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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十里長亭并不止你我二人!” 程玉渚垂首不語,他實在不好說當時根本沒把顧鉞和魏銘放在眼里,卻被對方砍傷的事實,可現在后悔有什么用?唯有來個死不認帳了。 “我阿爹帶著使團從十里長亭下面的路上過,有一婦人利用孩子做掩護想借故襲擊,那婦人拋下古琴被我阿爹接住,我命護衛抓了那婦人,你想從我手里搶人我不肯讓你搶,結果你行兇傷我,以為制住我就可以搶到犯人,結果自己技藝不佳,若被我公主府的人打敗也情有可原,沒想以你竟然被兩個不滿十歲的小兒給傷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配負責保護陛下的安危?” 堂堂金吾衛的副手,竟然被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兒給傷了?這下連鄭王也不得不好奇起來,勇忠伯世子竟然如此不堪不大任? 趙喆覺得面上十分無光,皺眉向程玉渚道:“瑯琊郡主所說可屬實?” 程玉渚自是不認,“臣只曉得去辦差,當時根本沒認出來眼前這么小的姑娘竟是我大周的郡主,傷她也是意外。”他心里愈發慌亂起來,開始亂說一通。 鄭王淡淡地看他一眼,語氣十分不屑,“公主府的侍衛聲稱,你去了之后先對瑯琊郡主報了家門,要強行從她手中帶走犯人,這會兒怎么又成不認得她了呢?你到底有沒有說謊,找幾下和你一同去過的侍衛一問便知,不過令本王意外的是你竟然如此欺下瞞上。你連說實話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做到對陛下忠之耿耿?” 忠勇伯至此方明白兒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雖然被綁著,但腳仍能活動,過去照著兒子的背心就是一腳,“孽畜,還不跪下請罪!” 他以前只以為這個兒子稍有些狂妄自大罷了,但勝在有昌盛帝的信任,可沒想到到了君前他竟然還如此不知悔改。 “都是臣下教子無方,臣自請辭去這金吾衛統領一職,日后就在家里好好閉門思過,至于這個孽子,陛下如何懲罰,臣都沒有異議。” 他來之前,相熟的人告訴他已經有很多御史在等著召見,準備彈劾程玉渚了。還有鄭王,明顯也在幫著王家說話,他這個時候再不有所表示,只怕整個伯府性命前程前要毀于一旦了。 “連朕才封賞的郡主也敢冒犯,你這兒子好得很!”趙喆冷哼道。 忠勇伯只得又跪下磕頭,“他冒犯了郡主,微臣自不敢為他求情,只將他遠遠地送到軍營里去,什么時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什么時候再回到京城吧,都是臣的錯,對不起陛下,也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兄長,更對不起郡主。”說著又照程玉渚的屁股踢了一腳,怒斥道:“還不快過去給郡主陪罪!” 忠勇伯這爵位就襲自他的兄長程瑯,想當年這位救過趙喆的命,現在被搬出來,皇帝也不好再追究下去,當然最關鍵的是忠勇伯看得清形勢,知道怎樣取舍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雖然他請辭了差事,但對于忠勇伯府卻不會大傷元氣,又可以保住兒子不用發配到苦寒之地,到時候托一托關系,送到外地避上幾年等大家淡忘了這件事再讓他回來也就是了。 程玉渚一臉灰敗地站到了王琳芝面前,正在想要跪下,王琳芝卻避開了,“我這郡主是皇帝舅舅封賞,你們愿意尊重我,我只感謝皇帝舅舅,你們不愿意尊重我,我也只找皇帝舅舅給我撐腰,別的一概不關我的事。”不軟不硬地將忠勇伯給頂了回去。 真以為把死人抬出來就沒事了嗎?你們今天打錯算盤了! 言下之意,忠勇伯若對兒子的懲罰太輕,只說明他并不像表現那般的忠于君上。 忠勇伯暗自在心里苦笑,誰說這小郡主是個草包?比他那聰明外露的侄女程靜姝強多了,幸虧王皇后沒有兒子,不然他們投向吳惠妃真不知是對還是錯。 “多謝郡主提醒。”忠勇伯心中忿忿不平,面上卻又裝出一副感激的模樣,主動跪在昌盛帝面前,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孽子如此不狂妄自大,理應流放,到時候微臣會親自派人解押他。”這是他唯一能為兒子行的方便了。 昌盛帝這才淡淡地點了個頭,“王將軍才送朕的公主去契丹頭一天,他的女兒就被人欺負,等到皇后和清陽問起來,朕要如何交待?”說完不耐煩地對眾人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罷,吵吵鬧鬧,朕頭疼得很。” 忠勇伯原以為只要他提出讓程玉渚流放,昌盛帝就不會讓他辭官,沒想到皇帝直接一句“頭疼”就完了。 現在等于他自己丟了差事而兒子該得到的處罰也沒有減輕,可他又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趙喆,惟有帶著兒子灰頭灰臉地回到了忠勇伯府。 正文 058 像極 王琳芝出了甘露殿,就看到了清陽公主一臉擔心地走了過來,看到王琳芝立刻上前攜了她的手,“你阿爹和阿兄才離了家,你就出了事,你讓阿娘怎么活!阿娘自己平日都沒舍得碰你一根寒毛,倒讓那三不著兩的人欺負了你!”清陽公主說著說著,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鄭王忙走了過來,“阿妹也不要太傷心了,那小子在宗正寺已經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頓。” 清陽公主仍舊是哭,“都怪我沒照顧好她,還要讓她這么丁點大的一個孩子為她父親出頭!” 鄭王就站在那里勸,“meimei別傷心,萬事還有老三給咱們做主呢!”說著特意望了下甘露殿的門口,昌盛帝走了過來,保證道:“你還真當朕是擺設不成?”說著又吩咐馮浥塵,“傳旨,三司會審,務必抓出那行兇婦人的背后之人。” 清陽公主的淚仍是落個不住,鄭王站在旁邊勸。 昌盛帝嘆氣:“要哭也找個涼爽的地方哭,要不咱們去太后那里吃了飯,你再好好的哭。” 王琳芝不想阿娘太傷心,只得勸慰道:“您再這么哭下去,等下怎么見太后娘娘。” 清陽公主這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隨眾人去了壽安殿。 劉太后雖然不太歡迎王琳芝母女,但是還是很歡迎皇帝和鄭王的,親自將人迎了進去,又吩咐御膳房加了菜,這才盯著清陽公主看了兩眼,“眼睛紅紅的,瞧著倒像哭過一般。” 清陽公主迎著劉太后那皮笑rou不笑的目光,對她行了禮,“多謝母后掛心,不過是沙子吹到眼睛里,剛好借您的地方給阿娘梳洗一回。” 王琳芝看劉太后還想說什么,就笑著行禮道:“我上次給您畫的吳太后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