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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賤人給我臉色看?” 七皇子重重地點頭,“門在那里,好走不送,以后也不歡迎皇姐再來!” 正文 233 殘花敗柳 七皇子忙忙地進宮尋太醫。 可如今吳九娘正在臨盆,皇上將人全給叫過去了。 也不是說她有多受寵,只是宮里已經很久沒有皇嗣出生了,皇上也就激動了這么一回。 看到七皇子愁眉不展,心情很好的皇上難免張口問了一句。 七皇子向來甚是敬畏自己的父皇,難免就說了實話,“皇姐生氣,將兒臣府上的側妃程氏給打暈了。” 皇上皺了皺眉頭。 永福公主已經去了西北,能被他稱為皇姐的只有鳳香了。 如今陸家剛被奪了爵,她沒說低調做人,怎地跑到老七家里鬧起來了呢? 剛好陳掌院過來稟告皇上宮里喜添一名小皇子的事情,皇上便讓陳掌院去七皇子府上給程靜姝診脈。 陳掌院一聽是一名側妃,心里便有些不樂心,可再不滿終是不敢當著皇上宣之于口,不過是望聞問診的時候口氣嚴肅一些罷了。 可惜程靜姝這會兒脾氣也不好,本來是因為丟了臉而裝暈的,但這個庸醫卯足了勁去扎她,她只能“醒”了過來,可就是不肯好好回話。 好在旁邊的丫頭幫她解了圍。 陳掌院開了藥之后,便將七皇子拉了出去,“臣斗膽給殿下診脈一回。” 七皇子得了那樣的病,自然是不肯,“本王身體好得很,不用麻煩陳掌院了。” 陳掌院建議他將程靜姝挪出去,七皇子卻說不用,陳掌院唯有無奈地回宮復命。 七皇子府上的事既然是皇上吩咐過的,他完事之后自然也是找皇上交差。 可七皇子最寵愛的側妃竟然得了那臟病? 七皇子妃有那臟病,豈不是說七皇子也可能有? 不說是欺君之罪,若是說出萬一皇上遷怒于他怎么辦?可若是不報上去,萬一七皇子不知曉此事,因此而被傳染要怎么辦? 陳掌院硬著頭皮見了皇上,戰戰兢兢地此事給報了上去。 “下官以為……以為……程側妃那病,還是先移出去比較好。” 這事難道不是應該去和七皇子說嗎?這陳掌院平時看著挺靈透的,今天怎么這么傻? 不就是被砸暈了嗎?難道是被鳳香失手給砸死了? 陳掌院看皇上有些不耐煩了,唯有硬著頭皮道:“是臟病,下官和七皇子說了,但程側妃似乎很不愿意。” 昌盛帝面無表情地聽了,臉上陰沉得可以滴得下水來。 陳掌院瑟瑟縮縮在跪在那里,恨不得變成隱形人才好。 一直等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才聽到一句,“先下去吧。” 昌盛帝簡直分不清自己現在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想當初,他只讓程氏給七皇子做側妃其實是有私心的,那時候他巴不得程氏不同意做這個側妃,然后他便可以不賜這樁婚事。 哪想那程氏竟然一句話沒說,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樣。 后來,他更是借著看望吳氏的名義去見過她好幾次,她也分明一副有情的樣子,一直勾得他心里癢癢的,不然他也不會默許了讓她跳祭舞,那勾魂的模樣,他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沒想到轉眼就變成了殘花敗柳。 “你現在速去老七府上,若那程氏還未從府里移出去,便賞她一杯酒吧。”昌盛帝陰測測地說道。 馮浥塵唯唯諾諾地應了,尋了把鴛鴦壺,裝好了酒,從御膳房裝了幾道菜,愁眉苦臉地往七皇子府上去了。 昌盛帝在盛怒之中,但馮浥塵卻十分清醒。 誰不知道七皇子最寵愛這程氏?可如今她卻被鳳香公主給揍了,若再賜上一壺毒酒,豈不是變成皇上為公主出氣殺了兒媳? 雖然是側妃,但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傳出去不僅對公主名聲有礙,就是對皇上的名聲也不好。等皇上反應過來,被遷怒的可能就是這個送酒的人了! 馮浥塵一路走一路默默地在心里嘆氣。 很快到了七皇子府上。 “皇上口諭,讓咱家給殿下送些膳食美酒過來。” 七皇子叩頭謝恩,心中卻嘀咕開了,這無緣無故的皇上為什么特意給他送膳食過來? 況且這幾道菜也很尋常。 可再尋常畢竟是上頭賜下來,七皇子凈手之后,開始坐在桌前享用,心中卻十分惶恐。 這把鴛鴦壺他是認得的,因為吳惠妃活著的時候曾告訴過他,那只酒壺底部靠邊緣有一朵牡丹花瓣。 而此時這朵花瓣就對著他。 “府上程側妃最知書達禮,這酒便是給她準備的。” 七皇子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病了,現在已經送到莊子上靜養去了。” 馮浥塵垂眸,“殿下自當多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是。” 七皇子又羞又愧地應了。 一直到馮浥塵走了許久,才將王府的幾個屬官全喊了過去,“你們說,父皇這是什么意思?“ 王府的幾個屬官,雖然不知道七皇子和程靜姝得了那難以啟齒的病,但聽到有酒賜給程氏,馬上就想到了鶴頂紅。 “下官覺得,殿下要疏遠那程側妃一些才好。不然只怕她性命難保。”幾個屬官一起勸說道,“今天陛看在殿下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可下一次便不見得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皇上對自己的幾個兒子都是很不錯的,屬官都選的是那種一心為主,學識淵博、眼光獨到的人。這些人的勸解,七皇子也聽得進去,心里不由暗自慶幸,他當時就是怕陳掌院上報,先一步將程氏挪出去了,但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生活在宮中的人,就是再老實,也比尋常的人要多幾個心眼,既然馮浥塵讓他多注意身體,他第二日便乖乖地請了陳掌院為他切脈。 陳掌院得知他在吃劉太醫的藥,看過他的藥方,便點了點頭,“這樣下官就可以安心的向皇上復命了。”他說完,想了想,又開口道:“您身份貴重,就算去了那等地方,也要尋那些干凈的人侍候,等閑人等不能近身。” 七皇子只能尷尬地應下了。 不然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