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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符董進了太極殿,行過禮之后,皇帝便笑著看了王琳芝一眼,“朕貌似好久沒見到琳姐兒了。” 王琳芝笑笑:“我最近正在刻苦讀書,以求能一次通過云先生的考試,免得給皇帝舅舅丟了臉。” 昌盛帝神色莫測,“不覺得朕偏心了鳳香公主,故意找你們的麻煩?” 王琳芝似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剛開始是覺得皇帝舅舅有些偏心,不過現在已經想通了,我們跟著云先生這幾年,若做不到讓他老人家承認,豈非辜負了您當初送我們去讀書的本意?” 昌盛帝微微頷首,“總算不枉朕疼了你一場。” 王琳芝卻跪了下去,“可是我今天卻違了圣意,沒有去陪鳳香公主,還請皇上舅舅責罰。” 昌盛帝默然片刻,才道:“鳳香后天就要嫁人了,你是她meimei,陪陪她也算全了你們姐妹之間的情義。” 王琳芝苦澀一笑,“若不是看在她是皇上舅舅的女兒的份上,只怕我跟她已經是仇人了,若她真將我當成姐妹,又怎么會在重九的時候將我從山頂推下山崖?既然舅舅已經罰了她,我便不想再追究了,可若讓我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我肯定做不到,她肯定也做不到。既然如此,我給她伴嫁豈不是會引得她更為不快?倒不如我們各自安好,也省了舅舅花時間給我們斷官司。若舅舅覺得我錯了,怎么罰我都認了。” 昌盛帝無甚表情地點了占頭,“如此,朕便不強求你了,回去陪你阿娘罷!” 正文 161 忘形 “我想去看看皇后娘娘再走。”王琳芝躬身道。 皇帝不悅地皺眉,“那是你姑母,想去就去。” 王琳芝咬著唇不說話,把臉別到一邊。 昌盛帝臉色越發不好,“莫非你覺得朕哪里做得不對?” 王琳芝:“皇帝舅舅自然沒有做錯,可恨那起奴才,上次我進宮,居然直接往我身上撞,還賴我弄灑了安雅縣主的藥,我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天天來煩皇帝舅舅。” 昌盛帝:“你直管去,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么不長眼。” 王琳芝馬上換成一副笑臉,“還是皇上舅舅好!” 昌盛帝:“朕不護著你,朕便是不好了?” 王琳芝重重地點頭,“天地君親師,我把皇帝舅舅排在阿娘的前面,出了事自然也是皇帝舅舅做主。” 昌盛帝對她擺擺手,等她走了,便交待符董,“跟過去看看。” 符董忙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然而他卻沒有馬上跟在王琳芝的后面去清寧殿,而是很快找到了昨晚值宿到很晚,現在正在休息的馮浥塵,將皇上的吩咐重復了一遍,然后諂媚地給馮浥塵捏著肩,道:“兒子有些不明白陛下到底要兒子做什么,還望干爹指點。” 馮浥塵打個呵欠,又揉了揉眼睛,才道:“你別管那么多,跟著就是了,若是她順順當當的從清寧殿出了宮,你就直接回稟就是了,若中間出了事,就讓和你一起的人先過來稟告我。” 符董這才忙忙的跑了出去,沿著王琳芝剛才走的那條路快速地跟了過去。 哪想剛轉過一個人工湖,到了一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就見到史嬤嬤將王琳芝攔了起來,“郡主來得正好,鳳香公主正念著您呢。” 王琳芝不悅地皺眉,“就算要陪鳳香jiejie,本郡主也要先給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請了安才過去。” 史嬤嬤:“老奴可沒有時間和郡主啰嗦這么多,老奴也不過是依著陛下的旨意辦事罷了,郡主難道想抗旨不成?” 得知王琳芝來了宮中,史嬤嬤便坐不住了,一心想要給自己討回場子,甚至來不及稟告惠妃,直接堵在了太極殿往清寧殿必經的路上。 鳳香公主已經吩咐過了她了,只要她將人給弄到瓊華殿,等到鳳香出嫁的時候,就會將王琳芝給帶到陸家去,對外面就說是王琳芝自愿去的。 “依她那性子,被本宮這般算計,肯定會痛不欲生!”鳳香公主還在做著美夢。 這話正合史嬤嬤的意,不由奉承道:“公主好計策。” 她現在守在這里,對外就說是皇上的旨意,后宮現在全部在惠妃手里,想來也不會有人去告訴昌盛帝。 就算告訴史嬤嬤也不會怕,皇帝就算遷怒,也先遷怒鳳香公主,與她何干?但她卻可以直接報了之前被打之仇! 至于清陽公主,她就更不擔心了,到時候她一口咬定沒見過王琳芝,由吳惠妃護著,清陽公主和王皇后一樣動不了她一根毫毛。 王琳芝淡淡地道:“本郡主剛從太極殿出來,若有什么關于我的旨意,皇帝舅舅怎么會只告訴你而不告訴我?” 史嬤嬤皮笑rou不笑地看了王琳芝一眼,“這旨意是陛下親自當著惠妃娘娘傳的口諭,郡主若有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去問惠妃娘娘好了,老奴事情多著呢,你們還不怕將人給公主帶過去!” 王琳芝不緊不慢地后退了兩步,“嬤嬤若敢逼我,我就直接跳到這湖里去!” 史嬤嬤之前本來沒想到這一層,聽了這話倒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瑯琊郡主想跳湖呢,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幫她一把!” 幾個五大三粗的宮女如虎狼一般朝王琳芝撲了過來,好在王琳芝知道現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手一揚,撒了一把上次薛清云給她配制的佐料。 二月春風不快不慢,剛剛好,她又逆風而立,手中的佐料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對方不少人迷住了,然后撒腿就跑。 她跑得倒是快,可卻苦了護在后面的瓔珞和余氏,全部被抓在了史嬤嬤帶來的人手里。 辣椒芥未粉雖然好用,但是畢竟不能大量攜帶,仍舊有許多人還好好的,瓔珞和余氏又一心想著護住王琳芝,很輕易便被抓了。 余氏急得大叫起來,“我家郡主可是陛下的親外甥女,你們這幫人敢這么對她,難道不要命了嗎?” 史嬤嬤哈哈笑了起來,“我們只聽從惠妃娘娘和陛下的命令行事,郡主?郡主算個屁!” 說著照余氏的嘴就是一巴掌。 “再敢聒噪,直接把她的舌頭給割下來!”史嬤嬤獰笑道。 余氏恍若未聞,仍大呼道:“請陛下為我家郡主做主啊,看看她都被這些狗奴才欺負成什么樣了!” 史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