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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辦公室的門。“江姐早啊!”江白歌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應著,“早,你來的正好……”“你怎么比我還早!”還沒等江白歌說他來得正好,由淺也在,泰太的雙眼就自動捕捉了由淺身影,迅速湊到他旁邊拉起他的胳膊,“我們去錄音室吧!”由淺順從地被他拉著走,出門前轉頭朝江白歌點頭示意。被無視的江白歌:“……”泰太的錄音室在頂樓,是他出道一年后,公司為他配備專屬錄音室時主動要求的。他帶著由淺去坐電梯,路上和認識的工作人員笑著打招呼,心情好到像要飛起來。錄音室里沒有其他人,泰太讓由淺坐下之后就自顧自地講起關于新歌的事,“我用之前你彈的那首曲子做了一個混音版,現在還是簡單的拼接,但我大致的思路就那樣,反正差不多,我放給你聽一下,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想法……”泰太說著轉身調設備,把demo放給他聽。由淺垂著頭,他的原曲是很安靜溫柔的那種風格,泰太在某些部分插入混音和自己的編曲之后變得稍微跳躍了一些,似乎多了一點躁動和活力的意味。是泰太的風格。個人色彩鮮明的人才能被大眾記住,泰太從出道以來一直都以扎眼的風格獨樹一幟,對他來說并不是壞事。由淺也并不討厭這一點。泰太跟著音樂敲擊桌面,思索著有沒有什么要改的地方。音樂明顯進入尾聲,他估摸還有十幾秒的樣子,起身準備關掉音箱。就在結尾,音樂快要收尾的時候,大概是之前錄音的時候不小心收進去的,明顯是泰太的聲音,很輕,隨著音樂哼了一句:“……我喜歡你。”像是念白又像是歌詞,亦或是無意識的一句話而已。泰太關音箱的手一僵,幾秒后重重地按了下去。“……臥槽!”他甚至不記得自己錄音的時候是不是真的下意識說了,錄音的時候鋼琴師會怎么想?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只知道這句話現在被暗戀的對象聽見,泰太猛然漲紅了臉。解釋起來也很容易,但本來就不聰明的大腦轉不過來彎。他抖著肩膀不敢轉身,由淺的兩道目光釘在他后背,針刺一樣。“鋼琴,”還是由淺先開口,“我來彈吧。”這一版demo是泰太臨時找的鋼琴師按照樂譜彈的,泰太怕他誤會,聽他主動提起,又驚又喜,“你愿意的話最好啦!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還怕你覺得麻煩……”“不麻煩。”由淺的臉上突然有了點笑意,淺到難以察覺的那種,但泰太就是能感覺到他在笑,之前下去的熱意又慢慢攀升到臉上,泰太下意識伸手摸自己的臉頰。平時看上去冷漠的人笑起來都是這么溫柔的嗎?泰太很想這樣問,卻開不了口,怕張嘴的時候心臟自己從喉嚨里蹦出來,帶著guntang的血蹦進由淺的懷里。小學的時候喜歡過同桌的優等生,初中的時候喜歡過總是考年級第一的班長,高中的時候喜歡經常作文得獎的語文課代表——明明都是帶著欣賞、輕松的情感,能夠輕易說出口、簡單地開玩笑的情感。對象換成由淺的時候,泰太連話都說不出口,只是在同一個空間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是恐懼又愉悅的,矛盾的心情。泰太回過神來,僵硬地轉移話題:“對了、還是要簽合同的吧……我讓江姐去準備一下。”他轉身打算走,找這樣的借口暫時離開一會兒。“已經簽好了。”由淺的話阻止他邁出第二步。泰太皺著眉,疑惑地轉回身,“哈?”“昨天簽的。”泰太迷迷糊糊的,有些搞不懂情況,為什么由淺突然有空回來,為什么他已經簽好了合作的合同、為什么他會如此自然地坐在這里,像完全沒注意到泰太的異常、為什么他能看著他,眼睛里像包含很多情感,又讓人讀不懂……泰太的大腦里塞滿疑問,而由淺坐在那里,像等他開口詢問。而他說:“哦,好。”在錄音室呆了將近十個小時,泰太的初稿很可行,由淺后續又提了一些修改意見,創作修改的過程十分順利。日落時分泰太想起來他們連午飯都沒吃,猛地一拍自己腦門,拉著由淺要去吃飯。從成都那次吐進醫院,泰太就一直覺得由淺是那種腸胃相當脆弱的人。雖然事實并非如此,由淺也說過自己的腸胃其實很健康,但泰太執意只信自己的判斷。公司附近吃飯的地方也不少,但都是白領聚集區,對他們這種公眾人物來說有點難。由淺問是否需要避開高峰期,但泰太并不在意,覺得腸胃不好的人就應該按時吃飯。“我們去什么養生膳食館吧?還有包廂。”在吃飯方面,由淺向來不怎么干涉別人的選擇,即使是在同行的情況下。但他明白泰太的選擇中有99%是考慮到他,1%是包廂,由淺則更希望他能考慮自己想吃什么。但這實在也不是什么值得矯情的問題,由淺干脆問他:“吃火鍋嗎。”“吃……不吃。”硬生生換了回答,“大晚上的吃那么油,不好。而且我是要身材管理的人,經紀人管著我呢!”還在辦公室里審合同的江白歌打了個噴嚏。最后去了私家菜館,點的菜都很清淡,泰太拽著服務生的手讓他轉告廚師“少油少油特別少油,鹽也少放”,簡直要做到“油鹽不進”的地步。由淺的食量不大,至少沒有泰太大,最后剩下的菜全被泰太一人掃光,打包盒都省了。飯后甜點是藍莓山藥,泰太摸著肚子,“就當這個是冰激凌吧。”由淺倒是吃的很開心。泰太看到一半的時候有什么念頭一閃而過,歪著頭打量由淺,“你好像挺開心的?”由淺怔了一下,“嗯。”“你……是不是喜歡吃甜品啊?”“很奇怪嗎。”“沒有啊!”泰太連忙擺手,開心地笑了起來,“之前……不,沒什么。有喜歡吃的食物是件很幸福的事。應該說有喜歡的東西就很幸福了!難過的時候想到自己喜歡的那些,去做、去買、去吃,心情不是會變得好很多嗎?”由淺沒有回應,泰太繼續說下去,“我想一直用喜愛的心情做音樂,這樣就永遠都是快樂的。我想做讓人覺得愉悅的音樂。”所以才在傷心情歌熱門的時候被人說膚、沒有深度,也覺得無所謂,總有人需要漂浮的、輕松的、簡單的、令人感到愉快的跳動音符。從餐廳出來時泰太雖然戴著墨鏡,但褪了色的銀灰色頭發還是很扎眼,被打算進門的女生認了出來。對方拍了兩張照片,眼神在由淺和他之間來回轉,泰太笑了一下,拜托她不要發到網上,可以簽名和合照。是個禮貌又單純的粉絲,與泰太合照完后就一直盯著由淺看。泰太想著應該是雙擔粉吧,拍了拍由淺的手臂,“可以嗎?”“嗯。”泰太笑起來,推著女生到他身邊,自