕貌美、知書達理、世家嫡女,此時又懷著他的孩子,跟她在一起,昌盛帝覺得自己又重活了一次。他現在就象個慕少艾般的毛頭小子一般。 將心比心,他便不想再為難顧鉞了。 當然,也不想讓章二娘子嫁到顧家。 王琳芝做事再出格,畢竟她長得像他最崇拜最敬仰最懷念的平安大長公主,可章二娘子不過是丞相之女罷了。 猶其是現在查出來二皇子野心勃勃,為了江山社稷的穩定,為了朝堂各方勢力的平衡,他內心里現在其實是不樂意章顧兩家結親的。 之所以這時候說起章二娘子,純屬想探知顧鉞對上一門親事的看法罷了。 畢竟那門親事也是他這個皇帝賜的婚,后來雖然是章相提出解除婚約的,但也得到了他這個皇上的首肯。 昌盛帝如今又將有可能喜得嫡子,所以對顧鉞也難免寬容了幾分,“你們風塵赴赴的趕回來,想必也累了,早些回去,給家里報個平安。” 見他露出倦容,幾個人忙退了出去。 二皇子出了宮就忙忙地和他二人告別了。 急于想回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因為剛才在甘露殿,他很明顯地感覺到皇上對他的疏遠。 以常理來論,皇上怎么會只夸獎了顧鉞,對他這個兒子根本沒有單獨說過話,很明顯地晾著他? 明明是他和顧鉞一起立的功勞! 昌盛帝這般反常,必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二皇子急急忙忙地回府,便將所有的幕僚召集到了一起。 “陛下派了馮浥塵查天香樓的事,頭牌香兒死了。”幕僚很簡短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天香樓之所以受這么多客人追捧,追根求源就是里面有個絕色清倌人香兒,雖然神龍不見首尾,一兩個月也難得出現一回,但卻是天香樓的招牌。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說淪落歡場之前也曾是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娘子,單是身世和才華已經讓男人們又愛又憐,更不要說她那絕美的容顏。 就是太子也對其念念不忘,說她是中上之姿,不過是自己告誡自己不要犯錯罷了。 可在香兒的欲迎還拒之下,他又不是柳下惠,很快便做了一回活神仙。 這么一個人,天香樓怎么可能輕易讓她死了呢? “怎么回事?”二皇子的聲音又硬又冷。 “是二皇子妃下的命令。”幕僚硬著頭皮開口道。 “她還做了什么?”二皇子擰眉道。 單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